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追問我,以後可不敢再來了,遇到赦免當然就趕緊出來了。”
李文禮
唐李文禮,頓丘人也,好學有文華,累遷至揚州司馬,而質性遲緩,不甚精審。時在揚州。有吏自京還,得長史家書,雲姐亡,請擇日發之。文禮忽聞姐亡,乃大號慟。吏伺其便,復白曰:“是長史姐。”文禮久而徐問曰:“是長史姐耶?”吏曰:“是。”文禮曰:“我無姐,向亦怪矣。”(出《御史臺記》)
唐朝人李文禮,是頓丘人,好學而有文彩,官至揚州司馬。此人性情遲鈍,對什麼事都不太精細審慎。有一回,他在揚州,有一個官吏從京城回來,給長史捎來一封家信,說姐姐亡故,讓他選個日子啟程回去。文禮忽然聽說姐姐亡故,便號啕慟哭起來。那官吏一直等候到他安靜下來時,才又告訴他:“是長史的姐姐。”文禮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問道:“是長史的姐姐?”那官吏說:“是”。文禮道:“我沒有姐姐,先前就感到奇怪了。”
殷 安
唐逸士殷安,冀州信都人。謂薛黃門曰:“自古聖賢,數不過五人。伏羲八卦,窮天地之旨。一也。”乃屈一指。“神農植百穀,濟萬人之命。二也。”乃屈二指。“周公制禮作樂,百代常行。三也。”乃屈三指。“孔子前知無窮,卻知無極。拔乎其萃,出乎其類。四也。”乃屈四指。“自此之後,無屈得指者。”良久乃曰:“並我五也。”遂屈五指。而疏籍卿相,男徵諫曰:“卿相尊重,大人稍敬之。”安曰:“汝亦堪為宰相。”徵曰:“小子何敢。”安曰:“汝肥頭大面,不識今古,噇(徒江切)食無意智,不作宰相而何?”其輕物也皆此類。
唐代有個逸士(避世隱居而不做官的人)叫殷安,冀州信都人。他對薛黃門(官職名,即門下省侍中,相當於宰相)說:“自古以來,稱得上聖賢的超不過五個人。伏羲始創八卦,窮盡了天地的旨意,這是一。”於是屈下一指。“神農始種百穀,救濟了萬人性命。這是二。”屈下第二個手指。“周公制訂了禮樂,世代相傳。這是三。”屈下第三個手指。
“孔子的先知是無窮的,後知更是沒有終極的,是出類拔萃的人物。這是四。”屈下第四個手指。“從這以後,沒有人能夠得上屈手指的。”過了一會兒才說:“加上我是五個。”於是屈下了第五個手指。殷安疏遠、輕視高官卿相,男徵勸道:“卿相是值得尊重的,大人也該稍尊敬他們。”殷安道“”你也可以做宰相。“男徵道:”我哪裡敢當。“殷安道:”看你肥頭大臉,不懂今古,只知道狂吃狂喝而沒有才智,不作宰相作什麼?“那些輕世傲物的人都是這一類的人。
姓房人
唐有姓房人,好矜門地,但有姓房為官,必認雲親屬。知識疾其如此,乃謂之曰:“豐邑公相(豐邑坊在上都,是凶肆,出方相也),是君何親?”曰:“是(是下原有姓字。據明抄本刪)某乙再從伯父。”人大笑曰:“君既是方相侄兒,只堪嚇鬼。”(出《啟顏錄》)
唐朝時,有個姓房的人很喜歡炫耀自己的門第,只要有姓房的當官,他必定說是自己的親屬。有人瞭解他有這個毛病,就對他說:“豐邑坊的方相(古代出殯時用紙糊的面目猙獰的開路神)是你的什麼親戚?”那姓房的人說:“是我的再從伯父。”問話的人大笑,道:“你既然是方相的侄兒,只能去做嚇唬鬼的事了。”
元宗逵
唐元宗逵為果州司馬,有婢死,處分直典雲:“逵家老婢死,驅使來久,為覓一棺木殯之。逵初到家貧,不能買得新者,但得一經用者,充事即得。亦不須道逵買,雲君家自有須。”直典出門說之,一州以為口實。(出《大唐新語》)
唐朝時,元宗逵任果州司馬,他家的奴婢死了,安排直典道:“我家的老傭人死了,在我家聽使喚多少年了,應該為她找一口棺材葬了。可是我剛剛來到這裡,家中貧困,不能買新的,只要個已經用過的,能將就辦了事就行。也不要說是我買,就說是你家自己需用。”
直典出門就把此事說出去了,一州的人都把此事作為談論的話題。
獨孤守忠
唐杭州參軍獨孤守忠領租船赴都,夜半,急追集船人,更無他語,乃曰:“逆風必不得張帆。”眾大哂焉。(出《朝野僉載》)
唐朝時,杭州參軍獨孤守忠領押送租的船隊去京城,到了半夜,把掌船人緊急集合起來,別的話沒說,只說道:“逆風一定不能張帆。”眾人大笑。
王 熊
唐王熊為澤州都督。府法曹斷略糧賊,惟各(明抄本惟各作準格)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