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打探清楚,就霍然動手的話十九會翻船。而用這些錢買通個內應,只要選好人家,這一筆買賣也許就能把妹妹贖出來。
“別和我提那個掃把星!”時老頭兒狠狠的喝了一口碗裡的酒,大聲嚷嚷道。他的耳朵這時候也好使了,再不是方才時遷問他十句倒有九句沒聽到的架勢。
“爹……”時遷無奈的看著父親。心裡暗暗琢磨實在不成也只有把那件寶物賣掉了。
“嘖嘖,你們兩個刁民還有心思在這裡喝酒啊!”陳大戶帶幾個幫閒踢開木籬笆門,一擁而入。
“給我把他們綁了送去開封府!你們去搜賊贓!”陳大戶一一吩咐這些幫閒。
時遷和時老頭兒想反抗,又哪裡是這些身強體壯的幫閒對手,不一會兒就被五花大綁起來,幫閒從時老頭兒身上搜出一鼓囊囊的錢袋遞給陳大戶。
陳大戶接過看了一下,裡面果然有幾百文錢,冷笑一聲道:“哼,果然是一雙賊父子,這可不正是我昨日丟的錢袋!”
時遷怒道:“陳屠戶你別血口噴人!這是我這些年攢的血汗錢,怎麼是你丟的了?!”話音剛落,已經捱了幫閒幾個嘴巴。敢叫陳老爺為陳屠戶,這不找打嗎?
時老頭兒也喊起了撞天屈,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小院子裡亂做了一團。
陳大戶昨天的鬱悶一掃而空,終於又找到了人上人的感覺,一揮手道:“押他們去開封府!”眾幫閒答應一聲,就推搡著二人出了院子。
“等等!等等!”陳大戶正洋洋得意的帶眾潑皮向村外趕,後面傳來一陣叫聲。
回頭一看,陳大戶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老對頭李保正急匆匆趕了過來,身後還跟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服飾十分華麗。
“陳老三,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把時家父子綁了?”李保正對他可從來不會用什麼尊稱。
陳大戶冷冷道:“時家父子偷了我的錢,我正想送他們去見官,怎麼?這也要向保正大人請示麼?”
李保正面有難色,看向了身後的紫袍青年。
李保正午後遛彎時,身後這些人找到了他,打聽時老頭兒的住處,說是這女子是時老頭兒的親人,李保正馬上就想到了十幾年前時老頭兒賣掉的女兒。等他再仔細打量這些人的時候,小心肝差點嚇的蹦出來,這……這人不是昨天在汴梁城門前用刀柄敲自己腦袋的衛士嗎?雖然人家看樣子不認識自己了,也換了便裝,可李保正對他的相貌可是記憶猶新,一眼就認出了他。當下也不敢多說,急忙帶眾人來尋時老頭兒。
這一路行來,李保正已經看出來紫袍青年明顯是他們的首領,看周圍那些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李保正又想起了昨天那華麗的過份的馬車,馬車四周那些盔明甲亮的侍衛。這年輕人,是不是那馬車的主人呢?他又會是京城裡哪位大人物呢?李保正一路都在胡思亂想,等趕到時家,恰好遇到陳大戶發威拿人。
別看李保正面上顯得十分為難,心裡卻樂開了花,心說陳屠戶你就鬧吧,鬧的越兇越好,想來你頭上的包和我的一樣還沒消吧,也不知道過一會兒會再添上幾個,嘿嘿。
第四十九章 貴王斷案(三)
絳珠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時遷兩人,心裡一陣陣酸楚,那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就是當年狠心把自己賣掉的父親嗎?自己那賣身契約上的名字就是他寫下的嗎?老者旁邊的年輕人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一點點印象,知道自己好像有個哥哥。
時遷怔怔的看著人群中的絳珠,一個念頭霍地冒了出來,難道是她?
“陳老三,你說他們父子偷了你的錢,可有人證物證?”武植問道。
陳大戶雖然聽他叫自己陳老三一陣不爽,不過看人家衣飾華貴,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倒也不能怠慢,伸手把放入懷裡的錢袋掏了出來,道:“這就是物證,我昨天丟的錢袋,方才從時老頭兒身上搜出來的!至於人證,我身後這些人都可以作證!”身後的幫閒一陣附和。
時遷醒過神來,怒道:“陳屠戶你胡說八道!這錢明明是我這些年攢下的……”剛說到這裡,幫閒又上去一頓耳光,打的時遷嘴角緩緩流出了鮮血。
絳珠再看不下去,喊道:“你們住手!”喊完眼睛看向了武植,眼睛裡滿是哀求。
武植聽到“陳屠戶”微微一愕,轉頭問李保正:“這陳老三做什麼生計?”
李保正急忙回道:“稟大老爺,他就是京城的一個殺豬的,這幾年發了筆小財而已!”話裡對陳屠戶十分輕蔑。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