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朝黃州兩側發展,逐漸對黃州形成了合圍之勢。
高懷遠望著城外金軍的行動,暗歎一聲,只可惜他現在手頭兵力實在有限,如果這個時候他有一支精兵可供調遣的話,只要開啟西門,從側翼猛攻金軍右翼,定能將金軍陣腳打亂,使之無法對黃州形成合圍,但是眼下他卻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金兵,一步步的將黃州城給包圍起來,只剩下城南臨江位置還算是敞開。
金兵似乎早已得知黃州城守備空虛的情況,所以進軍到黃州城外之後,並未立即發動攻城,而是漸漸等到後面的兵馬到達之後,將大營紮在了黃州城外五里之處,將黃州城嚴密的監控了起來。
而這期間高懷遠在城上一直嚴密監視著金兵的行動,看不出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打算,也看不出他們主攻的方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城中隨著金軍的到來之後,各項備戰工作更加進行的如火如荼了起來,因為直到此時,人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故此城中那些被徵調起來的老百姓也更加賣力的幹了起來。
眼看天色已經漸漸晚了下來,高懷遠命令各面城牆兵卒照常輪換,該休息的休息,該值守的值守,以防提前過度消耗兵將們的體力,並著令各面城牆的守軍嚴密監視金軍的動向,隨即大步走下了城牆,並將北門內的一座宅院徵為臨時指揮部,成為了他臨時的駐地。
天黑之前城外不斷有金兵達到,加入到了圍城行列之中,逐步將黃州城東西北三面層層疊疊包圍了起來,彷彿有一種不一舉拿下黃州城便誓不罷休的架勢,白天好不容易調動起來計程車氣,在城上的軍民看到如此多的金兵之後,再次開始有些恐慌了起來。
高懷遠於是立即將各面城牆的負責軍官召集到了北門臨時指揮部之中,開了一個非常簡短的動員會議。
“諸位兄弟,大家也都已經看到金兵實力了,今日招大家前來這裡議事,高某顯然有些儹越了!不知諸位對於高某代行指揮一事可有異議?假如有的話,儘管立即給高某提出來,以免開戰之後再提,擾亂軍心!只要大家提出來,高某絕對願意拱手相讓!”
高懷遠首先在眾人臉上巡視了一遍之後,忽然開口對眾將問道。
他之所以會先提出這件事,便是因為他來這裡時日尚短,便取代了蔣方,對這些黃州守軍之中的軍官發號施令,怕引起他們的不滿,一旦開戰之時,鬧僵起來就貽害大了!
在他開口說出了這番話之後,這些守軍軍官們並未立即答話,而是相互之間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都似乎想從其他人眼中看看到底大家服不服高懷遠。
高還遠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等候眾人的答覆,最終這群人除了周昊等幾個高懷遠帶來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一個姓鄭的營指揮使的身上,此人原本是黃州駐屯軍的守將,但是因為黃州駐屯軍較少,只有區區兩營不足的兵馬,人數不過千人,故此留守此地的姓鄭的軍官只是一個營指揮使而已,名義上是個提轄官,其餘人等大多都只是個都頭,他們都要聽命於蔣方這個鈐轄,所以在黃州軍中算是除了蔣方之外的第二號人物。
可是這個鄭提轄官雖然是個營指揮使,但是卻根本是個無品小官,只能算是低階軍官,身份地位還真就不如高懷遠這個掛職的縣尉大,何況高懷遠還是個九品保義郎,故此在高懷遠到了黃州之後,品級上已經超過了這個鄭提轄,而且鄭提轄雖然在軍中為官多年,卻基本上沒有參與過正兒八經的大戰,故此蔣方才會對高懷遠這個初來乍到者委以重任。
而這個鄭提轄看到眾人都在看他,也自知自己那點本事,於是趕忙站出來答道:“高大人此話差異,自從高大人到了黃州之後,所作所為大家也都看著,豈會有人不服大人排程,鄭某不才,願以高大人馬頭是瞻!”
有了這個鄭提轄的的表態之後,其餘的那些軍官們也都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於是紛紛點頭表示服從高懷遠的調配。
“多謝諸位抬舉高某,既然如此,那麼高某也不客氣了,今日金兵已到,可以說大戰將至,我等首先必須要上下齊心,方能禦敵於城下,使之無法攻佔黃州城!故此才有如此一問!
大家也都看到了,金軍勢大,兵力遠超過我軍甚多,而我們除了據城堅守之外,再無半點可退的餘地,只有固守黃州,等候諸路大軍前來支援,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本官今日看罷金軍的情況之後,覺得金兵今晚大概不會立即攻城,但是明日定會大舉進攻,故此將諸位招至此處,別無它事,就是希望統一一下諸位的意見!以防出現戰陣之時,軍中將令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