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重活一點都捨不得讓我幹,你自己全乾了。記得有一次,媽讓你過年買身新衣服,可你捨不得買,我上學離家時,你把錢偷偷塞進我書包……”
秀竹動了感情,掏出手絹來擦去自己臉上的淚花,又去給秀忠擦鼻涕。
秀忠像小時候一樣依偎著姐姐說:“姐,要不是你,我根本上不出學來,早就半途而廢了,也混不成國家幹部,現在也只能當個莊稼人。”
秀竹檢討說:“上次我也是太沖動,沒能跟你好好談談。”
秀忠擦乾眼淚說:“姐,我不怪你,只怪我命不好,走錯了一步,不該到公社當團委書記,像我,就該當個莊稼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個牲口一樣,光知道幹活更好,也省去現在的煩惱。”
“你別不知足了,當個莊稼人,吃苦受累不算,幹一年,還缺吃少喝,哪如你們,旱澇保收,一年有十二個麥熟和大秋,讓莊稼人都眼紅。”
“我在公社大院裡混,大部分人都是黨員,可我入不上黨,沒了前途,覺得比當個莊稼人還可憐。”
秀竹看弟弟痛苦的樣子,心就軟了下來,問:“要是沒了我婆家這門親戚,你肯定能入上黨?”秀忠說:“肯定。”秀竹問:“你入黨還要等多長時間?”秀忠說:“大概一個多月吧。”秀竹狠了狠心說:“那好,姐不願落你一輩子的埋怨,同意離婚。”
秀忠裝出十分誠懇的樣子:“姐,算了吧!這麼些年來,你沒少為我付出,不想再讓你受委屈了。”
“姐說的是真心話,為了你的前途,跟你姐夫暫時分開,我這是心甘情願。”
“姐,算了吧!讓你和姐夫分開,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豁出去不入黨了。”
“不入黨怎麼能行?”
“我要是入黨,只能是讓你和姐夫假離婚。”
“離就離吧!”
秀忠聽姐姐同意離婚,心裡很高興,可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秀竹囑咐秀忠:“可是咱們說好了,你必須答應,入上黨,你就讓我復婚。”
“姐,你幫我入上黨,我感激都還來不及,能過河拆橋嗎?”秀忠掏出鋼筆來,在日記本上寫下“我入上黨,就讓姐姐馬上覆婚,杜秀忠”的字據,撕下來遞給秀竹說:“姐,你對我這樣好,我不能對不起你,為了不失信用,我立下字據,上面寫的是我入上黨,就讓你們馬上覆婚。”
富農的兒女們 第十章(4)
秀竹把寫了字據的紙撕成碎片,然後對秀忠說:“我信不過別人,難道還信不過你?”
秀忠囑咐秀竹:“姐,離婚是假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依我說,除了姐夫之外,讓誰也不能知道,跟咱媽也不能說,萬一走露風聲,讓人揭發出來,不但入不上黨,有可能還會受個處分。”秀竹點點頭。秀忠又說:“姐,你回去就跟姐夫合計合計,要辦就抓緊時間,省得夜長夢多。”
秀竹儘管答應了弟弟,但回去怎樣與根來說真有些遭難。
玉龍在想娣身上體驗了快活的滋味。
天上星光閃閃,夜色朦朧,風也是溫柔的,河裡的青蛙唱起動人的戀曲,這是一個美妙而又迷人的夜晚。
夜校散了之後,四周安靜下來。玉龍和想娣手拉著手離開學校,他沒有像前幾次一樣,直接把想娣送回家,而是領著她來到學校前面的場屋裡。
每個生產隊在村子附近都有十多畝大的一片場地,麥收在場地上打軋麥子,秋天打軋高粱穀子豆子糜黍。等到麥子或秋莊稼一上場,都要安排兩個人當場頭,場頭白天在場裡幹活,晚上在場裡睡覺。因此,每個隊在場的北面都蓋了一大間屋子,裡面盤著一條炕。除了麥收和大秋期間,場屋就一直閒著。
想娣跟著玉龍進了場屋。玉龍迫不及待地把想娣摟進懷裡說:“想娣,你其實長得挺美。”
想娣依偎著玉龍問:“我真長得美?”
“真的,比我相看過的姑娘們都美。”
“你真心地愛我嗎?”
“愛,愛得你發瘋。”
“我也真心地愛你。”
兩人開始親吻起來。
玉龍嘬住對方柔軟的舌頭,像孩子吃奶一樣貪婪。想娣摟緊玉龍,像觸電一樣地癱軟了。玉龍根本不滿足於親嘴,又把手伸進想娣絨衣裡面。多麼迷人的兩個奶子呀!即柔軟又有彈性。玉龍渾身湧起一股無法排解的燥熱,下面的褲襠早已被肉棍子支了起來。於是,慌亂地解開想娣的腰帶,又把手伸進裡面,摸到了一片毛草地,毛草的下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