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長家裡,接著警局上下都接到局長顫顫抖抖親下的死命令:“全體警員槍枝上交,放假三天。”
所以,這位頗負責任的閻家狗腿,只能同縣城的大部分人像看白日煙火一樣,看著閻家孽產熊熊燃燒。
在整街熊熊烈火做為背景下,朝歌一頭不回的走向了不遠處的閻家豪宅。
此時的閻霸王正接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告急電話,他暫時還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但卻反覆的聽到一個形容——一個冷俊青年,一個像是來自地獄的冷俊青年。
當朝歌剛剛踏入閻霸王豪宅,便有三十柄開山刀、五十把上膛槍對準了他。唯一一個不同的是手裡拿著電鋸,他就是一身橫肉長在了臉上的閻霸王。
“誰敢動他一根毫毛,我閻霸王活劈了他!”正當所有爪牙一楞的時候,閻霸王看著朝歌兇笑著,啟用了電鋸。
“因為那樣就太便宜這小子了。誰用這電鋸把這小子的手腳給我活鋸下來,老子就給他一百萬!”
閻霸王的爪牙裡向來不缺亡命之徒,當即就有一個手下接過電鋸,嘿嘿殘笑著向朝歌走來。
“第十。”
即便是在嗡嗡的電鋸聲中,全屋的爪牙們也都清晰的聽到了朝歌的這句話。
第十?什麼意思?嘿嘿,是不是這小子被嚇的有點精神錯亂了!拿著電鋸的爪牙笑得更加兇殘了。
他繼續往前走著,可就在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體內被抽走了一根筋,一根支撐一切的筋。
他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摸背後的脊椎骨,可剛抬起手,便像一灘沒骨頭的肉一樣癱了下來。旋轉的電鋸順著身體滑落,正巧落在大腿上,頃刻血肉橫飛。
當在場的所有爪牙看到這一場景的時候,瞬間意識到剛才那句“第十”是什麼涵義了,其實那是在說:“第十根脊骨。第十根將要粉碎的脊椎骨。”
“開槍!開槍!給我開槍打死他!”閻霸王在恐怖已極的咆哮著。
可一切都為時過晚,包括他在內,所有人一同感覺到自己的第十根脊椎骨酸酸冷冷的,像是被一把堅硬的鐵鉗掐住,沒人敢妄動,因為他們知道這截骨頭的粉碎,比宣判他們死刑還要恐怖。
閻霸王的確夠硬,到這時候還沒忘了耍橫:“誰!誰要是給我把這小子滅了,我……我就給他一千萬!”
可如果命,或是說一生癱瘓、醒不如死,誰又在乎那一千萬呢!雖然他的手下向來不缺少亡命之徒,卻絕對缺少救主忠勇之士。
就在閻霸王的話剛落,所有爪牙手中的傢伙,都劈哩啪啦的砸落地上。
只有一個想趁亂僥倖圖那一千萬的,把槍口對準了朝歌,還沒扣動扳機,手指骨頭一截截的開始碎裂起來。
他太低估朝歌對氣場的敏感能力了。他雖然沒一萬隻手、一萬個身子,但全場控於掌心的五行之氣無不瞬息萬里。
朝歌是不會對這些作惡多端的爪牙手下留情的,一直沿著臂骨碎上去,接著是肩胛骨、肋骨、脊椎骨、盆骨、大腿骨、小腿骨、腳骨、指骨……直到全身幾百塊骨頭,逐一脆然有聲的碎成粉末。
這些聲響,也同時擊碎其它在場所有爪牙們的僥倖心。
現在該輪到朝歌主事發話了。
他一眼不眨,冷冷的看著己經渾身發抖的閻霸王:“一分鐘之內,你們所有人,誰能弄斷這位閻霸王的一根手指或是腳趾,我就饒過他。”
話剛說完,幾十個爪牙便像惡鬼似的撿起刀直撲閻霸王,卻又聽到朝歌的冷冷聲音:“我沒說可以用刀。”
不用刀又用什麼?難道用手掰?用腳踹?
“用牙,你們的牙。”
爪牙們楞住了,他們雖然夠狠夠殘,可從來還沒嘗試過用自己的牙,生生的把一個大活人的手指、腳趾咬下來。
可很快他們就做出了決定,因為在用自己做籌碼,他們沒有其它的選擇。
朝歌看了看牆上的鑲金掛鐘,其秒針指到正的時候,一聲令下:“開始!”
天下最滅絕人寰的現場表演開始了,但對那些受害者,尤其是雪蘭姑娘來說,這也許只是有點痛快淋漓的殘忍吧。
腳趾加手指才不過是二十根,可八十幾個爪牙需要活命,於是他們你死我活的開始邊爭搶、邊像啃豬腳一樣,死命的滿口湧血的咬起來。
牙口利的咬正關節位置的,幾口便咬斷一截,急忙從嘴裡掏出那截連筋帶骨的指頭或是腳趾頭,激動的嘶叫著:“我咬斷了!我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