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兩名侍衛抬著一個麻袋進來,重重地丟在地上。
滕譽笑罵道:“讓你們去綁人,你們還真把人綁著來的?還不快給劉大人鬆綁,本殿下有話要問。”
木知府擦了一把汗,越看三殿下的侍衛越有種莫明的恐懼感,他孃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彪悍,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
麻袋解開,一個乾瘦的老頭出現在滕譽面前,他一睜眼睛就看到木知府那顯目的身材,頓時開口罵道:“木知府,下官說了無數次了,下官絕對不與你們同流合汙,你死了這條心吧!”
原來,當初木知府為了拉這劉經歷下水,沒少動一些卑鄙手段,可惜劉經歷死活都沒同意,哪怕刀子架在脖子上也是一樣。
當初唐建在任時,對這位劉經歷還算客氣,雖然兩人官位懸殊,走的道也不同,但唐建還是把這人留下來了,並沒有要他的性命。
有人勸他將這劉經歷撤職了換個自己人進去,唐建也笑著說:“何必如此,水至清則無魚,至渾則是有魚也看不見,留這麼個人在,對咱們有好處。”
於是,這位在七品官上熬了三十年的老頭就這樣活下來了,不過此人相當正直,沒少給木知府他們找麻煩。
好在他這人不善於鑽營,也沒什麼背景,憑著他的微弱之力自然撼動不了這些大樹。
“放肆!”木知府大喝一聲,“劉經歷,你抬頭看看這是哪裡,本官何曾要與你同流合汙了?”
“誒,木知府別急,讓他好交代清楚,一個小小的經歷,不值得動這麼大的火。”
那劉經歷這次才意識到有別人在場,抬頭一看,有些不確定地問:“三殿下?”
當初去迎接滕譽的官員裡也有他,不過那會兒人多船多,他離得太遠,根本連三殿下的樣子都沒看清,只是記住了他身上那迫人的氣勢。
滕譽虎著臉,將那些證據砸在劉經歷面前,“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做下這麼多惡事,真當朝廷沒人了嗎?”
劉經歷被說得一愣一愣的,撿起地上的賬本仔細翻了幾個,然後鬆口氣說:“不知三殿下是從哪弄來的這東西?這裡頭記錄的內容實在是。。。。子虛烏有!”
“證據擺在面前你還敢狡辯!”木知府肥碩的身軀挪到他面前,一腳將人踹到,臉上露出一點得意地笑,“這是本官命人從你書房中得到的,你有什麼解釋?”
滕譽並沒有管這兩人,完全讓他們自由發揮,至於最後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204 失蹤
劉經歷看著眼前所謂的證據氣得渾身發抖,他將那兩本賬本和供詞砸在木知府面前,轉身朝滕譽磕了三個響頭,“殿下,下官沒有做過這些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清者自清,下官問心無愧!”
滕譽沒有說話,反倒是木知府急性子地吼道:“問心無愧?劉大人你說這話也不心虛?證據確鑿的事情就憑你一句問心無愧就能抵消嗎?”
劉經歷氣得眼睛都紅了,反問木知府:“木大人,下官官職卑微,你們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你這是什麼話?本官與你近日無怨遠日無仇,何必和你過不去?這些都是本官千辛萬苦找到的證據,劉大人還是認罪吧!”
“呵呵。。。。哈哈。。。殿下,下官原本不想說的,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在職多年得不到提升,原以為這輩子就如此碌碌無為地過了,即使如此,下官也從未想過要與某些人同流合汙,也沒有想過要用下官這螻蟻一般的生命去撼動這些蛀蟲的地位,因為下官知道,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滕譽瞥了木知府一眼,淡淡地說:“本殿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就拿出證據來。”
劉經歷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聽到這話後反而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這位皇子殿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只聽姓木的找來的證據。
“下官有證據!”五個鏗鏘有力的字一出,連滕譽都驚訝了,看來他的訊息還不夠準確啊。
木知府更嚇得面無血色,“你有什麼證據?一個小小的經歷還敢反了不成!殿下可千萬別信他的話。”
“木知府稍安勿躁,凡事都講究著證據確鑿,既然你能拿出證據,那不妨看看,本殿不想錯判任何一個人,不過。。。”他語氣一轉,盯著劉經歷說:“若是劉大人拿出的證據是假的,可別怪本殿下不客氣!”
“是,下官明白!”劉經歷挺直地跪著,雙手顫抖著脫下自己的官服,就在圍觀者不明所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