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鑿井的地方觀察。
有一位老人前來觀看,問道:“這井是誰開的?”小吏回答說是賈耽。老人說:“真是行家裡手,只是東西南北距離都太小了。”賈耽問老人是誰,老人說:“我是井大夫。”
八角井
景公寺前街中,舊有巨井,俗呼為八角井。唐元和初,有公主夏中過,見百姓方汲,命從婢以銀稜碗,就井承水。誤墜井,經月餘,碗出於渭河。(出《酉陽雜俎》)
景公寺前的大街當中,很早以前就有一口大井,當地人都叫它八角井。唐朝元和初年,有位公主夏天時從井邊路過,見百姓在井中打水,便命跟從的丫環用銀稜碗,去井裡取水。
丫環不小心將銀稜碗掉到井裡,過了一個多月,銀稜碗出現在渭河。
李德裕
李德裕在中書,常飲常州惠山井泉,自毗陵至京,致遞鋪。有僧人詣謁,德裕好奇,凡有遊其門,雖布素,皆引接。僧謁(“謁”原作“曰”,據明抄本改)德裕,曰:(“曰”
字原缺,據明抄本補)“相公在位,昆蟲遂性,萬匯得所。水遞事亦日月之薄蝕,微僧竊有感也。敢以上謁,欲沮此可乎?”德裕頷頤之曰:“大凡為人,未有無嗜慾者。至於燒汞,亦是所短。況三惑博藆弋奕之事,弟子悉無所染。而和尚有不許弟子飲水,無乃虐乎?為上人停之,即三惑馳騁,怠慢必生焉。”僧人曰:“貧道所謁相公者,為足下通常州水脈,京都一眼井,與惠山寺泉脈相通。”德裕大笑:“真荒唐也。”僧曰:“相公但取此井水。”
曰:“井在何坊曲?”曰:“在昊天觀常住庫後是也。”德裕(“德裕”二字原作“但”,據明抄本改)以惠山一罌,昊天一罌,雜以八缻一類,都十缻,暗記出處,遣僧辨析。僧因啜嘗,取惠山寺與昊天,餘八乃同味。德裕大奇之,當時停其水遞,人不告勞,浮議弭焉。
(出《芝田錄》)
李德裕任宰相的時候,經常飲用常州惠山井中的泉水,泉水要從毗陵經驛站傳遞送到京城。有個和尚到李德裕的住處去拜見他。李德裕好接觸奇異之事,凡是有人云游到他門前,雖然是布衣素服,全都引進接見。和尚謝過李德裕說:“相公您在位,連昆蟲都通達人性,萬條江河都有歸處。遞水事只是點小毛病,小僧私下也有感觸,才敢來拜見您,想阻止這件事可以嗎?”李德裕點頭說道:“只要做人,沒有無嗜好和私慾的,至於燒汞這是我不會的,況且酒色等三惑及賭博下棋之事,弟子我並沒有沾染。然而和尚不許弟子飲水,這不是殘酷嗎?為了您停水,三惑就會立即放縱,而怠慢必然產生。”和尚說:“我所以來拜見相公,是因為我熟悉常州水脈。京都有一眼井,與惠山寺的泉脈相通。”李德裕大笑說:“真荒唐。”和尚說:“相公只管取這井中的水。”李德裕說:“井在寺中的什麼地方?”和尚說:“在昊天觀常住庫後面。”李德裕用一個小口大肚的瓶子裝了一瓶惠山水、一瓶昊天水,和八瓶同一類水摻雜在一起,總共十瓶,暗自記住每瓶水的出處,送給和尚分辨。和尚於是用口品嚐,取出惠山與昊天之水,其餘八瓶全都一個味道。李德裕非常驚奇,當時就停止遞水。人們不再為此辛勞,流傳的議論也停止了。
永興坊百姓
唐開成末,永興坊百姓王乙掘井,過常井一丈餘,無水。忽聽向下有人語及雞聲,甚喧鬧,近似隔壁。井匠懼,不敢擾。街司申金吾韋處仁將軍。韋以事涉怪異,不復奏,遂令塞之,據《周秦故事》,謁者閣上得驪山本,李斯領徒七十二萬人作陵,鑿之以章程。三十七歲,因地中井泉。奏曰,已深已極。鑿之不入,燒之不燃,叩之空空,如下天狀。抑知厚地之下,或別有天地也。(出《酉陽雜俎》)
唐朝開成末年,永興坊百姓王乙挖井。已經超過正常井一丈多深了,還沒水。忽然聽見所挖的井下有人說話和雞叫的聲音,特別嘈雜,就象在隔壁。挖井的工匠害怕,不敢再向下挖。街司申報給韋處仁將軍,將軍認為此事怪異,沒有上奏,急忙令將井填塞。據《周秦故事》中說,有個謁官在閣樓上得到驪山上報的奏章,說李斯帶領被罰勞役的七十二萬人在驪山修建陵墓,秦始皇三十七年,因遇到了地下的井泉,李斯上奏說:已經開鑿到地下最深處,鑿不進去,也燒不著火,敲打地下卻什麼也沒有,就好像下邊有天。或許在深厚的土地下面,又別有天地?
獨孤叔牙
獨孤叔牙,常令家人汲水,重不可轉,數人助出之,乃人也。戴席帽,攀欄大笑,卻墜井中。汲者攪得席帽掛於庭樹,每雨所溜處,輒生黃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