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紛紛開出了美麗聖潔的鮮花。”
蘇暢講完,以為李靜會被唬住,可是,李靜卻給了他一個白眼道:“你信嗎?”
若在平日,蘇暢一定會就這個白眼和這句滿含輕蔑意味的話語報復李靜的,即便在此刻,蘇暢心中也是想報復李靜的,只是,看了身邊的管白一眼,蘇暢咬了咬下唇忍下這口氣道:“我給你講的只是當地人的傳說。”
面對蘇暢的反常,李靜一時間有些不能適應,但是,在她回頭看了眼還沒有走出百步就向管白遞水的蘇暢時,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那種被蘇暢纏著整夜不能入睡的悲慘狀況,再來幾次,李靜就徹底因為生物鐘紊亂崩潰了。當務之急,對李靜而言,比起意氣之爭來,更重要的,是把蘇暢和管白撮合在一起,讓蘇暢再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煩擾她。
三人出行的這一天,並不是任何的佛教節日,可是,一路上,還是看到了很多朝拜的當地人。不同於大宋到寺廟參拜的多是夫人、小姐,一路上,他們超過的人,或者後來超過他們的人,上至耄耋之年,下至總角稚領,全部都是男子。
李靜初始是打定了主意不說話的,可是,走了一段路,實在忍不住,就藉口渴喝水的時機等到蘇暢和管白跟上她問道:“為什麼前來參拜的都是男子?達貢的女子,不拜佛的嗎?”
偏巧不巧,當時路經他們身邊的一箇中年人,是一個聽得懂大宋官話的商行翻譯,在那個中年人停下腳步看向李靜時,蘇暢用扔掉水壺的慌亂對那人合掌低頭道歉,然後,出了汗的手掌附在李靜的口鼻間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第一次,李靜見到了蘇暢再面對管白以外的事情上這般慌亂,儘管蘇暢滿是汗漬的手掌讓她很不舒服,她還是沉默著點了點頭。並且,在蘇暢鬆開她之後,學著蘇暢的樣子,苦著一張臉合掌向那個緬甸人道歉。
心中存了疑問,偏又問不得,接下來的山路,李靜走得愈發的沉重疲累。
終於到了山頂,李靜再次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出了中間那座近五十米的金光閃閃的主塔,周圍還有四個比較顯眼的輔塔,以及三十二個形狀各異的小塔。
比起周圍那三十六座塔,更讓李靜震撼的是,那座五十多米高的主塔,通體都是金光閃閃的,在太陽光下,刺眼的讓人不能直視。
李靜看了看左右,見近距離沒人,終於還是忍不住走到蘇暢近前墊腳壓低聲音道:“那座大金塔,不會真的是金子砌的吧?”
這樣的動作,李靜和蘇暢之間,是做慣了的,而且,在船上時,還是管白對李靜做得多;李靜由初始的想一掌打飛蘇暢的牴觸心理,到後來的慢慢強迫自己習慣,到現在的不自覺間自己也能這樣自然而然的靠近蘇暢對他說悄悄話,其實是很費了一番辛苦的。
可是,今日的蘇暢,顯然沒有了與李靜在船上時的默契,他慌亂間臉色灼紅手上用力推開李靜一段距離。李靜踉蹌著退了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她本欲向蘇暢發難,可是,看到蘇暢飄向管白的心虛的眼神,只能咬牙握拳忍下了這口怨氣。
李靜幾乎是擠出一個笑容道:“船醫大哥,我想在山上週圍轉一轉,您跟鴻展大哥先去寺裡吧,一個時辰過後,我們在主塔的正門前會合。先到先等。”
這話說完,李靜收回眼神時,祭了蘇暢一個眼刀;可是,此時的蘇暢,哪有半分心思在她身上,他滿腦子都是李靜昨晚給他計劃好的“選擇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風景名勝,已足夠的誠意,避過他人,向對方告白”,越靠近山頂,他的心情就越緊張。比他第一次談生意時,心跳快了幾倍,手腳都快不聽使喚了。
李靜見蘇暢沒理她,就對管白揮了揮手,臨行前,拍了蘇暢一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道:“祝你成功,事成之後,我的報酬要追加三倍。”
至於這個所謂三倍報酬以什麼樣的方式折算,李靜完全沒有想到。畢竟,她跟蘇暢說的那些已經是她此行所想要的全部,多了的,對她,不過是累贅。而且,還會使她擁有的東西在價值上折價。
此刻,她不過是有些對蘇暢“新人入洞房,媒人丟過牆”的不滿和惱羞成怒罷了。
儘管,就蘇暢現在的緊張狀況來看,今天他的告白,十有□會失敗;離入洞房的八字的一撇都遙不可及。
目送著管白和蘇暢離開,李靜當真穿梭在了山頂的菩提樹和沉香樹間。
即使沒有宗教信仰,來到這種宗教氛圍濃重的避世靜謐的環境之中,人的心境,或多或少還是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