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松花江上》這首悲壯的流亡歌曲,曾經激勵過多少愛國志士,拿起槍來,冒著敵人的炮火,投入拯救偉大祖國的鬥爭!著名女作家白朗唱過它,她的丈夫——著名作家羅烽唱過它,那偉大的愛國主義旋律至今還激勵著人們的心……

白朗不是生在松花江畔,然而她說:“松花江是我的第二故鄉,它給予我許多溫暖,也給予我許多痛苦和寶貴的人生經驗。我彷彿一棵剛出土的嫩苗,經過鬆花江水的灌溉,才慢慢成長起來,堅強起來。因此,除了故鄉之外,我更愛松花江;我懷念我的第二故鄉,有時,更甚於生我的瀋陽。”

白朗是瀋陽人。1912年8月20日生於城裡小西關,原名劉東蘭。羅烽(1909。12。13…1991。10。23)是她的姨表兄,比她大三歲。祖父劉子揚是瀋陽有名的中醫,後來當了黑龍江省督軍吳俊升的軍醫處長,羅烽父親則在軍醫處擔任擬稿員。這時,白朗和羅烽兩家先後搬至齊齊哈爾,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他們二人青梅竹馬,度過童年和少年生活。白朗十一歲時喪父,不久祖父失業,患病去世。這使家庭生活發生了更大的變化。

白朗的母親善良忠厚,非常喜歡羅烽,將大女兒許給了他。但不久,大女兒因患肺病死去,她又將白朗許給了羅烽。1929年十七歲的白朗同羅烽結婚,他們一直過著清貧的生活。

年輕的白朗,因受新思潮和已加入中國共產黨的羅烽的影響,十分厭倦舊式家庭生活,她像樊籠裡的雲雀渴望藍天一樣的渴望著新的天地。

松花江是美麗的,但哈爾濱是一座染著鮮血和罪惡的城市。敵人的魔爪蹂躪著東北,奴役著那裡的人民……

1929年羅烽加入中國共產黨後,擔任黑龍江省呼蘭縣至北安的“呼海”鐵路特別支部(北滿最早的產業工人支部)的宣傳幹事,他一面工作,一面秘密從事編印地下刊物工作。他常常早出晚歸,曾引起婚後不久的白朗對他的懷疑,以為哈爾濱有他的“情人”。1931年,當東北被強盜攫取,白朗的愛國主義感情在痛苦裡輾轉的時候,羅烽把自己的隱秘向她公開了。那長方形的油印小冊子上的蠅頭小字,像希望之火在跳躍,像旗幟在飄揚,那上面,除了拯救失土的策略和步驟外,對未來新社會的建立也有周密的計劃和理論。刊物上的每句話,都是白朗的心裡話,她找到了新的世界,政治上有了寄託。以後,她讀了不少新書和檔案,眼界開闊了。白朗回憶說:“從此,我的智慧開了,我開始踏上了真正人生的道路,追求著真理,追求著光明,追求著我所不懂的一切……”不久,白朗加入了“反日同盟”。她,開始了新的生活。中共滿洲省委書記兼中共哈爾濱市委書記楊靖宇,親自指派巴來(金劍嘯)和白朗協助羅烽工作,白朗從此成了羅烽的得力助手:幫助他儲存檔案、資料,刻寫蠟板,印刷刊物;她還變賣了結婚首飾,以支援抗日宣傳經費的不足。此後,白朗的家,成了一個反滿抗日的中心,編印小報的印刷機關。反日同盟會開會,也常在她家召開。

1933年初,羅烽擔任北滿省委候補委員和哈爾濱東區區委宣委,同巴來一起負責北滿文藝宣傳工作。4月,白朗考取了進步報紙《國際協報》,先任記者,後主編每天半版的該報副刊《國際公園》和《兒童》、《婦女》、《體育》等週刊。在羅烽的具體幫助下,白朗不怕苦、不怕累,夜以繼日地工作著。同年,又主編新創刊的大型週刊《文藝》,得到蕭軍、蕭紅、舒群、金人、林珏、梁艹倩等作家的支援,成為與長春《大同報》創刊的《夜哨》齊名的反滿抗日文藝陣地。這兩個刊物,在大城市知識界和抗日聯軍、游擊隊裡都有廣大的讀者。白朗團結了一批進步文藝工作者,結識了蕭軍、蕭紅和金人等東北作家。這期間,她還參加了星星劇團,並從事文藝創作,這是她文學生涯的開始,她以劉莉、弋白等筆名發表了不少散文和小說。她的第一篇創作,是描寫兩代人的隔膜、歌頌青年人叛逆精神、暴露老年人的保守與落後的中篇小說《叛逆的兒子》,在《夜哨》上連載了十一期,在《國際協報·文藝》上連載了小說《悚慄的光圈》、《四年間》、《逃亡日記》及《琴音》、《她一直望到黎明》等。這些作品,無不有著濃厚的反封建色彩和強烈的愛國主義熱情,字裡行間透露著理想之光,是白朗跋涉文學道路最早的足跡,是她在東北淪陷時期留下的寶貴財富。

1934年,松花江蜷臥在北國漫漫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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