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所由。經一載,累求術士,禁咒備至,而不能制。後伺其復出,乃率數十人掩捉,得一枚。視其眉目形體悉具,在人手中,恆動不止。以刀斫之,血流於地,遂積柴焚之。其徒皆來焚所號叫,或在空中,或在地上。燒畢,宅中作炙人氣。翌日,皆白衣號哭,數日不已。其後半歲,累獲六枚,悉焚之。唯一枚得而復逸,逐之,忽乃入糞土中。蘇氏率百餘人掘糞,深七八尺,得桃符。符上朱書字,宛然可識。雲:“李氏婢魘蘇氏家女,作人七枚,在東壁上土龕中。其後九年當成。”遂依破壁,又得一枚,丕女自爾無恙。(出《廣異記》)
武功人蘇丕,天寶年間是楚丘縣縣令,女兒嫁給了一個姓李的人。姓李的素來寵愛婢女,因而和蘇丕的女兒的感情不夠篤誠。那婢女求一個術士作害人的法術,把符埋在李家宅院裡的糞土中。又扎制了七個婦人形狀的紙人,每個都是一尺多高,藏在東牆洞中,用泥偽裝好,誰也不知道。幾年之後,姓李的和婢女相繼死亡,蘇丕女寡居四五年,害人的法術成了。扎制的紙婦人在宅中出遊,蘇女因而病發昏倒。李氏婢女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經過一年,多次求術士,什麼樣的禁咒都用了,就是不能制止。後來等它們再出來,就率領幾十人捕捉,捉到一個。看它眉目形體全都具備,在人手中,總是不停地動。用刀砍它,血流到地上。於是就堆柴草燒它。它的同伴們都來燒它的地方號叫,或在空中,或在地下。燒完了,宅院裡有一股烤人的氣味。第二天,它的同夥們都穿白衣號哭,幾天不止。此後半年,陸陸續續捉到六個,全都燒了。只有一個捉到以後又跑了,去追它,它忽然進到糞土中。蘇氏女率領幾十人掘糞,掘到七八尺深,掘到一塊桃符。符上有紅色字跡,似乎還可以辨識。那上面寫的是:“李氏的婢女魘蘇氏家的女兒,作了七個紙人,在東壁上的土龕中,此後九年會成功。”於是就打破東壁,又捉到僅剩下的那一個紙人。蘇丕的女兒從此沒有什麼病災。
蔣惟嶽
蔣惟嶽,不懼鬼神。常獨臥窗下,聞外有人聲,嶽祝雲:“汝是冤魂,可入相見。若是鬧鬼,無宜相驚。”於是窣然排戶,而欲升其床。見嶽不懼,旋立壁下,有七人焉。問其所為,立而不對。嶽以枕擊之,皆走出戶。因走趁,沒於庭中。明日掘之,得破車輻七枚,其怪遂絕。又其兄常患重疾,嶽親自看視。夜深,又見三婦人鬼,至兄床前。叱退之,三遍,鬼悉倒地,久之走出。其兄遂愈。(出《廣異記》)
蔣惟嶽,不怕鬼神。他常常獨自躺在窗下,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蔣惟嶽禱告說:“你是冤魂,可以進來相見。如果是閒鬼,不應該來驚擾我。”於是鬼魂窸窸窣窣地開啟窗子,想要到床上來。見蔣惟嶽不怕,旋即站到壁下去了,共有七個。蔣惟嶽問他們要幹什麼,他們立而不答。蔣惟嶽用枕頭擊打他們,他們都跑出門去。於是他跑去追趕,見他們消失在庭院裡。第二天挖掘庭院,挖到破車輻條七根,那怪就絕跡了。另外,他哥哥曾經患重病,蔣惟嶽親自照看。夜深了,又看見三個女鬼,來到哥哥床前。他把鬼叱退三遍,鬼全都倒在地上,好長時間才跑出去。他哥哥於是就痊癒了。
華陰村正
華陰縣七級趙村,村路因齧成谷,梁之以濟往來。有村正常夜渡橋,見群小兒聚火為戲。村正知甚魅,射之,若中木聲,火即滅。聞啾啾曰:“射著我阿連頭。”村正上縣回,尋之,見破車輪六七片,有頭杪尚銜其箭者。(出《酉陽雜俎》)
華陰縣七級的趙村,村路因為雨水沖刷而形成深溝,就在上面架了一座橋以幫助行人來往。有一個村正曾經夜裡渡橋,看見一群小孩聚在火堆旁邊作遊戲。村正知道他們是鬼魅,用箭射他們,就象射中了木頭的聲音,火就滅了。聽見一個聲音啾啾地說:“射著我阿連的頭了。”村正上縣裡回來,找到那地方一看,是六七片破車輪,有一片的頭梢還釘著他射出去的那支箭。
韋 諒
乾元中,江寧縣令韋諒堂前忽見小鬼,以下唇掩面,來至燈所,去又來。使人逐之,沒於階下。明旦,掘其沒處,得一故門扇,長尺餘,頭作卷荷狀。(出《廣異記》)
乾元年間,江寧縣縣令韋諒在堂前忽然看見小鬼,用下嘴唇蓋著臉,來到放燈的地方。
離去了又回來。派人追它,它消失在臺階下。第二天早晨,在它消失的地方挖掘,挖到一塊舊門扇,長一尺多,頭象卷荷葉的形狀。
東萊客
東都郡有館亭,其西軒常有怪異。客有寢其下者,夜常聞有犬吠,聲甚微。以燭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