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格開長劍,就舉手之勢,刀砍文秉才左肩。文秉才一個盤龍繞步,避開倭刀,一招“秋風掃落葉”,長劍已從偏鋒攔腰捲去。東鄉太郎斜跳三尺,倭刀盤旋,一連攻了七刀;文秉才繞身遊走,劍法輕靈,一連還了八劍。
二人戰在一處,刀劍交錯,火星亂迸,虎虎生風,殺氣逼人,剎那間過了三十招。東鄉太郎為日本七段武士,技非平庸,文秉才是武當嫡傳,一等好手,可謂將遇良才,旗鼓相當。
又過了二十招,東鄉太郎額頭見汗,喘著粗氣,步步後退。他的武功原與文秉才相差無幾,只因偷襲南嶺,遭郎八、汪義兩路夾攻,奔回河田後已是乏力,猝然遇文秉才截殺,久戰之下,自是相形見拙。文秉才以逸待勞,持勇而來,志在為父報仇,將武當滾珠劍盡情展開,是以越戰越勇,越鬥越強。
東鄉太郎退到一處石壁旁,為巨石所阻,再無退處,只得拼命舞刀,奮力抵禦,心頭一慌,腳步紊亂,文秉才一腿橫掃過來,踢在他左胯上,把他踢出一丈開外。
跟著文秉才一個縱身,腳尖點了他前胸“膻中穴”,說道:“東鄉大掌櫃,我且問你,十四年前,一條從西洋歸來的海船,船主名叫文自若,可是你劫的船,殺的人?”
東鄉太郎道:“我一生劫船殺人無數,哪記得十四年前的鳥事!”
文秉才道:“前年秋天,你先去江西景德鎮後又折向南京,送給錦衣衛指揮徐公公的夜明珠,便是船主文自若的,難道也會忘記?”
東鄉太道道:“不錯,那條船是我劫的!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待怎樣?”
文秉才道:“那條船與船上的人呢?”
東鄉太郎道:“貨劫一空,船沉海底,人人過刀,扔餵魚鱉,這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