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沒有熱鬧的場面,又缺乏所謂'噱頭',我老老實實地表現了激發愛國思想與抗戰情緒的主旨,而未在'生意經'上有過分的著眼。這一點,假如你不用戲院老闆的眼光看她,或許你同我一樣,也很喜歡她。”從這裡,也可以多少看出趙清閣寫戲的意圖和風格。三幕話劇劇本《反攻勝利》(1941年,正中書局)的前面有一段作者說明:“本劇演出約共二小時左右。雖系三幕,每幕有獨立的劇旨,每幕是獨立的標題。第一二幕,佈景簡單,可以在鄉村街頭演出;第三幕費時稍長,須在舞臺上佈景,是舞臺獨幕劇姿態。若是整個的演出,與全故事也並不失去聯絡,劇情完整,有系統而曲折,也是三個小巧精彩的故事所組成的。這樣的寫法,是為了既可運用都市公演,又可實用於農村或馬路宣傳……”由此可見趙清閣的劇作,不僅在內容上適於抗戰的需要,而且在形式上也注意了向群眾宣傳的效果。除此之外,她還寫有《血債》、《汪精衛賣國求榮》、《生死戀》、《清風明月》、《關羽》、《花木蘭》等數目相當多的獨幕劇與多幕劇,並都出版過。

趙清閣戲劇創作先於老舍,並在劇本創作技巧及操作方面曾在最初階段影響過老舍,這便導致抗戰時期他們在四川成功的合作。趙清閣與老舍合作的四幕話劇《桃李春風》(又名《金聲玉震》,1943年,中西書局)是值得關注的作品。它歌頌了一位熱誠、剛直、慈祥、富於正義感的教師辛永年,他從事教育事業十餘年,兩袖清風,只落得白髮蒼蒼。對於窮學生,他慷慨解囊相助,對其子,卻勸他從軍報國,辛老師“志在造就眾人子女,而不能只顧己子也。”抗戰中,他努力辦平民教育,喚醒民眾,帶領學生擺脫敵佔區,沿路受到他過去的學生的愛戴。趙清閣說寫這個劇本“旨在表揚教育者的氣節操守,犧牲的精神,並提倡尊師重道,多給教育者一點安慰和鼓勵。”在這本書的序中,趙清閣還提到她與老舍先生的合作:“我和老舍合作劇本,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虎嘯》(文藝獎助金管理委員會出版)。

“合作劇本是一件難事,弄得不好,很容易使故事情節不統一,人物性格相矛盾。所以當初老舍叫我同他合作劇本的時候,我不大讚成;因為他的意思,是希望發揮兩個人的長處!他善於寫對話,我比較懂得戲的表現:俾成功一個完整的劇本。而我卻相反地擔心這樣會失敗。

“本劇終於'合作'了,合作的經過是如此:故事由我們兩個人共同商定後,他把故事寫出來,我從事分幕。好像蓋房子,我把架子搭好以後,他執筆第一二幕。那時候我正為了割治盲腸在北暗住醫院(今年六月間),他帶著一二幕的原稿來看我的病,於是我躺在床上接著草寫第三四幕。但我不過'草'寫而已,文字上還是他偏勞整理起來的……老舍的對話很幽默,如第一二幕情節雖嫌平靜,對話卻調和了空氣,演出博得不少喝彩聲,但假如你一半用欣賞藝術的眼光去看她,那麼劇本能夠使你發現兩樣珍貴的東西:一是人類最高的的感情——天倫的、師生的;二是良心——教育的、生活的。……”兩位作家的合作,彼此取長補短,對他們各自的創作都是有影響的。《桃李春風》出版後,1943年在重慶演出。近二十年過去,在趙清閣1961年生日的時候,老舍先生題句“清流笛微韻添醉,翠閣花香勤著書”來祝賀她。如今又三十多年過去,我們偉大的人民藝術家老舍先生已經故去了,但他的手跡仍然掛在趙清閣的案頭,這是對朋友的紀念。

趙清閣在這個時期還創作了中篇小說《風》(1940年,華中圖書公司)。寫一個女伶被漢奸、日軍侮辱,終於與游擊隊內外接應,殺敵捐身。在再版自序中作者寫道:“抗戰以後,人人都變成了怒獅,平日賣唱於舞臺的優伶,不僅只是鳳,還有很多無名英雄,都幹出了不少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為什麼,因為時代喚醒了每個沉睡的靈魂!”

對現實社會的不滿,對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極大仇恨,促使趙清閣的創作慾望一發而不可收了。儘管這時她的身體仍然不好,但“寫起來就不曾節制,而廢寢忘食,任狂流急下。”她常常是不及完工,就半途病倒,但“病中,仍不忍擱置,力疾促成。”她說:“想起了多少美麗的城池被敵人轟炸為一片焦土,多少戰士的血染紅了長江和黃河!無辜的同胞被敵人慘殺得屍橫遍野!這無底無邊海般深的仇恨!……能讓強盜永遠這樣猖狂肆虐下去嗎?不,一定不,我們要再接再勵與敵人拼到哪怕只剩一支槍,一顆子彈,一個鬥士……我得等著和鬼子拼一下,就是鋼筆尖也能戳瞎它一雙眼睛!是的,兩隻拳頭也可以敲痛鬼於底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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