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從幼跟隨父親出外經紀。今父親年老,受不得風霜辛苦,因此把本錢與小生在此行販。”善聰道:“我張勝跟隨外祖在此,不幸外祖身故,孤寡無依。足下若不棄,願結為異姓兄弟,合夥生理,彼此有靠。”李英道:“如此最好。”李英年十八歲,長張勝四年,張勝因拜李英為兄,甚相友愛。
過了幾日,弟兄兩個商議,輪流一人往南京販貨,一人住在廬州發貨討帳,一來一去,不致擔誤了生理,甚為兩便。
善聰道:“兄弟年幼,況外祖靈柩無力奔回,何顏歸於故鄉?
讓哥哥去販貨罷。“於是收拾資本,都交付與李英。李英剩下的貨物和那帳目,也交付與張勝。但是兩邊買賣,毫釐不欺。
從此李英、張勝兩家行李並在一房,李英到廬州時只在張勝房住,日則同食,夜則同眠。但每夜張勝只是和衣而睡,不脫衫褲,亦不去鞋襪,李英甚以為怪。張勝答道:“兄弟自幼得了個寒疾,才解動裡衣,這病就發作,所以如此睡慣了。”
李英又問道:“你耳朵子上怎的有個環眼?”張勝道:“幼年間爹孃與我算命,說有關煞難養,為此穿破兩耳。”李英是個誠實君子,這句話便被他瞞過,更不疑惑。張勝也十分小心在意,雖洩溺亦必等到黑晚私自去方便,不令人瞧見。以此客居雖久,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