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腳上還穿著錦絲襪子。李黁長時間地嘆氣,才埋了狐狸。回到店裡,找來獵犬咬她生的孩子,孩子並不害怕。
就帶著孩子進京去,寄養在親屬家。賦稅交待完畢,又回東京,與蕭氏結婚。蕭氏常常稱呼李黁是野狐狸的女婿,李黁也沒說什麼。一天晚上,李黁和蕭氏拉著手一起回到屋說笑玩鬧,又說起野狐婿,忽然聽見堂屋前有人聲。李黁問是誰夜裡跑來了,回答說:“你難道不認識鄭四娘了嗎?”李黁平時就懷念她,聽了她的話,一下子高興地跳起來問:“你是鬼呢還是人呢?”回答說是鬼,想接近卻做不到。鄭四娘接著對李黁說:“人道和神道不一樣,你的妻子為什麼多次地罵我呢?況且我生的兒子,寄養在遠方的親屬家,那些人都說是狐狸生的,不給他穿的和吃的,難道不想念他嗎?應該早點接回來撫養,我在九泉下也沒有遺憾了。如果蕭氏說起話來就侮辱我,又不收養我的兒子,必將給你帶來災禍。”說完就不見了。蕭氏於是不敢再說野狐婿的事。唐代天寶年間的後期,孩子有十多歲,一點沒毛病。
李 揆
唐丞相李揆,乾元初,為中書舍人。嘗一日退朝歸,見一白狐在庭中搗練石上,命侍童逐之,已亡見矣。時有客於揆門者,因話其事,客曰:“此祥符也,某敢賀。”至明日,果選禮部侍郎。(出《宣室志》)
唐代的丞相李揆,在乾元初年,做中書舍人。曾有一天退朝回家,看見一隻白狐狸坐在庭院中間的捶衣石上,就命令僮僕趕走它,忽然不見了。這時李揆家正有一個客人,與客人說了這件事。客人說:“這是吉祥的兆頭,我向您祝賀。”到了第二天,果然提拔為禮部侍郎。
宋 溥
宋溥者,唐大曆中,為長城尉。自言幼時,與其黨暝扱野狐,數夜不獲。後因月夕,復為其事。見一鬼戴笠騎狐,唱《獨盤子》,至扱所。狐欲入扱,鬼乃以手搭狐頰,因而復回。如是數四。其後夕,溥復下扱伺之,鬼又乘狐,兩小鬼引前,往來報所。溥等無所獲而止。有談眾者亦云,幼時下報,忽見一老人扶杖至己所止樹下,仰問樹上是何人物。眾時尚小,甚惶懼,其兄因怒罵雲:“老野狐,何敢如此?”下樹逐之,狐遂變走。(出《廣異記》)
宋溥,在唐代大曆年間,官職是長城尉。自己說幼年時候,與他的同伴晚上去捉野狐狸,好幾天晚上也沒捉到。後來的一個月明之夜,又去捉狐狸。看見一鬼戴著斗笠騎著狐狸,唱著獨盤子曲調,走到放套子的地方。狐狸想進套子,鬼就用手搭在狐狸的臉頰上,不讓進,因此又回頭走,象這樣走了好幾次。那以後的一個晚上,宋溥又下套子等狐狸來。鬼又騎著狐狸,兩個小鬼在前面領路,在套子的周圍來來往往。宋溥等人沒捉到狐狸就再不捉了。有個叫談眾的人也說,幼年時下套子,忽然看見一個老頭拄著柺杖走到自己藏身的樹下,仰起頭問樹上藏的是什麼人,談眾那時還小,很害怕,他的哥哥接著生氣地罵道:“老野狐狸,怎麼敢如此戲耍!”下樹去追趕老頭,老頭就變成狐狸跑了。
僧晏通
晉州長寧縣有沙門晏通修頭陀法,將夜,則必就叢林亂冢寓宿焉。雖風雨露雪,其操不易;雖魑魅魍魎,其心不搖。月夜,棲於道邊積骸之左,忽有妖狐踉蹌而至。初不虞晏通在樹影也,乃取髑髏安於其首,遂搖動之,倘振落者,即不再顧,因別選焉。不四五,遂得其一,岌然而綴。乃褰擷木葉草花,障蔽形體,隨其顧盼,即成衣服。須臾,化作婦人,綽約而去。乃於道右,以伺行人。俄有促馬南來者,妖狐遙聞,則慟哭於路。過者駐騎問之,遂對曰:“我歌人也,隨夫入奏。今曉夫為盜殺,掠去其財。伶俜孤遠,思願北歸,無由致。
脫能收採,當誓微軀,以執婢役。“過者易定軍人也,即下馬熟視,悅其都冶,詞意叮嚀,便以後乘挈行焉。晏通遽出謂曰:”此妖狐也,君何容易?“因舉錫杖叩狐腦,髑髏應手即墜,遂復形而竄焉。(出《集異記》。明抄本作出《纂異記》)
晉州的長寧縣有個和尚叫晏通,修煉頭陀法。天將黑時,就一定到叢林裡的亂墳中睡覺。即使是颳風下雨降露下雪,他的作法也不改變。即使遇上妖魔鬼怪,他的決心也不動搖。一個月明之夜,他睡在道邊屍骨堆的東面,忽然有隻狐妖踉蹌著走來。開始時並沒有料到晏通在樹蔭下睡覺。就拿起一個死人頭骨套在頭上,就搖起頭來,如果振動掉了,就不用,接著再另外挑選,試了四五個,才選中一個高高地戴在頭上。又採摘樹葉和花草,遮蓋形體,隨著它左看右看,就變成了衣服。一會,變成一個婦女,姿態柔美地走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