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輕便海船並一應船工,其中四條船內放入乾柴,灌以油脂,撤上煙硝等引火之物;再準備一百二十甕白酒,要用五十斤大甕裝的,限一日內備齊,不得有誤。”
芮鋒道:“末將遵命。”
第二天一早,芮鋒已領三百名官兵在庭院內列隊候遣。文秉才站於隊前道:“萬隆珠寶店明裡做珠寶生意,實則是倭寇設在泉州刺探我軍情的暗樁。在下等人奉戚將軍之令,欲以迅雷之勢抄查萬隆珠寶店,務必不使走脫一人,有頑抗之敵,可盡數戮殺。到時芮指揮布一百官兵圍於店外,帶一百官兵從後門殺入,另一百官兵隨我等從前門進店抄查。”
文秉才又道:“芮指揮即遣人緊閉四面城門,半月內不準行人出入。”芮鋒差人傳令下去。
文秉才、芮鋒等帶領三百官兵,一刻便到了萬隆珠寶店,芮鋒帶二百名官兵依言行事,文秉才等帶領另一百名官兵衝進店內。
文秉才大聲喊道:“店內人等聽著,萬隆珠寶店是倭寇的賊巢,我等奉戚總兵將令前來抄查,有不願助倭寇為虐者,速速放下兵刃,受縛就擒,可免一死,若負隅頑抗,格殺勿論。”
有幾個夥計企圖阻擋,文秉才、嶽平、何三姑、何五姑四劍齊下,一時人頭瓜滾,鮮血飛濺。那些受僱混飯吃的漢人夥計見狀,不敢阻抗,紛紛扔下兵刃,任官兵擒拿捆綁。
文秉才問一個受縛夥計道:“烏南國、曾寧在哪裡?”
那夥計道:“大掌櫃到漳浦城議事去了,二掌櫃正同四個日本武士在後堂吃早飯。”這二掌櫃曾寧與烏南國一樣,也是日本七段武士,名叫野坂次郎,是個中國通,中國化名叫曾寧。
文秉才此次欲報殺父之仇,一聽烏南國不在,有點兒失望,道:“便宜了這倭狗!”
這卻勾起了何三姑的心思,她道:“這倭狗總有一天會被戮殺的,只是我那殺父之仇,今生恐怕是報不了了。”
文秉才道:“我倒忘了跟三妹講,聽廖大俠說,那錦衣衛樁頭李塵,已在烏蒙山區給他殺了。詳情待會告訴你。”
何三姑佯嗔道:“你怎麼不早說?我還沒向廖大俠致謝呢。”
野坂次郎同四名日本武士聽到前面人聲嘈雜,都奔了來,正好與文秉才等人碰上,雙方接戰起來。
文秉才劍走游龍,一招“神龍探爪”,進中宮,直取野坂次郎前胸,野坂次郎身形微側,一招“橫架金梁”,以倭刀磕開來劍,就勢倭刀下沉,一個“力劈華山”式,向文秉才左肩砍去。文秉才一個急旋身,轉至野坂次郎背後,長劍橫掃,向野坂次郎腰間捲去,野坂次郎身形半側,倭刀揮過去,正好碰上長劍,“鏘”的一聲響,火星亂冒。二人裹打在一處,倒也半斤八兩,旗鼓相當。
Qī。文秉才忖道:東鄉太郎不在,這野坂次郎便是萬隆珠寶店的第一好手,只要解決了他,事情就好辦了。但如今卻戰他不下,如何是好?於是展開武當滾珠劍法,從不同的角度向野坂次郎發動凌厲的攻勢,刺、挑、削、斫,一招緊似一招,長劍即刻化成一片匹練,野坂次郎揮起倭刀,凝神應戰,砍、砸、擋、推,頓生虎虎刀風。
shū。那邊嶽平、何三姑、何五姑與四個日本武士混戰在一起,刀光劍影,難解難分。忽然一個武士刀砍何五姑,何三姑以劍架開,道:“五妹,快放寶貝!”何五姑騰出身來,一揚手,兩塊方形的東西飛向眼前的兩個武士。二武士不知何物,忙用刀去擋,一陣異香撲鼻,著了道兒,昏迷仆倒,何三姑“刷、刷”兩劍,結果性命。這兩個武士中的是何氏姐妹的獨門暗器香羅帕。
ωǎng。另兩個武士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嶽平、何五姑一個箭步趕上去,鐵劍直刺,戳了兩個透明窟窿。
嶽平轉過身來,見文秉才與野坂次郎激戰未艾,掏出小彈弓,瞄準野坂次郎的“腰麻穴”,金彈子疾射而出,野坂次郎應聲僕跌於地。有兩個官兵上去捆綁結實。
有二十幾個倭人夥計妄圖從後門逃竄,此時芮鋒正好帶領官兵從後門殺入,與文秉才等前後夾攻,喊殺之聲,震天動地,一群武功平平的倭寇,哪裡還有生路,一個個做了刀下之鬼。
官兵們挨次搜查,將那漏網的盡數縛住,沒容走脫一人。接著芮鋒領人清點店內財產,珠寶金銀等物逐一列單記帳,累計值銀八十萬兩。
未到一個時辰,萬隆珠寶店的一場血戰結束了,官兵們押解著俘虜,挑擔著財物,歡天喜地,回至駐所。
午牌時分,文秉才等人登上海船,駛出泉州灣,沿近海南下。在茫茫大海之上,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