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每每深夜孤枕難眠時,我便對著自己發火:";他媽的,我那時斯文一個什麼勁,早因該把她操了。";
在我和吳雪戀愛的這一段時間,我和螃蟹他們聯絡得少了,主要原因是他太忙,有一次在大鐘寺看見他和一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的打情罵俏,沒有好意思和他打招呼。在我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差距,他屬於一個圈子裡的人,我屬於一個圈子裡的人,而以前王羊那種型別的人又屬於另一個圈子的人,我是連線他們兩個圈子的中間人,在幻想當一個像螃蟹那樣的壞人和像當王羊那樣的好人之間徘徊,這種徘徊讓我感覺自己的個性不倫不類,毫無個性可言。
後來得知,我這一觀點錯了,因為王羊已經完完全全地從他的那個圈子逃了出來,變成另一種圈子,這種圈子特像我這種圈子。於是,我不得不重新修改我的觀點,原來所謂的圈子也是變動的,再修改就是原來人是會變的。從此,我發現人在生活中總是在潛意識的給自己制定各種標準,把自己劃分在各種不同的圈子中,譬如那些搞科技的總會把自己劃在菁英層,那些所謂的文人總會把自己劃成知識分子,無論國家怎麼提倡農民為國家做了多大的貢獻,這些人不會把自己劃在農民階層,農民大眾也不會真正把自己當作什麼菁英和知識分子,大家心中都有那麼一杆秤。
大夥也是不斷地生活,同時不斷的調節和修正,人在這種修正中變得成熟,老練。
這樣看來,我那點錯誤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還想給阿K劃一下圈子,但始終感覺阿K那人不屬於任何一個圈子。
因為阿K回憶過去,沉浸在過去,自卑,清高,反叛,討厭上課,但不能找到一種寄託表現自己的價值。
因為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的一個老鄉,是一個女的,來北京上新東方,他拋之前妻而不顧,在學校附近那些隱蔽的地下室給她租了一間,有事沒事的往那兒跑。我開始以為他想考一個GRE什麼的,後來他告訴我,他已經和他的那個老鄉上床了,在我的概念中阿K能幹出這種事情不可想象,所以我當時給他的表情是目瞪口呆。
但不久,阿K和他的那個老鄉同居一個星期之後就卷著鋪蓋回來了,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走到寢室胡亂地踢桌子,把一瓶二鍋頭猛喝了一口使勁地扔出窗外,大聲地叫到:";他媽的,我上當了,他居然不是Chu女。";
阿K就這樣讓人無法理解,可能就是因為他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圈子。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