叩破後,就用綠帛頭巾纏蓋在上面,可是還要將傷口常常露在外面,為的是希望武則天能看到並讓她知道效忠。當時人們都把霍獻可比作李子慎。
李子慎是個什麼人呢?武則天朝時,李曾誣告自己的舅舅,因此加授給遊擊將軍官銜。李的母親看見他穿上紅色官服(唐官員按品階著紫、緋、綠、青四色官服),把臉埋在床上,痛哭流涕喊道:“這紅袍是用你舅舅的血染成的啊!”
袁守一
唐袁守一性行淺促,時人號為“料斗鳧翁雞”,任萬年尉。雍州長史竇懷貞每欲鞭之。
乃於中書令宗楚客門,餉生菜,除監察。懷貞未之知也。貞高揖曰:“駕欲出,公作如此檢校。”袁守一即彈之。月餘,貞除左臺御史大夫。守一請假,不敢出,乞解。貞呼而慰之,守一兢惕不已。楚客知之,為除右臺御史,於朝堂抗衡於貞曰:“與公羅師。”羅師者,市郭兒語,無交涉也。無何,客以反誅,守一以其黨,配流端州。(出《朝野僉載》)
唐代人袁守一見識淺薄,只顧眼前,當時人們稱他為“料斗鳧翁雞”,任萬年縣尉。雍州長史竇懷貞多次想要鞭撻他,於是投於中書令宗楚客門下,常送給他生菜,任命他作監察御史。懷貞不知道他與宗楚客的關係,便高高拱手為禮道:“宗楚客可能要背離朝廷,你應該作些查核。”袁守一立刻將此事檢舉。過了一個多月,竇懷貞被任命為右臺御史大夫,袁守一便告假在家,不敢出來。並乞求希望和解。竇懷貞把他叫來安慰他,袁守一竟嚇得戰戰兢兢驚恐不已。宗楚客知道這些事後,有一次為任命右臺御史之事,在朝堂上與竇懷貞對抗起來,他說:“與公羅師!”羅師,是城裡孩子們常說的話,意思是互不交涉。沒過多久,宗楚客因謀反罪被誅殺,袁守一也因是其同黨,被髮配流放端州。
崔泰之
唐黃門侍郎崔泰之哭特進李嶠詩曰:“臺閣神仙地,衣冠君子鄉。昨朝猶對坐,今日忽雲亡。魂隨司命鬼,魄逐見閻王。此時罷歡笑,無復向朝堂。”(出《朝野僉載》)
唐朝門下省有個黃門侍郎(官名)崔泰之在哭特進(官名)李嶠的詩中寫道:“臺閣(指中央級的官署)神仙地,衣冠君子鄉。昨朝猶對坐,今日忽雲亡。魂隨司命鬼,魄逐(追趕)見閻王。此時罷歡笑,無復向(不用再去)朝堂。”
陸餘慶
唐尚書右丞陸餘慶轉洛州長史,其子嘲之曰:“陸餘慶,筆頭無力嘴頭硬,一朝(明抄本朝作衙)受辭訟,十日判不竟。”送案褥下。餘慶得而讀之曰:“必是那狗!”逐鞭之。
(出《朝野僉載》)
唐朝時,尚書右丞陸餘慶轉任洛州長史,他的兒子嘲諷他寫道:“陸餘慶,筆頭無力嘴頭硬。一朝受辭訟(受理案子),十日判不竟(完畢)。”然後把這首諷刺歌謠放在案几旁的坐褥下面。陸餘慶得到看完後道:“一定是那狗乾的!”便追出去鞭撻他。
孫彥高
周定州刺史孫彥高,被突厥圍城數十重,不敢詣廳,文符須徵發者,於小窗接入,鎖州宅門。及賊登壘,乃入櫃中藏,令奴曰:“牢掌鑰匙,賊來索,慎勿與。”昔有愚人,入京選,皮袋被賊盜去。其人曰:“賊偷我袋,將終不得我物用。”或問其故,答曰:“鑰匙今在我衣帶上,彼將何物開之。”此孫彥高之流也。(出《朝野僉載》)
周(武則天)朝孫彥高任定州刺史時,被突厥人圍城數十層,孫彥高嚇得不敢到廳堂去辦理公務,有來辦理文符書函須徵集人力物資事宜的,都是從小窗戶把他接進來,州署的大門緊鎖著。等到突厥人開始登上城牆時,他便藏進櫃子裡。命令家奴道:“一定要牢牢地掌握好鑰匙,敵人來索取,千萬不能給。”過去有個愚蠢的人,到京城參選,可是裝東西的皮袋被賊盜去,那個人道:“賊雖然偷去我的袋子,可是終將不會得到我的東西去用。”有人問其緣故,他說:“鑰匙現在還掛在我的衣帶上,他拿什麼去開啟鎖呀!。這人與孫彥高都是一路人物。
出使御史
唐御史出使,久絕滋味。至驛,或竊脯臘置於食,偽叱侍者撤之,侍者去而後徐食。此往往而有,殊失舉措也。嘗有御史,所留不多,不覺侍者見之。對曰:“乾肉驛家頗有,請吏留。”御史深自愧焉。亦有膳者爛煮肉,以汁作羹,御史偽不知而食之。或羹中遇肉,乃責庖人。或值新庖人,未閒應答,但謝日羅漏,言以羅濾之漏也。神龍中,韓琬與路元殼、鄭元父充判官,至萊州,親睹此事,相顧而笑。僕射魏元忠時任中丞,謂琬之曰:“元忠任監察,至驛,乾肉雞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