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鼻子差點沒氣掉,本以為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誰知道再次上演,那邊玄靜咯咯笑了起來,自己又不好發作。呵呵笑幾聲,心裡一通罵娘,一會兒去問問哪個不開眼地教她說“壞人”的,欠收拾了!
玄靜拉開千葉子的小手,笑道:“好人!”指指武植:“他是好人!”
誰知道千葉子小腦瓜搖得撥浪鼓似的,嘴裡道:“壞人!壞人!”卻是越說越流利。又指指自己胸口:“好人……好人……”敢情好人是什麼意思她也懂。
武植指指千葉子,瞪眼睛兇巴巴的說道:“大善人……大善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幾遍,果然如自己所料,千葉子覺得武植是在罵她。聰慧的小姑娘眼珠一轉,馬上有了對策,舉起小手指著武植回罵:“大善人……大善人”,“
武植衝玄靜得意的一笑,向前行去,玄靜哭笑不得地抱著千葉子跟在後面。
用過早飯,武植開始思索怎麼帶玄靜離開高麗,玄靜和奈子,千葉子坐在一邊嘰嘰喳喳。比劃著手勢,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溝通,還是在各說各話。玄靜倒是什麼都不想了,家裡人平安,又有武植在,自然不用自己勞心,在那逗弄千葉子玩兒。
安靜的鴻遠樓外忽然人聲鼎沸,武植皺起眉頭。這處街巷閒人不得進入的,平日特別清幽,怎麼現在和進了菜市場似的?
急促的腳步聲,侍衛匆匆跑入,單膝跪倒:“王爺,外面高麗三王子帶大隊人馬圍了鴻遠樓!”
玄靜霍地站了起來,臉色難看之極。
武植微微一笑:“老朋友來啦。我去看看。”轉頭對玄靜道:“別擔心,等在這裡!”玄靜微微點頭,千葉子拉起玄靜手,輕輕晃動幾下,示意安慰。玄靜點點她鼻子,倒是人小鬼大,看出自己擔心。
鴻遠樓外,高麗士兵和貴王侍衛刀劍出鞘,冷冷對峙,大有一觸即發之勢。武植走出院門,看看外面密密麻麻的高麗陣仗和士兵簇擁下的王成桂,微微一曬,笑道:“這是做什麼?”
王成柱狠狠盯著武植,眼睛如欲噴出火來,大聲道:“你還敢問我做什麼?把人交出來!”雖然帶隊來拿人,但這可是自己的奇恥大辱,自不能令這些軍士知道未來的王妃逃進了鴻遠樓。
武植皺起眉頭,不知道自己哪裡出錯,被他得了風聲,嘴裡裝傻:“什麼人?三王子走失人口?進了鴻遠樓麼?”
王成桂氣極反笑,“武植!在大宋我沒奈何你!如今你又來惹我!以為我不敢動你麼?!”面目猙獰至極,顯見已動殺機。
武植盯著他不說話。
王成桂以為武植怕了,想起在大宋受地窩囊氣,更是心頭火起,大聲道:“武植!你乖乖把人交出來!再給本王磕幾個頭賠罪,本王就放你一馬!”
武植還是不說話。
王成桂“哼”了一聲,“進去拿人!”
高麗士兵一聲吶喊,就欲湧上,貴王侍衛只有區區百人,再精悍也擋不住人家人多啊。
武植忽然道:“我去帶人出來!”轉身進了院子。
王成桂哈哈大笑起來,哼,大宋貴王又如何,在自己的地頭也只有乖乖聽話。若不是怕壞了大事,真想把這些宋人斬殺。雖微有不爽,但見武植低頭,王成桂心中大是舒暢,這些日子受的窩囊氣彷彿一掃而空,笑得得意之極。
不一會兒,武植和玄靜自院中走出,奈子和千葉子跟在後面,好奇的望著人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成桂見到玄靜倩影,眼神馬上火熱,對武植道:“算你識相!來啊,把人帶走!”
武植忽然笑了起來,“三王子莫不是在說笑?”
貴王侍衛把過來拿人的高麗士兵擋住,兵器相交,雙方間溫度急遽颶升,眼看就要爆發。
王成桂笑容轉為陰狠。冷聲道:“你以為本王子不敢殺你麼?”
武植也不理他,對眾侍衛道:“我們走!”武植剛走幾步,前面已經被數十杆長矛逼住,武植望望對面的高麗士兵和眼前閃著寒光的長矛矛尖,冷冷一笑,忽然雙手拉住自己袍子,雙臂用力,大喝一聲,武植紫色繡袍和內衣幾聲嗤響。片片碎裂,布片飛舞中,武植上身已經赤裸,就見他身上橫七豎八,大大小小地傷痕不知多少,有地傷痕極深,看起來十分可怖。
眾人都被驚呆,不知道武植想做什麼。再見到武植身上那滿身傷疤,盡皆側目駭然,就是王成桂也不禁倒吸口冷氣,這……這也能活下來?
玄靜望著武植一身傷疤,眼中幾欲落淚,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