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笑笑,“你為什麼殺掉那綠袍老怪?”
“綠袍老怪?”扈三妹微微詫異,轉而知道武植說的是哪個,淡淡道:“因為你!”
武植好玄沒從馬上栽下去。抓緊玉獅子馬鬃,回頭看向扈三妹。
扈三妹直視武植。清洌的雙目看得武植一陣心慌。尷尬笑笑,“那可多謝你了。”
扈三妹搖搖頭。忽對武植道:“傷口還在流血,包紮一下吧。”
武植看看左臂和肋間地傷口,雖不甚深,卻是火辣辣的疼,順手把自己布衫撕下幾條布條,把傷口緊緊綁好。
扈三妹等武植忙碌完,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武植笑道:“當然是跑路,殺了人嘛,冉自然要躲起來!”
“跑路?”
“就是潛逃,隱藏。你也殺了人,要不要和我一起跑路?”武植含笑看向扈三妹。
扈三妹微微一笑:“你會逃跑?我不信。”
武植嘆口氣:“世上的事誰又能說清?”
此時夕陽斜照,已是黃昏時分,二人信馬由韁,賓士在黃土大道上,黃沙,黃日,路邊黃色的枯草,勾勒出一副暖暖的圖畫。
扈三妹這一會兒功夫怕是比幾年露出的笑容還要多,武植和她相處時日不多,自沒發現扈三妹地反常。扈三妹對自己的心境卻已然明瞭,今日和武植分手後,本來奔向扈家莊的她忽覺有些擔心,鬼使神差的撥轉馬頭,跑向了祝家莊,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一定要去瞧瞧。
看到長矛從武植身上透體而出的一剎那,扈三妹芳心一痛,眼前又閃現出當日自己一劍刺穿武植心口的畫面,那倔強驕傲地青年,蒼白的面容,銳利的目光,冰冷的喝斥,可是從那一刻,似乎這青年的身影就深深印刻在扈三妹心中,揮之不去。
此時再見武植被刺穿之一幕,扈三妹猛地醒悟,原來……自己是再也忘不掉他了。既然心事已明,扈三妹再不猶豫,自然要助心上人全力出困,她是那種驕傲到骨子裡的女孩,不會矯揉做作,喜歡就是喜歡,幹嘛要遮遮掩掩?
玉兒嬌和玉獅子靠得很近,不時輕嘶幾聲,似乎也在聊天,看著旁邊的武植,扈三妹心中說不出的甜蜜,這就是和喜歡地人在一起漫步的感覺麼?
“扈姑娘,咱們該分手了。”良久後武植忽然說話。
扈三妹抬眼看去,原來已到武家莊不遠處,點點頭:“我走了!”
“記住我說地話,誰想要你地命,我就要他的命!”隨著一聲輕笑,白影如飛而去。
武植愕然,扈三妹槍挑山士奇時離他尚遠,武植自然沒聽到扈三妹地“愛情宣言”,此時乍聞“噩耗”,武植大大吃了一驚。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扈三妹的意思,不是吧?這樣驕傲的女孩子也會對自己傾心?我難道成了情聖級帥哥?
百思不得其解地武植慢悠悠向武家莊馳去,心中卻不免有些得意,這也是男人的劣根吧。恨不得全世界的漂亮女人都喜歡自己。
莊門處鄉兵見到武植,慌忙過來見禮,雖然責怪莊主老爺怎麼這般狼狽,卻誰也不敢多問,武植微一點頭,疾馳入莊。趕緊找林沖吩咐對策才先。
斬了祝虎,祝家莊定然不會罷休,更不會乖乖離開真定,此時也不是搬出自己王爺身份的時候,若祝家莊得知自己身份,多半會暫時隱忍退避。但隱在暗處的敵人才更可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覓得機會跑出來狠狠咬自己一口。再說現在報出身份,貴王闖入祝家莊殺人逞兇,更會授人以柄。是以還是乖乖用武大地身份和祝家莊周旋,把祝家父子炮製的不能翻身才好。
祝家莊有兩種報復的可能,一是大舉進犯武家莊,但不論兵力裝備,還是莊子防禦。如今的武家莊都不是祝家莊可以抗衡的,是以這種可能不大。除非祝彪那種頭腦發熱的人物做了莊主才有可能。不過自己也需吩咐林沖嚴密戒備才是。另外肅清武家莊裡地奸細也迫在眉睫。
祝家莊第二種報復就是去真定府喊冤,利用官家力量對付自己。十九祝家莊會採用此策,自己也剛好見識下祝家莊在真定府有多大勢力。
當然除了這些明面上的報復,暗地裡還不知道祝家莊會耍什麼陰謀詭計,這些日子卻要小心提防了。
進入武家大院,旁邊下人過來接馬,武植示意不用,拍拍玉獅子馬背,任它自己去玩耍,回內室換衣洗漱,又匆匆吃了些飯食,從早上滴米未進,武植可是餓壞了。
等來到客廳時。林沖已經等候多時,見禮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