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委。1927年4月,李大釗殉難後一她已不能呆在北京,便到了武漢。到武漢只過了兩個多月,便開始了“七·一五”汪精衛叛變後的白色恐怖。1927年底。彭漣清被送往蘇聯學習。他們從上海啟程,瞞過海關,搭上蘇聯貨輪,先到海參崴,然後乘了十三天火車到達莫斯科。
從白色恐怖下血雨腥風的祖國,來到已開始第一個五年計劃的社會主義蘇聯,真是感到格外的自由和舒暢。從海參崴赴莫斯科途中,幾十個同學分坐幾個車廂。在彭漣清坐的那節車廂裡,幾個南方姑娘在一起,整天笑聲不斷。從來愛說愛笑的彭漣清,笑聲格外高。於是她們這節車廂被稱作“哈哈亭”,都說彭漣清是“哈哈亭”的“亭長”。在莫斯科以孫中山命名的共產主義勞動大學學習的三年裡,她一直保待了這個外號。
在國外的三年裡,彭漣清和同學們除在校學習,還曾到工廠勞動,往各處參觀,到黑海邊療養。當時蘇聯人民的勞動熱情和日益改善的生活。顯示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使他們感到興奮和鼓舞。但他們也無時不痛心地想到苦難中的祖國。他們是多麼希望中國革命早日獲得成功啊!當時中山大學黨的負責人是王明,學校的課程毫不聯絡中國的革命實際。因此,許多同學提出改造學校的主張,與王明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爭。彭漣清是這一斗爭的積極參加者。在辯論會上,她還揭露王明一夥拉幫結派的惡劣做法。由於情緒激動,發言時,她直呼王明的外號,一口一個“矮子鬼”(因為王明個子很矮)。帥孟奇在回憶彭慧這一段表現時曾說:“在國外學習時,有的知識分子出身的同志,和一些基層來的同志合不來,漣情雖是個大學生,卻和我們相處很融洽。特別是在和王明進行鬥爭過程中,我們接觸更多。她在這一斗爭中的表現是很好的。”
長江岸邊
長江岸邊的武漢三鎮,在彭慧的生活道路上佔有重要位置。1927年她到武漢時,那裡還盪漾著大革命勝利高潮的餘波,使她深深感到革命力量的偉大。那時,她在市委組織部工作,這使她有機會接觸向警予、何孟雄等革命先烈。他們的崇高形象,使她終生難忘。“七·一五”以後的大屠殺中,她是藏在一艘船的底艙,才躲過了追捕,到達上海轉赴蘇聯的。1930年,彭漣清結束了中山大學的學習,從海路回國,偷渡上岸,來到上海,後又被分配到白色恐怖嚴重的武漢。
這時,彭漣清的大姐彭淑端正在武漢。彭淑端由於1927年冬參加武漢震寰、裕華兩紗廠罷工運動,被武漢衛戍司令部逮捕。和她同獄的十三個姑娘中,五位年齡較大的都被處決了,而彭淑端由於個子小,被捕時少報了幾歲,便與其他七個不夠法定年齡的女孩子一起,在社會輿論的聲援下,於1929年獲釋。一天,彭漣清一身闊小姐打扮,從上海來到漢口,找到了姐姐。姐妹二人久別重逢,歡喜異常。淑端拉著妹妹上飯館吃了頓好飯。飯後快走回居所的小巷時,發現那周圍已布上了特務的暗哨,於是連忙收住腳步,往別處轉移。此後,彭漣清被分配擔任了漢口工廠集中的(石喬)口區的地下區黨委委員。彭淑端也從此自動承擔起幫助妹妹到各處去接頭、聯絡,給妹妹把風的任務。彭漣清在當時的女同志中,是個比較突出的高個子,而彭淑端卻長得小巧玲瓏,像個小姑娘。她行動靈活,不引人注意,幾度幫妹妹脫離困境,化險為夷。
在武漢的這段工作中,有位男士經常來和彭漣清接頭。在白色恐怖下從事地下工作,同志見面,倍覺親切,談完工作,也常談些別的。日子一長,相互有了感情。兩人雖然心心相印,但在艱苦、緊張的鬥爭環境中,未及披露內心的感情。一次,他們在江漢關前碰頭,約定數日後仍在此地見面。但幾天後彭漣清卻沒有等著他。不久,訊息傳來,那位同志被捕遇害了。臨刑前,他用的假名是曾念清。他用“念清”兩個字,對漣清姑娘作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表白。
長江岸邊的這些歷史,是彭慧的長篇小說《不盡長江滾滾來》的基本素材。那位化名曾念清的烈士,便是小說的主人翁柳竹的模特兒。在小說中寫到柳竹被右傾機會主義者排擠走後,女主人公楊文英對他深沉的思念時,其中也有作者自己的心聲。
文學生涯的開始
由於敵人的殘酷鎮壓和李立三左傾冒險主義的錯誤,在武漢的地下組織幾乎全部被破壞,大批共產黨員被捕、被殺。彭漣清在武漢一直堅持鬥爭,直到最後失去了組織聯絡,才不得不跑回上海找組織。不料王明一夥卻藉機報復,對她進行刁難。他們讓她到一紗廠做工,卻遲遲不給她接關係。後來由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