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天天一亮,請你到江邊去看一看。”又說:“一百里之內,只有我很特殊,所以能驗證災難和吉祥,就是我們這一類呀。”顧保宗說:“不理解你說的話,怎麼驗證呢?”
回答說:“是戰爭的預兆。”說完就出門去了,顧保宗把老翁送到大門外,老翁離開。等到天亮,顧保宗就到江邊去觀看,只見水和風漸漸地大起來,魚全都跳出波浪,放眼望去,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魚。觀看的人互相傳說,魚群從頭到尾,有一百多里長,其中有條大白魚,長一百多丈,抬起頭來,四面張望,過了一段時間,才沉入水中。這一年是隆安第五年六月十六,顧保宗對此特別驚奇。後來又過了兩年,改隆安第七年為元興第一年,元興第二年的十一月壬午日,恆玄果然篡了位。元興第三年的二月,建武將軍劉裕帶領正義的軍隊消滅了桓玄,恢復了晉安帝的皇位。又過了十七年,劉裕接受了晉朝皇帝的禪讓,一切都象大白魚說的那樣。
武昌民
宋高帝永初中,張春為武昌太守,時有人嫁女,未及升車,女忽然失怪,出外毆擊人,仍雲:“己不樂嫁。”巫雲:“是邪魅。”將女至江際,遂擊鼓,以術咒療。翌日,有一青蛇來到坐所,即以大釘釘頭。至日中,復見大龜從江來,伏於巫前,巫以朱書龜背作符,遣入江。至暮,有大白鼉從江出,乍沉乍浮,龜隨後催逼。鼉自分死,冒來,先入幔(“幔”
原作“帽”,據明抄本改。)與女辭訣,慟哭雲:“失其同好。”於是漸差。或問魅者歸於一物,今安得有三?巫雲:“蛇是傳通,龜是媒人,鼉是其對。”所獲三物,悉殺之。(出《廣古今五行記》)
宋高帝永初年間,張春任武昌太守。當時有人嫁女,沒等上車,那女子忽然失去常態,跑到門外去打人,還說:“我自己不願意嫁人。”巫師說:“這是妖邪作怪迷惑人。”然後扶那女子到江邊,讓人打鼓,巫師用法術和咒語給女子治病。第二天,有一條青蛇來到巫師坐著的地方,巫師就用大釘子釘住蛇頭。到了中午,又看見一隻大龜從江裡爬上來,伏在巫師的面前。巫師用硃砂在龜背上畫符,讓龜回到江裡。到了晚上,有隻大白鼉從江裡冒出來,一會沉下水裡,一會又浮上水面,龜隨在後面催逼著白鼉。鼉自己料定一定會死,冒死而來,先進到幔帳裡與那女子說話訣別,痛哭著說:“我失去了好夥伴。”過後那女子的病漸漸地好了。有的人問,迷惑人的本來是一個東西,現在怎麼會有三個呢?巫師說:“蛇是通訊息的,烏龜是媒人,鼉就是女子的相好的。”捉住的三樣東西,全都殺了。
寡婦嚴
建康大夏營寡婦嚴,宋元嘉初,有人稱華督與嚴結好。街卒夜見一丈夫行造護軍府,府在建陽門內。街卒呵問,答雲:“我華督還府。”徑沿西牆欲入,街卒以其犯夜,邀擊之,乃變為鼉,察其所出入處,甚瑩滑,通府中池。池先有鼉窟,歲久因能為魅,殺之遂絕。
(出《異苑》)
建康的大夏營有個嚴寡婦,劉宋元嘉初年,有人說華督與嚴寡婦相好。巡邏計程車兵晚上看見一個男子走到護軍府,護軍府在建陽門裡。巡邏計程車兵呵斥詢問,回答說:“我是華督要回府裡去。”說著就沿著西牆準備進入府裡,巡邏計程車兵因為他違背了夜裡禁止通行的命令,就叫來人捉拿,那男子竟變成鼉。觀察它出入的地方,非常瑩潔光滑,一直通到府中的水池。水池裡先前有個鼉洞,年代久遠因而能夠成為妖孽,殺了它以後妖孽就沒有了。
尹 兒
安城民尹兒,宋元嘉中,父暫出,令守舍。忽見一人,年可二十,騎馬張鬥傘,從者四人,衣並黃色,從東方來,於門呼尹兒,求暫寄息。因入舍中庭下,坐胡床,一人捉傘覆之。尹兒看其衣悉無縫,五色斕斑,似鱗甲而非毛也。有頃,雨將至,此人上馬去,顧語尹兒曰:“明當更來。”乃西行,躡虛而升。須臾,雲氣四合,白晝為之晦螟。明日,大水暴至,川穀沸湧,丘壑淼漫。將淹尹舍,忽見大魚,長三丈餘,盤屈當水衝,尹族乃免漂盪之患。(出《廣古今五行記》)
安城的百姓尹兒,劉宋元嘉年間,父親暫時出門,讓尹兒守門。忽然有一個人,年齡大約二十歲,騎著馬打著一把傘,四個人跟從著,衣服全是黃色,從東方走過來。這個人在門口招呼尹兒,要求暫且到他家休息,接著就進屋去,坐在椅子上,一個人拿著傘遮住他。尹兒看他們的衣服全都沒有縫線,五彩斑斕,象鱗甲而不是皮毛。不一會,快要下雨了。那個人騎上馬去,回頭對尹兒說:“明天我會再來。”然後向西走去,踩著虛空升上天去。不一會兒,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