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牛僧孺讀完詩,以前那種不高興的心情漸漸消解了,說道:“打掃三天埃塵我可擔當不起。”於是另設宴席,喝了整整一夜酒,天放亮才收拾行裝出發。

滕 邁

滕倪苦心為詩,遠之吉州,謁宗人邁。邁以吾家鮮士,此弟則千里之駒也。每吟其詩曰:“白髮不能容相國,也同閒客滿頭生。”又《題鷺障子》雲。映水有深意。見人無懼心。“邁且曰:”魏文酷陳思之學,潘岳褒正叔之文,貴集一家之芳,安以宗從疏遠也?“

倪既秋試,捧笈告遊,乃留詩一首為別。滕君得之,悵然曰:“此生必不與此子再相見也。”及祖於大皋之閣,別異常情。倪至秋深,逝於商於之館舍,聞者莫不傷悼焉。倪詩曰:“秋初江上別旌旗,故國有(明抄本”有“作”無“)家淚欲垂。千里未知投足處,前程便是聽猿時。誤攻文字身空老,卻返樵漁計已遲。羽翼凋零飛不得,丹霄無路接瑤池。”

(出《云溪友議》)

滕倪苦心學習作詩,遠遠去到吉州,拜見本家兄弟滕邁。滕邁認為“我們家很少有名士,倪弟你就是一匹千里馬”。滕邁常常吟誦滕倪的詩句:“白髮不能容相國,也同閒客滿頭生。”還有《題鷺障子》詩中的句子:“映水有深意,見人無懼心。”滕邁還說:“魏文帝酷愛弟弟曹植的才學,潘岳讚美侄子潘正叔的文彩,貴在採集一家的精華,哪裡是本家就親近,別人就疏遠呢?”滕倪參加了秋試之後,帶著書外出遠遊,臨行時就留下一首詩告別。滕邁讀了後,失意地說:“這一生一定不能再和他相見了。”於是就在大皋城的樓閣中設宴為他送行,離別的情形與常情極不一樣。滕倪到了秋深的時候,死在商於的客棧裡,聽到的沒有不傷心的。滕倪的詩說:“秋初江上別旌旗,故國有家淚欲垂。千里未知投足處,前程便是聽猿時。誤攻文字身空老,卻返樵漁計已遲。羽翼凋零飛不得,丹霄無路接瑤池。”

卷第四百九十八 雜錄六

李宗閔 馮宿 李回 周復 楊希古 劉禹錫 催陣使 李群玉

溫庭筠 苗耽 裴勳 鄧敞

李宗閔

李德裕在維揚,李宗閔在湖州,拜賓客分司。德裕大懼,遣專使,厚致信好,宗閔不受,取路江西而過。非久,德裕入相,過洛,宗閔憂懼,多方求厚善者致書,乞(“乞”字原缺,據陳校本補)一見,欲以解紛(“紛”原作“分”,據陳校本改)。復書曰:“怨則不怨,見則無端。”初德裕與宗閔早相善,在中外,交致勢力。及位高,稍稍相傾。及宗閔在位,德裕為兵部尚書,自得歧路,必當大用,宗閔多方沮之。及邠公杜悰入朝,即宗閔之黨也,時為京兆尹。一日,詣宗閔,值宗閔深念。杜曰:“何念之深也?”答曰:“君揣我何念。”杜曰:“得非大戎乎?”曰:“是也,然何以相救?”曰:“某則有策,顧相公必不能用耳。”曰:“請言之。”杜曰:“大戎有詞學,而不由科第。若與知舉,則必喜矣。”宗閔默然,良久曰:“更思其次。”曰:“更有一官,亦可平其慊。”宗閔曰:“何官?”曰:“御史大夫。”曰:“此即得矣。”邠公再三與約,乃馳詣曰:“適宗相有意旨,令某傳達。”遂言亞相之拜,德裕驚喜,雙淚遽落,曰:“此大門官也,小子豈敢當此薦拔?”寄謝重疊。杜還報,宗閔復與楊虞卿議之,竟為所隳,終致後禍。(出《幽閒鼓吹》)

李德裕在揚州,李宗閔在湖州。李宗閔被朝廷任命為賓客,在洛陽任職。李德裕很害怕,派出專人,向李宗閔表示誠信友好。李宗閔不接受,取道江西而繞過揚州。不久,李德裕進京做了宰相,經過洛陽,李宗閔擔心害怕,多方尋找與李德裕有交情的人捎信,請求見一面,想要以此排解糾紛。李德裕覆信說:“怨恨倒沒有什麼怨恨,見面倒也沒什麼理由。”當初李德裕和李宗閔關係很好,在中央和地方擴張自己的勢力,等地位高了,開始互相傾軋。等到李宗閔登上相位時,李德裕擔任兵部尚書。李德裕自己選擇了一條獨特的路,看樣子必然會受到重用,李宗閔千方百計地阻止他。等到邠公社悰入朝,他是李宗閔的同黨,當時是京兆尹。一天,杜悰去拜訪李宗閔,正趕上李宗閔在那裡深思。杜悰說:“想什麼想得這麼專心?”李宗閔說:“你猜我在想什麼?”杜悰說:“大概是李德裕吧?”李宗閔說:“對了。但是怎麼挽救呢?”杜悰說:“我倒有個辦法,但是你一定不能採用。”李宗閔說:“請說說看。”杜悰說:“李德裕有詞章學問,卻沒有科考功名,如果從這方面給以知遇薦舉,他就一定高興。”李宗閔默不作聲,老半天才說:“再想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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