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決心徹底消滅它們,這是多麼光明、多麼偉大的事業呵!只有共產黨才能救中國,才能拯救地獄裡的奴隸!”於是,她提出了加入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和中國共產黨的要求,說“我也要加入這個行列,併為之奮鬥終生!”她認為,這是做人的道理和應該走的光明大道,是對正義和真理的真正追求。
1950年,青年藝術劇院組織了“文化列車”,到群眾中,為工人、鐵道兵演出。1953年,她參加了赴朝鮮慰問團,接觸了最可愛的人和英勇的朝鮮人民。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解放後最初的這些年,柯者利用各種機會深入生活,廣泛接觸群眾,先後創作了由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北京電影演員劇團、上海人民藝術劇院、上海兒童藝術劇院等分別演出的獨幕劇《中朝人民血肉相連》及歌劇《爭取早團圓》(1950年)、《相親記》(1957年12月號《劇本》)、《娃娃店》(1957年)、〈雙雙和姥姥》(1959年)等,還寫了快板、劇評、影評及一些散文和詩歌。
二
一個從冬天走出來的人,會更愛春天。
柯巖的童年,雖然不是一場惡夢,但她也備嘗苦辛,更看到了黑暗,她幻想著春天,憧憬著美。解放後,孩子們歡樂而充實的生活使她羨慕,她對他們的一切都感興趣,併為之吸引。
“給孩子寫東西,對不熟悉兒童生活的人,是很難很難的事。”柯巖說,“我開始寫第一篇兒童文學作品純屬一個偶然的機會。”但從她的經歷和氣質來看,首先在兒童文學上取得成就倒是生活的必然。
1953年,她二十四歲,已經同著名詩人賀敬之結婚。有一次,賀敬之皺著眉頭寫了一夜,卻只有短短的幾行,並有大量塗改,於是她驚訝了:“你怎麼了?什麼東西這樣難寫?”
賀敬之多年來養成了自己的創作習慣,他輕易不用稿紙,而是醞釀呵,默誦呵,唸唸有詞地寫到小小的紙片上,只要一坐到桌前,構思就是成熟了,一夜煙霧繚繞,第二天準是碩果累累,創作出優美的詩篇。這一次,他是為了響應號召給孩子寫東西,卻沒有想到給兒童寫作卻這麼難!
是的,為孩子們寫作,並非容易。兒童文學既有文學的共性,又有它的特性。對兒童生活沒有研究,即使是大作家,也不一定寫得好。
柯巖看看賀敬之的稿紙,安慰他說:“你睡去,我來試試。”說完,她便坐到桌子前。平時她對兒童的感情及對兒童生活的記憶,都像海潮一樣在心裡洶湧起來。這一天,她一共寫了九首兒童詩。賀敬之起床後,半信半疑地讀著,他的眼角漸漸出現了笑意:“真奇怪!你什麼時候積累的這些生活?也許,這和你的氣質是相近的……”他很快幫助柯巖選了六首寄了出去。《人民文學》發表了其中三首,這就是1955年12月號上柯巖的《兒童詩三首》。
歲月的急流,在狂風暴雨中,已經走過許多順利與坎坷的年頭,但柯巖從事兒童文學創作的第一步,卻是難忘的。她說。“那天,那個平凡而又奇特的時刻永遠留在我的記憶中,因為那是我生活道路上的一個轉折點;此後,我被調到兒童藝術劇院創作組,開始了專門為兒童寫作的生活。”她笑著說:“那時,我寫得那麼多,可能我當時的創作生活正處在《滄浪詩話》裡所說的'學詩有三節。第一節:其初不識好惡,連篇累牘,肆筆而成……'的階段,但三首小詩卻得到了刊物編輯和廣大讀者那樣熱情的關懷和鼓勵。我們曾經處在一種多麼美好的創作環境裡——嚴肅、熱情、直抒胸臆、無所顧忌……不是新社會,不是在黨所培養的文學隊伍裡,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生活是文學創作的源泉。柯巖的兒童詩和兒童劇所以受到廣大少年兒童的喜愛,是同她努力深入生活分不開的。她到生活裡去,不是走馬觀花,浮光掠影,而是像一位探知大海奧秘的潛水員,一直沉到底。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生活在孩子們中間,為了解孩子們的生活、感情、年齡特徵、思維及行動特點,她走遍了北京的各類學校和幼兒園:重點幼兒園、一般幼兒園、工廠、農村、街道的幼兒園、學校,專業學校、幹部子弟學校,少年犯管教所,並在一些學校講課,擔任過團支部書記和少先隊輔導員,同不少學校、幼兒園的老師、保育員和教育機關、幼兒教育研究室的研究人員都是好朋友,從他們那裡瞭解和學習了很多東西。因為孩子們是生活在成人中間的,因此,她除了深入學校、幼兒園外,還不斷深入工廠、農村、部隊,努力使自己熟悉工農兵和各種各樣的人,到過各個不同時期的農村、各類工廠、部隊,去過新疆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