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皺皺眉頭:“先生有何良策?”
吳用道:“有三策,上策自是買通陽穀差役,把他們……”說著比劃下脖子,“然後做成栽贓不成,畏罪自殺……”
晁蓋搖搖頭:“幾人雖不是硬漢。終究有些苦勞,如此做卻是不妥。”
吳用道:“小生也知道兄長必不應允,中策自然是遣兄弟過去營救,只是未免風險大了些,陽穀捕快中雖無成名好漢,但劫牢之事,卻是重罪,一旦走漏風聲……”
晁蓋道:“小小陽穀牢房,又能有幾人看守,倒時殺個乾淨就是,又豈能走漏風聲?”
吳用道:“最好不傷人命,免得事端鬧大,如此還需打探好陽穀牢房虛實,若牢房裡有重犯再好不過,可做成解救重犯之狀,再把牢裡犯人全部放出,到時卻也不好懷疑到我等頭上,就算懷疑,無憑無據,能奈何乎?”
晁蓋笑道:“先生果然顧慮周詳,就依先生之言。”
吳用點點頭:“陽穀雖無出名好漢,卻也不能大意了,此次要多選好手,務求一舉成功。”
晁蓋道:“可派劉唐和阮家兄弟,再堪三巾猜壬莊袞斌愈來劫巾小小陽穀牢房,就如探囊取物。”J廣六書刁六力戶
吳用笑道:“兄長卻有用牛刀殺雞之嫌。”
二人相視大笑。
夜深人靜,陽穀城四處黑漆漆的,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陽穀縣衙附近,出現了幾條黑影,順外面圍牆攀了進去。牢房在縣衙左側,黑色大鐵門緊緊關閉,外面幾名提刀衙役來回巡視。幾名黑影藏在高牆陰影裡,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猛地撲上,幾名衙役驚呼聲尚未發出,已經被擊昏在地。
幾人把衙役牢牢綁起,堵住衙役嘴巴。其中一名黑衣人輕輕敲動黑色牢門,敲了幾下,才聽裡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又怎麼了?我說老三,怎麼你事兒就這般多?害老子覺都睡不安穩!”隨著話聲,裡面想起落門栓地聲音,“吱”一聲,鐵門慢慢開啟。幾名黑衣人不等門開嚴,猛的撲了進去,接著傳來數聲悶哼,鐵門也被人從裡關起。
四名黑衣人把牢房門口地衙役擊到,又如法炮製。把這幾名衙役捆起,互相望望,拉下面上黑巾,笑了起來。正是劉唐和阮氏三雄。他四人帶三十莊客已經來陽穀有幾日了,喬裝探查。發現陽穀大牢戒備倒也不嚴,又打聽到最近還真有位江洋大盜在陽穀落網,幾人聽酒樓傳聞中那江洋大盜如何厲害,只是好笑,若真有本事又怎會陷在陽穀。不過替罪羊倒是有了。到時裝作是那江洋大盜同伴就是。四人又合計一番,把莊客留在外面接應,自己四人闖進來救人。
大牢裡有數十間牢房,都用木柵欄隔開。四人拉上黑巾,沿中間過道一間間尋去,劉唐小聲叫道:“劉三!兄弟!你在哪裡?”這“劉三”卻是陽穀所抓住的江洋大盜之名。四人眼睛尋找那四名莊客,嘴裡卻叫著“劉三”。牢房裡大概有二三十犯人,要麼目光呆滯,要麼躺在稻草上閉目沉睡,四人卻是沒引起什麼騷動。
劉唐叫了幾聲,忽聽通道尾端左側牢房有人輕聲道:“是叫我劉三麼?”
劉唐皺皺眉。怎麼不見四名莊客,可此情此景,只有向裡走去,嘴裡道:“是劉大哥麼?”走到近前卻是一喜。就見這間牢房寬有幾丈,最裡面是一堆稻草,七八名犯人或躺或坐,那幾名莊客赫然也在其中。劉唐心說卻是好極,把這些人一股腦弄出去,誰又知道我救地是哪個?
招呼一聲阮氏兄弟,拔出腰刀,劈爛木欄門上的鎖鏈,口中道:“劉兄弟快些出來!”眼裡對那四名莊客使個眼色。
就聽那劉三地聲音:“我這腿卻是受了刑!實在是動不了!”那四名莊客也連連點頭,更有一犯人叫道:“老子們都是吃了殺威棒的!救人也沒見你這般救的!”
劉唐和阮氏兄弟對望一眼。都暗道聲晦氣,只有把幾人揹出去了。四人閃身進了牢房,忽覺腳下一軟,向下陷去,暗道聲不好,劉唐反應快捷,噌一聲躍出牢房,阮家三兄弟卻一下栽了進去,接著著幾張大網扔進了陷阱,把阮氏兄弟罩住。
劉唐望了眼那幾尺方圓地陷阱和陷阱裡苦苦掙扎的阮氏三雄,一咬牙,轉身就走,卻見那些牢房木欄門紛紛開啟,本來關在各個牢房裡死氣沉沉的犯人一個個變得生龍活虎,從稻草裡柚出兵器,擋住了通道。這些竟然全是假犯人,那些會演戲的,裝作目光呆滯,不會演戲的,卻是裝睡了。
劉唐冷哼一聲,握緊手中腰刀,大喝道:“擋我者死!”一股凜然之威升起。雖然中了圈套,也要拉幾個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