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舉發哀。訃到,皆匿之。官僚苦其無用,令本貫瀛州,申謹度母死,尚書省牒御史臺,然後哭。其庸猥皆此類也。(出《朝野僉載》)
唐朝時有個御史叫李謹度,是由宋璟引薦的。他的母親去世,他卻不肯哀悼奔喪。訃告寄到,他給藏了起來。同僚們苦於沒有辦法,就讓他的本籍瀛州官府申告李謹度母死。直到尚書省的文書發到御史臺,他才哀哭。他們都是這樣一些卑俗猥劣的人!
三 穢
唐王怡為中丞,憲臺之穢;姜晦為常選侍郎,吏部之穢;崔泰之為黃門侍郎,門下之穢;號為京師三穢。(出《朝野僉載》)
唐朝時,王怡任御史中丞,是御史臺最醜惡的人。姜晦任主管銓選的侍郎,是吏部最醜惡的人。崔泰之任黃門侍郎,是門下省最醜惡的人。當時這三人被稱之為“京師三穢”。
陽 滔
唐陽滔為中書舍人。時促命制敕,令史持庫鑰他適,無舊本撿尋,乃斫窗取得之。時人號為斫窗舍人。(出《朝野僉載》)
唐朝時,陽滔曾擔任過中書舍人(為皇帝起草制敕的官員)。有一次,急令他抄制詔書,可是拿著庫房鑰匙的令史去了別處,取不出舊的稿本參考,於是就斫(砍)斷窗框進去取出來。當時人們稱之為“斫窗舍人”。
常定宗
唐國子祭酒辛弘智詩云:“君為河邊草,逢春心剩生。妾如臺上鏡,照得始分明。”同房學士常定宗,為改始字為轉字,遂爭此詩。皆雲我作。乃下牒,見博士羅道宗,判雲:“昔五字定表,以理切稱奇。今一言競詩,取詞多為主。詩歸弘智,轉還定宗。以狀牒知,任為公(公下原有之字,據明抄本刪)驗。”(出《朝野僉載》)
唐朝時,有個國子祭酒(官職名)辛弘智寫詩道:“君為河邊草,逢春心剩生。妾如臺上鏡,照得始分明。”同房的學士常定宗,只因為將其中的“始”字改為“轉”字,就要爭奪這首詩。兩人都說是自己寫的。於是寫下了訟狀,博士羅道宗裁斷道:“過去五個字是衡定的標準,以說理深刻為奇。今天一個字就要奪詩,取字數多的為詩的主人,詩歸屬弘智,‘轉’字還給定宗。將此狀文發放周知,任憑公眾驗證。”
張玄靖
唐張玄靖,陝人也,自左衛倉曹拜監察,性非敦厚。因附會慕容寶節而遷。時有兩張監察,號玄靖為小張。初入臺,呼同列長年為兄,及選殿中,則不復兄矣。寶節既誅,頗不自安,復呼舊列為兄,監察杜文範,因使還,會鄭仁恭方出使,問臺中事意,恭答曰:“寶節敗後,小張復呼我曹為兄矣。”時人以為談笑。(出《御史臺記》)
唐朝時,有個叫張玄靖的,陝州人,自左衛倉曹升任為監察御史,此人並不忠厚老實。
由於追隨巴結慕容寶節而得到升遷。當時臺中有兩個張監察,因而稱玄靖為小張。他剛到御史臺時,稱呼同事們年長的為兄,等升為殿中御史,就不再稱兄了。後來當慕容寶節獲罪被殺,他很不自安,於是又稱察院的老同事為兄。監察御史杜文範剛剛出差回來,趕上鄭仁恭正要出差,他問仁恭最近臺中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仁恭道:“寶節敗落後,小張又呼我輩為兄了。”當時人們都以此為談笑的材料。
卷第260 嗤鄙三卷第二百六十
嗤鄙三
公羊傳 李文禮 殷安 姓房人 元宗逵 獨孤守忠 王熊 曲崇裕
梁士會 張懷慶 康攏�≌骶�±鈄簟≡�爻Y頡〈挹洹±韙傘〈奘邇�
常願 劉士榮 袁德師 蔣乂 崔損公羊傳
有甲欲謁見邑宰,問左右曰:“令何所好?”或語曰:“好《公羊傳》。”後入見,令問:“君讀何書?”答曰:“唯業《公羊傳》。”試問:“誰殺陳他者?”甲良久對曰:“平生實不殺陳他。”令察謬誤,因復戲之曰:“君不殺陳他,請是誰殺?”於是太怖,徒跣走出,人問其故,乃大語曰:“見明府,便以死事見訪,後直不敢復來,遇赦當出耳。”
(出《笑林》)
有一個人想要去拜訪縣令,問手下的人道:“縣官有什麼喜好?”有一個人答道:“喜歡《公羊傳》這部書。”後來去拜見時,縣令問他讀過什麼書,他答道:“唯獨研讀過《公羊傳》。”縣令又問:“請問是誰殺的陳他?”那個人良久才答道:“我平生實在未曾殺死陳他。請你查清錯誤。”縣令索性再戲弄他道:“你沒殺陳他,請問是誰殺的?”於是那人十分恐懼,光著腳丫子便走了出來。有人問他什麼緣故,他大聲說道:“一見縣令,便拿殺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