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李簫突然很好奇,問道:“蘇姑娘,你是什麼門派的?難道是南劍門人?”
蘇玉菡道:“雲霧山。”
李蕭呀的一聲叫了起來,顯得十分之興奮,問道:“我聽爹爹說雲霧山上機關重重,而且冬暖夏涼,是不是真的?”
李簫對雲霧山的瞭解不多,只在父輩們的口中聽說過,說雲霧山的人不怎麼喜歡插足江湖之事,且都是些隱世高手。她看著蘇玉菡深邃的眼睛,心道:“難怪你的武功那麼高!”
蘇玉菡道:“不假,雲霧山是個好地方。”
李簫喜道:“那下次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蘇玉菡頓了頓,輕輕嗯了一聲。
事實上,雲霧山這個門派已然不復存在了。但是,雲霧山還在,所有以前的東西都還在,那裡成了楚瑾,獨孤幼清,天機道人的墳墓。
當年女帝攻入北魏,坑殺北魏二十萬大軍,曾經要求那二十萬人朝雲霧山的方向磕三個響頭,其中意欲實在是非常明顯。世人都道女帝雖明政,但十分冷酷無情,只有蘇玉青和了解的人知道,她是在拿火雲城給死去的至親陪葬,她是在兌現要千倍萬倍討回來的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儘量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所以,要去記錄那些雲淡風輕的時光,最好便是用心。
日漸相處下來,李簫越來越喜歡跟蘇玉菡呆在一塊兒,甚至產生了一種無形的依賴。她覺得自己的輕功進步了很多,有些不明就裡。這日,她們剛小憩完,繼續趕路時蘇玉菡走得很快,李簫跟上她的腳步,不解道:“蘇姑娘,為何我追上你所用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蘇玉菡赤著一雙腳走路,不坐馬車也不騎馬,但是,她走得很快。所以,李簫雖則與她一路同行,卻總是處於在後面追趕的狀態。如此一來,追著追著反而把自己的輕功給追進步了。
“你日以繼夜地練習,想不進步都難。”蘇玉菡還是沒有停住腳步,身形一閃,已經與李簫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李簫再次追上去,雙手背在身後,倒著身子走,笑道:“我終於明白你的武功為什麼那麼高了!”
蘇玉菡道:“為什麼?”如今問為什麼的次數越來越多,這一點,也許她自己都沒有具體統計過。
李簫舔了舔嘴唇,笑著道:“因為你無時無刻都在修行啊。嘿嘿,這一點我一定得向你學習。要不然我拜你為師吧?”想了想覺得不妥,又道:“還是算了,拜你為師我就比你矮上一輩,這樣是不對的。”
不對的,為什麼矮上一輩就是不對的呢?她不曾認真想過,或許關於倫常,亦或是關於道德。
蘇玉菡淡淡道:“如此甚好,我不會教徒弟。”提起徒弟,她突然想到了蘇玉青的徒弟冉兒。就在前不久,乖巧聽話的小師侄曾經纏著她,要她傳授控蠱之術。她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一則她不想教,二則她不能教。
李簫道:“可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我。”
蘇玉菡停住腳步,舉目遠望,看著遠處虛無縹緲的山峰。過了很久,說道:“你……可曾後悔跟著我風餐露宿,吃苦受罪?”
李簫站在蘇玉菡身旁,看著那張清麗無雙的側臉,道:“我不後悔!爹爹曾經說過,‘下了決定就要認真去做,不能後悔也不許後悔。’我既已決定跟著你,便會一直跟著你,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風餐露宿算得了什麼?我是水月山莊的人,自然不能半途而廢,丟了水月山莊的臉面。”
冬日的時光裡,李簫臉上有著一抹堅定的神色,眉宇間卻散發著似有若無的憂愁。她願意跟著蘇玉菡風餐露宿,她不願意讓蘇玉菡一個人風餐露宿。在她心中,蘇玉菡便是孤芳自賞的幽蘭。可她不曾想過,她願意永久跟隨,別人是否也敢讓她追隨。
蘇玉菡側頭看著李簫,如水般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此時似有微光流動。良久,她轉過身,低頭看著自己潔白如玉的腳趾,淡淡道:“不早了,走吧。”
冬日的暖陽普照大地,驅散了淡淡的迷霧。
江南,是許多人魂牽夢縈的地方。因為那裡煙波浩渺,人傑地靈,所謂景美,人也美。
她們這次要找的人是馬維,巡鹽御史。這個是美差,也是個肥差,掌握實權且利益頗豐。
一路南下,來找她們麻煩的人的確不少,李簫必須時刻準備著。大大小小的禦敵戰役鍛鍊下來,她的武功也精進了不少,實戰與應變能力更是有了顯著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