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騰在半空裡。它身上帶著一些火焰,因為空中風更大,火焰更旺,又不能趕快熄滅,到底把它燒死了,掉到了地上,有好幾百步長。這個姓鄧的村民為了避禍,把家搬到別處去了。朱梁王朝的末年,辰州一個姓向的居民燒起一條龍,四面風雷急雨都不能撲滅,很快便燒成灰燼,但是龍角沒有燒化。龍角瑩如白玉,姓向的把它當成寶貝珍藏著。湖南行軍高鬱,給姓向的一點錢就硬把龍角拿走了。當時有個術士就說:“高司馬將有大禍臨頭,怎麼還用這種不祥之物來召致禍患的來臨呢?”不久,高鬱果然被殺。
柳 翁
天祐中,饒州有柳翁常乘小舟釣鄱陽江中,不知其居處妻子,亦不見其飲食。凡水族之類,與山川之深遠者,無不周知之。鄱陽人漁釣者,鹹諮訪而後行。呂師造為刺史,修城掘濠,至城北則雨,止後則晴。或問柳翁。翁曰:“此下龍穴也。震動其上,則龍不安而出穴。龍出則雨矣。掘之不已。必得其穴,則霖雨方將為患矣。”既深數丈,果得方木長數十尺,交構疊之,累積數十重,其下霧氣沖人,不可入而止。其木皆腥涎縈之,刻削平正,非人力所及。自是果霖雨為患。呂氏諸子將網魚於鄱陽江,召問柳翁。翁指南岸一處,“今日唯此處有魚,然有一小龍在焉。”諸子不信,網之,果大獲。舟中以巨盆貯之。中有一鱔魚長一二尺,雙目精明,有二長鬚,繞盆而行。群魚皆翼從之,將至北岸。遂失所在。柳翁竟不知所終。(出《稽神錄》)
天佑年間,饒州有個姓柳的老頭經常坐著小船在鄱陽江裡釣魚,不知他在哪裡居住,也不知他的妻子兒女是誰,也沒人見過他吃飯喝水。凡是水族之類,以及山川的多深多遠,他沒有不知道的。鄱陽打漁的人們,全都先問他然後再行動。呂師造任刺史時,他大興土木,修城挖溝,挖到城北就下雨,一停天就晴。有人問柳老頭這是怎麼回事。柳老頭說:“這下面是龍穴。在它上面吵鬧震盪,那麼龍就不安,就從穴中跑出來,龍出來就要下雨。不停地挖下去,肯定會挖到龍穴,那就會下雨不止成為災難了。”挖到幾丈深之後,果然挖到了。
有一些幾十尺長的方木,交叉疊摞在一起,累積幾十層。那下邊黑洞洞的,而且霧氣沖人,不能進去,就不挖了。那些木頭上都纏繞著龍的口水,一股腥味,而且刻削得很平滑,很方正,不是人力所能達到的。從此,果然連連下雨成為災難。呂家的幾個子弟要到鄱陽江上去捕魚,把柳老頭找來問他哪裡有魚。柳老頭指著南岸一個地方說:“今天只有那個地方有魚,但是有一條小龍也在那裡。”幾個孩子不信,就去下網,果然大有收穫。他們把打上來的魚全都放在船上的一隻大盆裡。其中有一條一二尺長的鱔魚,兩眼精光有神,還有兩根長鬚。它繞盆而行,群魚都在兩邊跟著它。要到北岸的時候,盆裡的魚全都沒了。姓柳的老頭也不知哪去了。
卷第424 龍七卷第四百二十四
龍七
閻浮龍 吳山人 白將軍 溫媼 柳子華 斑石 張公洞 五臺山池 張老
費雞師 汾水老姥 李宣 濛陽湫 鹽井龍 尹皓閻浮龍
龍在閻浮提者五十七億。龍於翟陁尼不降濁水。西洲人食濁則夭。單越人惡冷風,龍不發冷。於弗姿提洲,不作雷聲,不起電光。東洲惡之也。其雷聲,兜率天作歌頌音,閻浮提作海潮音。其雨,兜率天上雨摩尼,獲世城雨美膳。海中注雨不絕如連。阿修中雨羅丘伏,(《酉陽雜俎》三“阿修中雨羅丘伏”句作“阿修羅中雨兵仗”,此有倒訛)閻浮提中雨清浮水。(出《酉陽雜俎》)
在閻浮提的龍共有五十七億。在翟陁尼的龍不往地上降汙濁的水。西洲人食用了汙濁的水就夭亡。單越人厭惡冷風,龍就不發冷。在弗姿提洲,龍不作雷聲,不起電光。而這些都是東洲厭惡的。那雷聲,兜率天作歌頌的聲音,閻浮提作海潮的聲音;那雨,兜率天上下的是摩尼,獲世城下的是好飯菜。海中下雨不止,雨水象連到了一起。阿修中下羅丘伏;閻浮提中下清浮水。
吳山人
隴州吳山縣,有一人乘白馬夜行,凡縣人皆夢之。語曰:“我欲移居,暫假爾牛。”言訖即過。其夕,數百家牛,及明,皆被體汗流如水。於縣南山曲出一湫,方圓百餘步。里人以此湫因牛而遷,謂之“特牛湫”也。(出《獨異志》)
隴州吳山縣,有一個人騎著一匹白馬夜間走路,全縣的人都夢到了他。他說:“我想要搬家,暫時借你們的牛用一下。”說完他就走了。那天夜裡,好幾百家的牛,到天明一看,全都一身大汗。在縣南山彎處出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