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點,那就是一致擁護你登上金龍寶殿!”“對,對,也可以這樣解釋。”韋昌輝尷尬地點了點頭。突然,胡以晃縱聲大笑,越笑越響,越笑越狂。韋昌輝忙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胡以晃一字一板地說道:“我笑你天真、愚昧、無知!”“你——”不等韋昌輝說話,胡以晃搶著說:“可嘆你讀書多年,卻不知禮義,不曉好歹,不通人情,不懂香臭。就知道爭權奪勢,貪得無厭,爾之所做所為,可稱得起空前絕後!難為你想得這樣巧妙,讓我們陪著你一同造反。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沒想一想,我胡以晃能順從你嗎?你可以殺人,可以開膛摘心,可你卻無法讓我屈服。”韋昌輝聽罷,邁步來到胡以晃面前,冷笑道:“這麼說,你也活膩味了?”胡以晃道:“請便!”“你到底署不署名?”“方才說了,何必再問!”“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是對我的最大恥辱。”韋昌輝道:“你真不識抬舉!”“受你的抬舉,我家祖宗三代都感到臉上無光!”“放肆!”韋昌輝一伸手,拽出寶劍:“你真不怕死嗎?”胡以晃把衣服扯開:“怕死不是好漢!”“呀!”韋昌輝吼叫一聲,寶劍刺穿了胡以晃的胸膛。胡以晃的身軀猛烈地搖晃了一下,二目圓翻,鬚眉皆奓,一口鮮血噴到韋昌輝臉上。爾後,壯烈死去。韋昌輝忙將血跡揩淨,命人把屍體抬走。
透過這兩次的嘗試,韋昌輝也氣餒了。他命人把百官囚禁在北府花廳裡,一個也沒有放掉。接著,高聲喊叫道:“拿酒來!”一名參護端來一壺“金陵大麴”,四碟小菜。韋昌輝“咕嘟咕嘟”把酒喝乾,又大吼道:“傳我的誡諭,全體軍兵集合,隨我攻打天王府!”大將張同海問道:“準備多少人馬?”韋昌輝焦急地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全部,全部。”“是!”張同海仗著膽子,又說:“殿下容稟!我們手中,現有軍兵九千三百多人。防禦外圍佔去了四千人,守把城門佔去了四千人。可以調動的軍兵,只有一千多人。如何調動?請六千歲定奪。”
韋昌輝一聽,心裡涼了半截。現在他才感到人少力單,實力空虛。心裡說:一千多人能拿下天王府嗎?而且,這是關鍵性的一次戰鬥。只准勝,不準敗,必須把天王府拿下來。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急得他滿頭大汗,不住地搖頭嘆息。可是,不採取這次行動行嗎?也不行,形勢不等人哪!石達開隨時都可能殺回來,沒有兵防禦那還了得?守把城門的任務更是至關重要,萬萬不能削減兵員。這樣算來,只好指望這一千人馬了。韋昌輝又分析了一下:守把天王府的衛隊,基本上都是女子,還有一部分童子軍。所以,戰鬥力並不強。據掌握的情況看,沒有重武器,只要指揮得當,這場戰鬥不難取勝。因此,他向張同海命令道:“集合手中現有的人馬,配備弓弩火炮,晚飯後攻打天王府。”“遵命!”張同海轉身準備去了。
韋昌輝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晚飯後便披掛整齊,全副戎裝,在北府外提刀上馬。張同海早已準備就緒,一千人馬整裝待發,韋昌輝把大刀一擺,奔天王府殺去。
這晚,天色特別黑暗。星月無光,伸手難見五指。不過,韋昌輝輕車熟路,時間不長,便來到天王府的正門,韋昌輝勒住戰馬,冶頭觀看:但見高大的城牆上,一片漆黑,聲息皆無。他心中暗喜道:真乃天助我也!於是,馬上傳下將令,命張同海率部進攻。剎那間,燈球火把,照如白晝。軍校建起了五座浮橋,北府軍隊迅速地透過三道御溝,直逼太陽城下。接著,豎雲梯,架火炮,就要攻城。
突然,天王府裡放了三聲信炮,城頭上舉起了火把。幾百名女兵,各執弓弩和長矛、大刀,密佈在高牆之上。箭如雨發,奔北軍猛射。與此同時,就見城門大開,幾百名女兵和童子軍,勢如猛虎,殺出城來。為首之人,正是西王妃洪宣嬌和國舅賴漢英。負責守城的,乃是國宗洪仁發和洪仁達。
北軍沒有防備會有這麼一招。他們措手不及,亂了陣腳。霎時,著槍。中箭的很多,大將張同海也死在亂箭之下。
韋昌輝一看,知道洪秀全已做了充分準備。因此,急忙調轉馬頭,越過御溝,奪路而走。可他萬沒料到,迎面一聲炮響,伏兵四起,火光觸天。一員小將攔住去路,大聲喝斥道:“亂臣賊子,你跑不了啦!”韋昌輝定睛觀看,對面小將正是春官副丞相陳玉成。暗中驚叫道:“我命休矣!”
第六十一回 石達開回京輔政 曾國藩密謀誘降
出生入死走天涯,
高風亮節令人誇。
一心只為打天下,
不愛名利愛國家。
韋昌輝夜攻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