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姑娘,我們走!”二人從缺口處衝出,輕功提攜,幾個起落已至寨門,蘇暉等也不追趕。
廖、蒯二人下了縹緲峰,在山下找了一個樹林,入內席地歇息。蒯素英道:“廖公子,現下我們怎麼辦?”
廖展雄道:“明的不行,我們來暗的,晚上去劫他水牢!”
蒯素英道:“今晚就去!”
廖展雄道:“今晚不行,他定有防備,過兩天待其鬆懈,方能出其不意。在船上我問過漁家,島東北有個東河鎮,我們到那裡找個地方住下再說。”二人奔往東河鎮。
東河鎮是個不大的鎮埠,僅有一條街,二人不費事便找到了鎮上唯一的客店,進了客店,要了兩間淨房,用餐、安歇不題。
第三天時近三更,廖、蒯二人換上夜行衣,離開東河鎮,覆上縹緲峰。
縹緲峰太湖幫總舵為防廖、蒯二人來襲,增設了明哨暗樁,日夜巡邏,守了兩天,不見有異,到第三天人也困了,較前兩天鬆懈了許多。
廖、蒯二人上了縹緲峰,以物障形,探索前行,避開了兩撥巡邏的幫眾,繞至後寨,輕輕躍入牆內,沿牆腳走至一株碩大的月季花後,觀看動靜。俄頃,有一個打更人手提燈籠,走近那株月季花。廖展雄縱身而出,迅捷地點了他的穴道,吹滅了燈籠,以劍架在他頸上,輕聲喝道:“不許喊叫!”
那打更人道:“大爺饒命!”
廖展雄道:“水牢在哪裡?實話實說,便饒了你。”
打更人道:“就在前面小亭旁邊的假山中,那個假山洞便是水牢門。”
廖展雄道:“水牢中關的是什麼人?”
打更人道:“關的是什麼人我沒見過,只見伙房的老李頭每天送飯進去。”
廖展雄又點了他的“啞穴”,把他拖至月季花後,道:“過兩個時辰,穴道自解。”便與蒯素英走向那座假山。
廖、蒯二人接近假山,廖展雄發現小亭內有四個漢子在打盹兒,想是看守水牢的,即縱至當前,以快手法分別點了四人的“眩暈穴”。蒯素英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廖展雄已縱回原處,身法之快,簡直不可思議。
二人走進假山洞,晃燃火摺子,前行八步,看見一扇鐵柵欄門。廖展雄舉劍斬落鐵鎖,推開鐵門,二人步石階走下去,約走十餘級,地勢已然平坦。續行五步,又有一扇鐵柵欄門,裡面便是水牢。
廖展雄高舉火摺子,透過鐵柵欄門,向水牢內窺視,隱見一人站在齊腰深的水裡,兩臂反捆於鐵柱之上,喊道:“二叔,我是雄兒,來救你啦!”卻沒有回應。
廖展雄又斬落鐵鎖,回身道:“蒯姑娘少候,我去救二叔。”推開鐵柵門,蹚過深水,走近那人,用火摺子一照,正是自己二叔,然而卻雙目緊閉,昏迷不醒,面如金紙,瘦骨嶙嶙,不由得一陣心酸。廖展雄趕忙斬斷鐵索。將廖志緯背水出牢,置於地上,一面掏出一顆醒心丹吹入他口內,一面以真氣給他推血過宮。
蒯素英見廖志緯給折磨得幾無人形,忍不住地流淚,道:“太慘了!”
盞茶工夫,廖志緯長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廖展雄喜道:“二叔!”
廖志緯定了定神,看見了廖展雄、蒯素英,道:“雄兒,你怎會到這裡?這位是……”
廖展雄道:“這是蒯素英姑娘,廬州鏢局蒯老鏢頭的女兒。”又道:“此地不是說話之處,我們趕快出去。”
蒯素英接過火摺子,廖展雄背起廖志緯,拾階而上,走至假山洞口,但見外面一片燈籠火把,如同白晝。廖展雄向外一探頭,羽箭飛蝗般射來,顯然洞口給包圍了。
原來歐陽瓊帶人巡夜至後寨,發現小亭內四個漢子伏在石桌上昏睡,細一看,是給人點了穴道,方知有人來劫水牢。他走進假山洞,見有火光,知來人尚在洞內,於是退至小亭內看守,派人去前寨報告蘇暉。蘇暉得信後,即帶人前來,包圍了假山洞口。
蘇暉由梁均之敗北,得知廖展雄暗器打穴功夫極好,唯恐著了道兒,是以不敢貿然挨近洞口。他將包圍圈拉至較遠處,命二百名弓箭手張弓對準洞口,一旦對方探頭,便發箭射之,諒其插翅也難逃走。
廖展雄見羽箭來,忙縮回洞內,暗忖道:自個兒隻身闖出刀林箭雨當不在話下,若背上一個行動不便的二叔,又帶著一個武功稍低的蒯姑娘,就毫無把握了。衝不出去倒在其次,若傷了二叔或蒯姑娘,將如何是好?當務之急,須設法恢復二叔的身體。主意既定,取出兩粒三色祛毒丹,讓廖志緯吞下,說道:“二叔,這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