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曾作中國近代文學和中國書畫藝術專題講座多次。1972年至1981年,先後五次回國,遍訪祖國的大好河山,作畫寫文,優美的散文《敦煌禮讚》(刊於《大公報在港復刊三十週年紀念集》)就是她參加了敦煌石窟後寫下的佳作。她先後發表獨幕劇,在香港《大公報》、《南洋商報》上發表介紹祖國名勝和文藝作品多篇。她也用英文寫作,所寫的一些關於祖國的文化藝術、風俗人情的作品如《漢畫石拓》、《明代木版畫》、《中國庭園》、《鄉村生活》、《敦煌千佛洞》等,在英國各報刊發表後,得到知識界的普遍好評,尤為英國現代最有名氣的女文學家維吉妮婭·伍爾芙(Virginia Woolf)和英國桂冠女詩人薩克威爾·威斯特(Vita Sackville-Wost)所讚賞。她的自傳體的英文作品《古歌集》(ANCIENT ME LODIES)是在V·W00lf指導下寫成的,被譽為是一部令人陶醉的作品。她對凌叔華說:“寫書不要專為外國人讀。要為自己所見所知道的寫。”凌叔華說:“這對文學工作者很有道理。”《古歌集》出版後極為文化界注意,英國讀書協會(BOOk Society)評它為當年最暢銷的名著,《星期日泰晤士報》文學增刊還特別撰文加以介紹。凌叔華也因此而馳名於國際文壇。

異鄉畢竟不是家鄉,異國畢竟不是祖國。只有祖國才是自己的母親。凌叔華是時時想著自己的祖國的。據云,她曾無限感慨地說:“我不願像白俄一樣在路邊賣地毯。”當然她不是“白俄”,她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作家、畫家,一位愛國者,夢寐以求地盼望著祖國的統一、強大。1949年在新中國剛剛宣佈成立,當著名地質學家李四光回國遇到麻煩的時候,是凌叔華夫婦在深夜從倫敦打電話,通知他緊急情況,要他趕快離開博恩默思的海邊旅館,僅這一點,就足見凌叔華夫婦的正義感。

作為作家的凌叔華,其創作整整佔據了她的一生。她的作品除了短篇小說集《花之寺》、《女人》、《小哥兒倆》及散文集《愛山廬夢影》(1960年,新加坡星洲世界書局有限公司)外,還有短篇小說自選集《凌叔華選集》(1960年,星洲世界書局有限公司)和香港文學研究社出版的《凌叔華選集》(梅子編,1979年)、《凌叔華小說集》(一、二;1984年,臺北洪範書店)、《凌叔華小說集》(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凌叔華散文選集》(1986年,百花文藝出版社),十二篇獨幕劇、英文著作《古歌集》(由傅光明譯成中文,又名《古韻》,1994年中國華僑出版社出版)及一些零篇散文。

長期以來,香港和南洋書市流傳著署名“凌叔華”的長篇小說《夢裡心聲》和短篇小說集《柳惠英》,在一些工具書和評論家的文章裡(包括我們編的《中國文學家辭典》徵求意見稿在內),也都把這兩本書列在她的名下。1981年5月16日,凌叔華在北京寫給我的信中宣告說:“《夢裡心聲》及《柳惠英》二書,均非我的作品。約十年前,我在《南洋商報》宣告過一次:非我所作。(當時南洋大學學生寄我一冊,問是否拙作)此二書的內容不詳,故我不負責任。不料十年之後,二書仍在香港、南洋發售。我也管不得許多,因香港等未加入國際出版法機構,故可以橫行無忌,作家也只好忍氣吞聲吧!(這真是”無本生利的生意“,令人敢怒而不敢言!萬一內容卑鄙無聊,也只好忍受,版稅一文不給還是小事。)實在是哭笑不得,你看有何辦法!”後來有幸在北京華僑飯店一晤,她又特別強調那兩本書不是她的作品。

從1960年起,她前後多次回到北京,時時念及祖國的進步和海峽兩岸的統一。1970年3月29日,陳源因中風搶救無效而舍世,倫敦《泰晤報》認為,他的逝世使英國“喪失了一種與現代中國歷史最重要的一段時期僅存的聯絡”。臺灣為他開了隆重的追悼會,但凌叔華還是讓他“落葉歸根”,將骨灰安葬在江蘇無錫老家,可以滿足他用全部的愛永遠擁抱自己赤誠熱愛的國家。

之後,凌叔華寂寞地躑躅在異國的夕陽之下。她彈古箏,作國畫,侍弄與之為伴的蘭花、臘梅、文竹和水仙,她時不時地飛回北京觀光、訪友。1984年秋,她在倫敦進對蕭乾說:“我生在北京,儘管到西方已三十幾年,我的心還留在中國。”1986年,她染上了重症傷寒,又跌壞了腰骨,加之乳腺癌的糾纏,使她痛苦不堪。1989年末,她坐著輪椅,由女婿——英國漢學家秦乃瑞陪同,飛回北京,住進景山醫院。1990年3月25日,她躺在病床上,在鮮花、笑臉、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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