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夫妻嘛。”
他也不是沒認真想過離婚這事兒,可無論從哪方面看,除了“那一點”,阿盈都是個難得的好妻子,身邊的親戚朋友也無不認為阿盈這樣的人兒打燈籠也難找。在觀念開放的現代社會,就為“那一點”跟妻子離婚,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可是,你想過嗎,你那種對我失去少女貞操刻骨銘心的計較,讓我感到多麼可怕!”
“可是,我從來沒有認為你是一個壞女人,恰恰相反你非常純潔。”
“是啊,問題就在這兒。如果我是一個壞女人,你反而不會計較了,你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到外面去尋花問柳。你為什麼不去呢?”
“我愛你。”吳劍春小心翼翼說出了這三個字,好像生怕得罪妻子似的。這是他結婚以來第一次這樣說。
夫妻倆相擁而泣。
就不再談離婚了。
當然,所有突如其來的感動都是短命的。
彼此理解了嗎?可以說理解了;溝通了嗎?卻無法說溝通了。
這個矛盾,看似簡單,實則複雜。
不談離婚容易,繼續生活在一起難吶。
吳劍春還是一副老心態,阿盈也只好勉強維護一副老心態了。日子過得很窩心。別人都以為他們是天作之合,幸福美滿。
這樣的婚姻。
他們在苦熬。
四分之一丈夫“好比愛情是人們故意朝外翻露的金燦燦的一面,婚姻該是朝內翻遮的襤樓的一面。”此雋語用在萍身上是再適當不過了。
萍的臉並不動人心絃,但面板有一捏就會出水的嬌嫩,身段賊好,且為人熱情開朗。情感豐沛,往街頭一溜達,就不時讓一些男人走神。
萍來自“天府之國”。幾年前,她從深圳的布吉人關,結識的第一個男人,便是現在的丈夫張偉倫。
彷彿要給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她有意強調說:張偉倫是她的四分之一個丈夫。
我開玩笑道:她做學生時,代數一定學得不錯。
萍懨懨一笑,彷彿學生時代已是恍若隔世了,而當話題一下子切人愛情,她頓時神采飛揚起來。
她的愛情故事也確實委婉動人。我不想在此贅述,完全是出於不忍心,因為這場愛情與隨之而來的婚姻之對比,反差是如此強烈,以致於筆者擔心會引起讀者的“恐愛症”。
張偉倫是時下流行的大款,確切地說,是大部分男人人見人煩、小部分女人人見人愛的那種,跟曲線完美的萍一上床,鍥而不捨,居然下不來了,就決心愛一回,與原配離婚,付出的代價是累人的官司和5OO萬元的贍養費。
萍沒有理由不認為他是天下最痴情最大氣的男子漢。
不過,張偉倫娶萍之日,也是前者飽餐後者秀色之時,即使不膩味,也一點都不覺新鮮了。
如此折騰,張偉倫一方面覺得萍不過如此,為她離妻別子,割讓鉅額財富,有點過分了,而另一方面,女人的那種嬌嫩得“一捏出水”的滋味,又讓他意猶未盡,蠢蠢欲動。
生意場上的老少爺們早就說他傻:你小子“吃奶”可以,但千萬不要把“奶牛”帶回家吶。
吃一塹,長一智。張偉倫儘管對萍不再那麼感興趣,也不冷眼相待,更不敢談什麼離婚,首先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叫“阿珍”的女子,其次是“阿梅”,最後是“阿楚”,像分體式寧調,來了個“一拖四”。
萍哭過鬧過,軟硬兼施。張偉倫哪是等閒之輩,連哄帶唬,賊逼利誘,三下五除二,就把局面穩定了下來。
萍不接受也得接受,不明白也得明白,相對其他三個女人,她只不過有一種形式上的優勢而已,張偉倫只不過是她四分之一的丈夫。
既然木已成舟,張偉倫也不含糊,跟他的四個女人,一一開啟窗子講亮話:“你們各有各的窩兒,想彼此見個面聊個天什麼的,也沒什麼關係,不過一定要和平共處,友好競爭,誰能讓我更開心,我就完誰。”
萍畢竟是張偉倫的“第一夫人”,後者對前者的寵幸自然較多一點。有一夜,張偉倫從社交圈醉酒歸來,萍細心服侍他,通宵未眠,他就感慨道:“老婆,還是你最可靠哇,不愧是農民的女兒。儘管她們三人來自城鎮,阿楚還是大學生,除了做愛時比你多玩一些花樣,哪方面比得上你,還不是衝著我的錢來的?況且你總是這麼水靈靈的,讓我饞死了。”
邊說邊把她拉上身。有別於往日,和風細雨地梳弄了一番。
萍聽了他的表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