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沙盤演練我倒有九分把握。以詩文取功名,不瞞你說,只有一分把握,存了九分僥倖。”
霍雲鵬眼神黯然,舉杯呡了口酒。
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腦子還沒完全僵化,林天大感欣慰,
“我要送雲鵬兄一樣東西,你不能問,不能說,不能寫,只需死死記在腦子裡。也許還有生命危險,不過這是救秦佚大叔最快的一條路,你答不答應?”
“你要助我取功名?”霍雲鵬愕然道。
“嗯,送你一個直面亞聖的機會。”
約好明日再見,林天騎牛回唐家大院。進院子就看到窯姐兒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地眉飛色舞。唐媽媽家裡也聚了幾個人,談話音量尤其高,其中一個軟糯的女聲嚷著,
“李進士這句:橫刀賀蘭妖蠻滅,鐵蹄踏碎西關雪。實在太讓我喜歡了,不愧是我大夏名士。如果李進士中了狀元,我就能嫁給他做偏房。”
又聽到薛玉嬌的聲音,“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溫進士這詞句雖然有些偏題,不過我最喜歡。”
昨天京城殿試,訊息這麼快就傳到永定府了?林天也來了興趣,拴好青牛,鑽進唐媽媽家。
“林相公,快來姐姐身邊坐。”薛家姐姐見謝林進屋,眼神飄忽忽勾了上去。
剛才說話的女子坐在她身邊,容貌身段和薛玉嬌有九分相似。不過說話的開放程度比她又強了三分。女子是薛玉嬌隔房堂妹,閨名玉琴,十四五歲的年紀,已經有了表姐七分風流韻致。
還未成年就想做小?莫非薛家血管裡流的血液都是銀蕩型的。林天對薛玉嬌點了點頭,張口問,“昨日才第一天殿試,殿試上做的詩詞怎麼會傳到永定府?”
薛玉琴不屑地掃了林天一眼道,“哪來的無知小子,進士文位天賦技能“誦讀千里”都不知道。大夏朝十百七十武進士,一千二百六十餘文進士,熱門的訊息幾息時間就能傳遍天下。你不會是剛從關外來的蠻人後裔吧?瞧你這身板又不像,定是賀蘭山裡的山間野民。”
林天臉色發黑,訕訕道,“我確實是剛進關的山間野民,不過是終南山。”
唐媽媽呵呵一笑道,“玉琴丫頭,你這嘴也忒損,這是進關考童生的林天相公。你嫁給李進士難度有點大,不如趁早許了林相公,等他高中,也能做個童生夫人。”
“哼,我薛玉琴年齡雖小,卻有自己的堅守。早立下誓言,這輩子非狀元不嫁。我就等李進士考上狀元,即使做小我也認了。”薛玉琴仰起小臉,桃花眼兒裡射出的光采倔強萬分。
“有志氣。”林天大聲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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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故人
少年身上帶傷,右手臂力奇大,鐵槍揮舞間只看到他身體邊四處都是槍影,怕是有幾十人圍攻也近身不得。
林天揉了揉眼眶,這少年使槍的路數似乎對上的不是一個敵人,而是成百上千的敵人。這槍法單打獨鬥過於浪費,正適合衝鋒陷陣,上陣殺敵。
沒等林天開口,青牛老馬識途一般順著小道朝農家走去。再走近一些已經能感到槍風刺骨生寒,少年槍法威猛,風采懾人,林天在心中暗歎了聲好,此子假以時日,必然是馳騁疆場的不世猛將。
“好槍法。”
看到高興處,林天不由喊出聲來。
少年聞言,翻甩一槍,把地面砸出條一米多長的槍痕,收身挽了個槍花,定眼看向林天。
少年眼神純淨毫無雜質,偏偏又夾雜著不符合他年齡的憂國憂民之意,似乎天下興亡都負於他一人雙肩。林天只覺一股正能量撲面而來,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兄弟好槍法,不知道附近可有個叫秦佚的老者居住?”林天下牛抱拳道。
少年把槍橫拿在右手,雙目直視林天道,“你認識我師父?”
哈哈……林天心頭大喜,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終於找到個知根知底的熟人了。
“秦佚大叔在哪?快帶我去見他。”
少年微微皺眉,黯然道,“他被下了天牢。”
林天腦袋有些懵,停了停再問,“你是說他犯了律法?被下了大獄?”
“不是大獄,是洛陽的天牢,河東道軍部直接來抓人押解去洛陽的,”
少年轉身從屋裡抬出兩張椅子,擺了張原木桌,泡了兩杯粗茶。林天趁機探頭往屋裡瞅了瞅,家徒四壁,依然保持著十幾年前的樸素風格。再回頭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