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怕的,怕的是父親那裡怪罪,自己從小到大可從沒出過偏差,這次卻是給父親惹出個大麻煩。
“世子?你怎麼了?恩,本王下手是有些重了,世子要海涵啊。”武植對蕭成佑抱抱拳,勸慰起來。
蕭成佑強笑道:“無妨無妨!本就是立了生死文書,卻也怨不得人!”說著拱手道:“天佑有些事情需要回府料理。先告辭了!”
武植微微點頭,蕭成佑轉身離去。春燕看了武植幾眼,急急跟了上去,眾契丹子弟自然一鬨而散,蕭天明垂頭喪氣地剛剛轉身,卻聽武植在後笑道:“天明賢侄,改日我去尋你敘話!”
蕭天明心裡一顫,回頭勉強笑了一聲:“好,隨時恭候貴王大駕。”轉身默默離去。
涼亭中只剩下了武植一行人,金芝一邊數剛剛贏來的銀錢,一邊笑道:“好像有你在身邊我就沒輸過……”
武植想起以前二人夜夜豪賭地日子。也不由得笑笑:“還是那麼重的賭性,看你兩眼放光,莫不是這贏來的錢比平常的錢好花用?”
金芝笑道:“感覺不同嘛!恩,夠買幾罈好酒請你來吃了。”
說笑一陣,金芝和蕭芊芊送武植回了驛館,那幾盆菊花武植也只得收下。
以後的幾日,武植輪番拜會契丹重臣,闡述自己觀點,閒暇時就和金芝,蕭芊芊遊玩。經過一段日子相處,蕭芊芊的“叔父”叫的越發順口,而武植經常冒出地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談也令蕭芊芊深以為然,她本就是叛逆性子,武植地言談甚和她地心思,日子久了,她倒喜歡起聽武植講話,雖然心中懼怕不減。但卻不似以前那般厭惡武植了。
武植在上京地名號如今越發響亮,一劍斬了蕭得裡底的親衛,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契丹人自然想不到武植的劍那般鋒利,畢竟再鋒利的寶劍要斬斷對手兵器,也要有相應的力氣,蕭得裡底親衛的馬刀可是特製。出了名的鋒利堅硬,能一劍把親衛連人帶刀劈為兩半。大宋貴王的臂力可見一斑。
武植名氣是夠大了,人卻陷入了苦惱中。
這日晚間。武植坐在驛館地書房中沉思,燈火搖曳,武植翻看著手裡的紙張,那是來上京前自己和宗澤合議的遼國歸還幽雲諸州的章程,本以為金國攻勢猛烈,自己抵達上京時怕是龍化州已經被打破,到時金兵就可直接威脅上京,遼帝定然不得不同意把幽雲歸還,畢竟就算不同意,只怕大宋也可趁機收了幽州,到時遼國腹背受敵,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何況自己的章程很是曖昧,並沒有丟遼國臉面。
加之幽州乃耶律淳坐鎮,以前有兀顏光在還沒什麼,如今沒了兀顏光制衡,上京貴族很多都不怎麼放心,若耶律淳真在幽州坐大,這些貴族的榮華富貴也不保險,藉機動一動耶律淳也是他們所想吧,自己再因勢利導,有很大把握拿回幽雲。
令武植想不到的是方臘這廝如此能幹,竟然把金人死死拖在了龍化州,自己這章程卻是沒機會拿出手,現在拿出來圖惹契丹人笑話而已。
如今武植卻是進退兩難,來遼國時的名目是親善使,如今親也親了,善也善了,自己卻只有死賴在上京不走,蕭奉先幾次欲和他談結盟之事,都被武植推掉,現在可不是談盟約地有利時機,契丹人自然不知道他在等著遼國潰敗,可以說在上京等著瞧熱鬧嚨,還以為武植和南日官員一樣,也是藉機要挾,蕭奉先也送了武植不少重禮,武植當然一一笑納,就讓他們以為自己貪財好了,不然也沒理由不去和蕭奉先商議盟約。
這幾日,蕭奉先明顯有些急了,他自然著急,送得禮物也不少了,怎麼貴王還是一拖再拖,這胃口也太大了吧,今日一連派了三次侍衛,催促武植過府議事,武植雖然諸般推脫,卻知道拖不了幾日了。
難道就這樣空手而返?想起在群臣和趙佶面前的信誓旦旦,武植不由得搖頭苦笑,這個方臘,到哪裡都是惹事的主兒。
正思慮間,門外傳來敲門聲,石秀的聲音響起:“王爺,春燕姑娘求見。”
武植愣了一下,春燕?她怎會來見自己?
“進來吧!”武植把章程疊起放好,端正坐好。
門輕輕推開,春燕畏畏縮縮走進來,見到武植慌忙跪倒行禮:“春燕見過貴王千歲。”
武植道:“起來吧。有什麼事?”春燕見自己,石秀又領了來。定是要事了。
春燕爬起身,手捻著衣角,似乎在醞釀說辭,頭也不敢抬起。
武植笑笑道:“當日你誇我俊俏之時可沒這般拘謹。”
春燕冷不丁聽到武植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