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我拿著電話久久捨不得掛下,內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就像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從此失去,可能這意味著從此我們之間將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十二月,螃蟹給我打的呼機被萱收到了,因為我的呼機放在萱的手上,萱不知帶著什麼表情說,因為當時我沒有注意她的表情,:“有人叫你去喝酒去不去?”
“為什麼不去?”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後來感覺萱說話的語氣不對,補上一句:“是誰呀!”
“螃蟹。”
“你讓我去嗎?”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
“我們一塊兒去吧!”萱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了。”
“那我也不去了。”
“別因為我忘了哥們。”後來,萱在我的臉上留下一個香吻,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萱。
晚上十二點,我給萱打電話,萱問我現在在哪兒,我說我喝醉了就在樓下,萱拼命地跑下樓,但門關了,後來又跑上樓我們就透過電話聊天聊完我的卡又聊完她的卡,當電話無情的斷掉時,我才發現我已經在風雪中戰戰慄慄了一個多小時,渾身冰冷,四肢僵木,頭髮凍成硬塊,有如一個風雪中巋然不動的雕塑。
我和萱入夥後請兄弟們吃過一頓,那天還虛偉和阿峰搞來了。虛偉一見面就問我:“你不是說還沒有入夥嗎?”我打趣地說:“還是入夥好,可以資然共享,做飯還能省個廚房。”萱毫不留情地捏我的耳朵:“你說什麼?”兄弟們對萱的評價很高,開朗而脫俗,嫻靜而不失活潑,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親切,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近褻的莊重。但話題一轉,認為我是撿了天上掉下的餡餅,為此,萱在酒桌上為我掙回不少面子,要麼攙著我的手,要麼輕輕地靠著我甜甜地望著我。虛偉逼問萱喜歡我什麼,萱總說,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然會喜歡他。
又一個星期後,萱在我的脖子上套上一個玉瑣,名義是既要鎖住我的人又要鎖住我的心,後來我還隱隱約約感覺還有一種寓意:我莊斯文已經是她萱的男朋友,希望任何正在叉和想叉一腿的女生迴避。萱還答應我給我織一件毛衣,條件是我必須天天穿著她的毛衣,不準生膩。我們還約定:我們不吵架,永遠不吵架,一旦我們之間有矛盾和彆扭時,只要一方說:“玩夠了沒有?”,另一方必須馬上停止爭執。
但那個“玩兒夠了沒有”一直沒有用到,因為我們之間一直過得很甜蜜。真正用到是藍之水一次呼我要我去上網,但恰巧萱要我陪她上自習,當時我只好給萱打了一個電話說我有事情,“什麼事情?”萱問到。“別問了,辦完我去找你。”“不行,我也要去。”“你去自習吧,要終考了。”“我不管。”說完萱就把電話掛了,不久就聽見葷在樓下呼我。我心裡壓著火,沒好氣的說:“你跟著我幹嗎?”“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跟你跟誰呀?”“你玩兒夠了沒有?”萱先是一愣,然後撲進我懷裡。嗚嗚地哭:“斯文,別離開我。”說完後,萱從我的懷抱中掙扎出來,輕輕地說:“去吧,我等你。”我不得不把萱再次擁入自己的懷裡,之後我把萱的書包背在自己的肩上,摟著葷的腰一塊兒上自習。
這一次,我失約了。
愛情沒有約定(51)
藍之水,你終究是我生命中飄來飄去的雲,當我情感乾涸時你降下一場大雨,給我帶來滋潤;當我墜入愛河,你又藏進大氣層讓我的生活晴空萬里。我們之間永遠只能是相距於不同大氣層的兩片雲,來來去去,晃晃悠悠,沒有重逢沒有重合。
藍之水,我感覺一個滑鼠和另一個滑鼠之間很遠很遠,很遠很遠會有愛情嗎?
藍之水,有時我又莫名其妙地感覺我們之間很近很近,有時還神經似的總窺看坐在我旁邊的女孩是不是你,有時我感覺你是芳、萱、小玉兒、同濟女生或是一個陌生人。你像幽靈一樣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來時讓我熱血澎湃,走時讓我牽腸掛肚。
公元2000年的十二月十二日,我在網上看見藍之水送給我的一段讓我刻骨銘心地話:你終究還是沒有來,去找你的萱,而忘記曾經和你分享寂寞的藍之水。我一連給她發N個SOORY,接著發出N的平方加一個對不起,你終於給我發了一個資訊:“我走了。”
“我真不是有意失約。”
“我真走了。”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像以前那樣快快樂樂的聊天做朋友。”
“你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我們可以現在幻想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