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伊朗當時是一個獨裁國家,但是我們並沒有理由擔心安全問題。我們的最大麻煩是偶爾的溝通問題。有一次,我們一群人聚在咖啡店裡聊天,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問,“要喝點咖啡還是茶?”因為我們正在全神貫注地談話,沒有人回答他,他只好繼續站在那裡。直到有人點頭,他才開始行動。那麼,服務員到底做了什麼?他只是把茶和咖啡倒進杯子裡。
約西笑得快喘不過氣來,這時電話響了,是馬蒂亞。“馬上回家!”從她的語氣來看,我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好事,擔心是小扎赫出了什麼事。當利蘭出生的時候,我發明了一種在他房間給他換尿布的方法,等到扎赫出生,我們沿用了這種辦法,也就是將一箇舊畫板鋪在他的床上,雖然有時會從床的圍欄上滑下來,但大部分時候都非常好用的,就像是一個可調節的桌子一樣。一直以來,小孩在我們的監護之下,我們也沒有感到任何的厭煩。儘管如此,我還是開車回家,心想一定是扎赫出了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