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結合,我指望別人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想到“小玉兒”看見我似笑非笑地說,傻人有傻福。阿Q問我是不是給菩薩燒了一點紙錢,我說,NO。阿Q狂喊:蒼天無眼呀!讓這種好色之徒貽害人間。
阿K見我在等待他的表態,拿著一支筆指向我發表了他的著名的“三不原則”:第一,不準被她玩弄;第二,不準玩弄她;第三,不準相互見玩弄。阿Q忙問到:假若只是想玩弄,沒有做,怎麼辦?“分手呀!傻瓜。”阿K惡狠狠地說。
這一期,再也沒有什麼故事,連那片楓林都那麼無精打采,更何況人,人活得是那麼的沒勁,整天在那兒忙忙碌路,而這種忙忙碌路僅僅揹著一個形式,沒有內容。也就是,很多人整天忙忙碌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他們認為自己充實,絕對不會用蹉跎來形容自己的生活。這就是人。
但這一期還是有幾個故事。
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我去了玉淵潭公園,在我曾經摔傷的那座橋上刻下我的名字,作為一種紀念,也讓我永遠的記著我是從這裡開始摔倒的。
莊昊已經在外面弄了一間房子,開始向考研宣戰。
阿峰已經決定和菁菁來真的,我在一次電話中問他:“你真想和他有一腿?”
“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我已經無法回頭。”
“你愛她嗎?”
“鬼知道,只是覺得我應該保護她,愛護她,讓她感覺安全,這是愛嗎?”
從這句話,我發現我以前對阿峰和菁菁之間的關係的看法都是偏見,他們之間還真可能有感情。
班花沒有找男朋友,他說想冷靜一下,想弄懂愛情是怎麼一回事。有一次,我厚著臉皮問她:你還是Chu女嗎?她繃著臉叫到:你說呢?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自此,我弄懂了他還是一個Chu女,代價是我捱了她一耳光。
郝人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行走,他提前一年出國了,走的時候,我們都去送他了。直到這時,平常那個我們不喜歡的郝人竟然讓我們感覺到了生離死別。我們想到了他的種種好處,從抄他的作業,到過那麼一段時間就請我們搓一頓。總之,郝人經過那麼一變化真成一個好人了。
我和萱入夥之後,我總感覺有一點心虛,這種心虛是因為擔心我玩世不恭帶來報應還是因為我的肩上責任重大或是因為我萱突然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給我帶來痛苦?我不知道。這種心虛使我和萱相處的時候誠惶誠恐,婆婆媽媽。有時很想找一個地方想一想事情,譬如我們之間的結合是否符合戀愛的基本條件,我們的結合到底有沒有前途?但我發現我們入夥之後,我已經力不從心,哪怕當時當作一個理智的樣子,在萱的甜言蜜語下,一切的理想和理智都變得飄飄忽忽。
可能這就是愛情。
但我又不得不裝作一個對我們的愛情充滿自信的樣子,我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現我們之間的渺茫,也就意味著我還得裝。但一個月後,我發現裝真的太痛苦,這種痛苦幾乎要蓋過我們之間的甜蜜。有一天,萱再也看不下去,她直接對我說:“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你不要無事獻殷勤,你不要總給我一個笑臉,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當天晚上,我便拉著萱和我一塊兒去喝酒,喝完酒萱給我點了一支菸,當著萱的面我無所顧忌的吞雲吐霧。
我們回來時,教學樓已經關了門,我們的書包鎖在教學樓拿不出來,萱做了一個無賴的表情,我就地把萱抱在懷裡站在教學樓的臺階上拼命接吻,吻得萱呼吸困難,吻完萱拿著菸頭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紮了一下,當即留下一個紅疤,還說了一句頗讓人費解的話:“這就是我對你的愛。”
姐姐來看我時,叫過芳,但芳沒有來,姐姐試探地問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往我的口袋裡塞了一點錢,我沒有要,姐姐驚訝地問我:“你怎麼呢?”
“我戀愛了。”
“是芳?”
“是萱。”
“她是誰?可是你應該——”
“姐,別說了。”
當晚,我給芳打了一個電話,芳在電話那頭聽見我的電話興奮地說:“你終於給我打電話呢?”
“是不是想我呢?”
“討厭。我想把我的男朋友的照片給你看看,給我參謀。”
“芳——”
“怎麼呢?”
“我戀愛了。”
“是萱?”
“是萱。”
電話那邊許久沒有聲音,我再次聽見她的聲音,有一點哽咽,她只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