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用牙齒咬開衣襟,從布料的夾縫中抽出了幾張紙。
但凡認識劉經歷的人都知道他有個不雅的毛病,就是此人不愛乾淨,一套衣服穿了又穿,除非舊的不成樣子了才會換一套新官服。
劉經歷將那幾張紙捧給滕譽看,“殿下,這是下官這些年來收集的證據,足以證明唐大人、木知府以及雲錦城上下三十幾位官員在過去的十年裡販賣私鹽數十萬斤,獲利巨大,請殿下過目!”
滕譽眉頭緊鎖,將那幾張紙牢牢地握在手中,這些紙張有新有舊,看得出來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雖然不多,可是內容卻驚心怵目。
“殿下,別聽他胡說,他一個小小的經歷哪能有什麼證據?定然是事先偽造的,意圖洗刷自己的罪名!。。。殿下,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來。”
木知府在一旁嚎叫了半天,就差發誓詛咒自己了,可惜滕譽的雙眼絲毫沒從那幾張紙上離開,這讓他越發膽戰心驚。
滕譽將那幾張紙反反覆覆看了幾遍,突然抬頭衝木知府說:“你說這份證據是偽造的?”
“是是!一定是假的!”木知府忙不迭地點頭。
“那就查!徹查到底!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就先委屈兩位大人在雅園住下!”滕譽喊了韓青進來,吩咐他安排這兩人住下,對外宣稱自己和木知府有要事相商,留他小住幾日。
外人信不信滕譽管不著,他只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雲錦城了,皇城內暗流湧動,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他雖然不想參與那件事,但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
木知府知道,自己這是被變相軟禁了,這件事一但深查到底,很難保證不被查出點問題來。
他在屋內走來走去,正想法子與外面聯絡,他必須把訊息傳出去,讓他們做好準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屋子外頭有侍衛把守,一個個油鹽不進,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對方也不曾看他一眼,端的是好素質。
“這該死的劉經歷!”木知府咒罵了一句,開始祈禱這次能平安度過。
萬一真被查出來了,木家在南方也是望族,就算三皇子想定他的罪肯定也要一定的時間,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出海,海上任魚躍,他就不信有人能抓住他。
木知府在江南混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有些海外的情況,出東海往南航行一個月就可抵達其他國家,而這中途還會路過無數的島嶼,到時候自己佔領一座,自立為王,說不定比現在還風光。
想好了退路,木知府也不是那麼怕了,開始吆喝下人給他送茶送吃的,他還不是囚犯,有享受的權利。
滕譽得知後也只是笑笑,讓人儘量滿足木知府的要求,甚至還從外頭找了個清倌送進去陪伴他。
“殿下,您何必如此厚待他?”韓青不明所以的問,在他眼裡,這姓木的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何必對他好呢?
“如今只有他一個人在咱們手上,為了避免那些人狗急跳牆,對他好一點也沒什麼。”反正他也享受不了幾天了。
滕譽這次南下可是做足了準備,很多證據在之前拉唐建下馬時就找到了,這次不過是更加深入地調查,讓證據更加豐滿而已。
“派人看好那些官員,不准他們離開雲錦城,也不准他們與外界有絲毫的書信往來。。。。”滕譽話還沒說完,就見外頭有個侍衛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殿下,不好了!。。。”
滕譽看清來人的面孔,臉色一變,“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讓你們跟著七少爺嗎?”
那侍衛把腦袋抵著冰冷的地面,“殿下,七少爺。。。他。。。。他失蹤了!”
“什麼叫失蹤了?”滕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看向那侍衛的眼神猶如實質的刀子般。
那侍衛不敢有任何隱瞞,將經過講述了一遍。
原來,今天殷旭和往常一樣上街,身邊除了帶了丁一和卯二還有滕譽最近塞給他的四名侍衛,個個都是高手。
殷旭如以前一樣先去了通天閣,把好東西的位置全都記下來後才離開。
眾人只當他是隨便逛逛,畢竟這些日子這位爺閒來無事就喜歡在街上晃盪。
這期間自然免不了跟蹤的人,這些人無一不被趕緊殺絕了,殷旭也沒問是誰派他們來的,也沒嚴刑逼供,就讓他們舒坦地死了。
今日也是一樣的,殺了幾個人,繞了幾條街,就在他們準備勸殷旭回去的時候,對方突然丟下他們施展輕功跑了。
丁一和卯二眼力好些,看到殷旭是追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