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又寫道:“黃陵廟前面的莎草欣欣向榮,黃陵女兒紅裙嶄新。輕舟小槳隨歌遠去,山水遙遠愁壞了人。”以後又題詩:“黃陵廟前春天已去了,子規在松風中悲啼至流出血來,不知道魂靈落在哪裡,好似在秋天的行雲之中。”李群玉自認為第二篇,春去很快到了秋來有些不妥,猶豫著想改一改。眼前便出現了兩個女郎,她們說:“我們是娥皇、女英,兩年以後,會和你有一番男女交往。”李群玉就記住她們說的話。一會兒兩個身影消失了。於是李群玉對著神像施禮後也走了。重新度過湖嶺,到達潯陽。太守段成式一向和李群玉是作詩飲酒的朋友,李群玉就詳細說了這件事。段成式於是開玩笑說:“想不到你還是虞舜的闢陽侯。”李群玉題詩後二年,就死在洪州。段成式就寫詩哭悼他的朋友:“飲酒作詩三十年,縱橫紛亂世上喧鬧。醒時不要像彌衡那樣死去,笑傲所有的公侯而後命歸九泉。”又說:“再話黃陵往事,都被光陰催走,到老沒有兒女之累,誰去哭送他呢?”

溫庭筠

溫庭筠有詞賦盛名,初將從鄉里舉,客遊江淮間,揚子留後姚勖厚遺之。庭筠少年,其所得錢帛,多為狹邪所費。勖大怒,笞且逐之,以故庭筠卒不中第。其姐(“姐”原作“姝”,據明抄本改)趙顓之妻也,每以庭筠下第,輒切齒於勖。一日,廳有客,溫氏偶問客姓氏,左右以勖對。溫氏遂出廳事,前執勖袖大哭。勖殊驚異,且持袖牢固,不可脫,不知所為。移時,溫氏方曰:“我弟年少宴遊,人之常情,奈何笞之?迄今無有成遂,得不由汝致之?”復大哭,久之方得解。勖歸憤訝,竟因此得疾而卒。(出《玉泉子》)

溫庭筠享有擅長詞賦的盛名。當初要在鄉里應舉,客居遊覽在長江淮河之間,揚子留後姚勖贈給他一大筆錢。溫庭筠年輕,所得的錢財,大多為尋花問柳所浪費。姚勖非常生氣,把他打了一頓又趕走了他,因此,溫庭筠始終沒有考上。他的姐姐是趙顓的妻子,每想起庭筠落榜,就對姚勖產生切齒痛恨。一天,家裡來了客人,溫氏偶然問起來客姓名,身邊的人告訴她是姚勖。溫氏就走進前廳,上前扯著姚勖的袖子大哭起來。姚勖非常驚訝,而且袖子被拽很得牢,不能擺脫,不知她要幹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溫氏才說:“我弟弟年青喜歡宴飲遊樂,也是人之常情,為什麼要打他?致使他到現在也沒有成就,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又大哭起來。很久,姚勖才得以解脫。姚回去後又驚又氣,竟因此得病死了。

苗 耽

苗耽進士登第,閒居洛中有年矣,不堪其窮。或意為將來通塞,可以響卜。耽即命子侄掃灑廳事,設幾焚香,束帶秉笏,端坐以俟一言。所居窮僻,久之無所聞。日晏,有貨枯魚者至焉,耽復專其志而諦聽之,其家童連呼之,遂挈魚以入。其實無一錢,良久方出。貨者遲其出,固怒之矣,又見或微割其魚,貨者視之,因罵曰:“乞索兒,卒餓死耳,何滯我之如是邪?”初耽嘗自外遊歸,途遇疾甚,不堪登升。忽見有以輦棺而回者,以其價賤,即僦而寢息其間。至洛東門,閽者不知其中有人,詰其所由來。耽謂其訝己,徐答曰:“衣冠道路得病,食不能致他物,相與無怪也。”閽者曰:“吾守此三十年矣,未嘗見有解語神柩。”後耽終江州刺史。(出《玉泉子》)

苗耽中進士後,閒居在洛中已經有幾年了。不能忍受那種窮困,有時心裡想將來通達與否可以用響聲占卜。就命令晚輩打掃客廳,擺好几案焚起香來,苗耽紮上腰帶拿著笏板,端端正正坐著等待一句話。所住的地方太偏僻,很久也沒有聽到什麼。日暮時分,有個賣乾魚的來了。苗耽又專心去聽,家僮連聲叫他他也沒答理,家僮就拿著魚進來。實際上家中沒有一文錢。過了很久苗耽才出來。賣魚的嫌他出來得晚,本來就生氣了,又看見他的魚被稍稍割去一些,就罵道:“乞丐!早晚得餓死!幹什麼耽誤我這麼久?”當初,苗耽曾從外遊歷回來時,道上病得厲害,不能走路了,忽然看見有用人力車拉棺材回城的,因為便宜,就租用,躺在棺材裡面。到洛城東門,守門人不知道棺材裡有人,就問棺材打哪兒來。苗耽以為他驚訝自己,慢慢地回答說:“斯文的人在道上病了,太窮了不能坐別的,你不要奇怪。”

守門人說:“我在這兒守了三十年了,沒見過有懂人語的神棺材。”以後,苗耽死在江州刺史任上。

裴 勳

裴勳容貌麼麼,而性尤率易。與父垣(《玉泉子》“垣”作“坦”,下同)會飲,垣令(去聲)飛盞,每屬其人,輒自言狀。垣付勳曰:“矬人饒舌,破車饒楔。裴勳千分。”勳飲訖而復其盞曰:“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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