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顯眼。
當足以讓兩位同樣繼承了神聖而尊貴血脈的少年王一致對外的敵人消失之後,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們彼此間從一出生就註定要用性命分出勝負的決鬥。
一切遵循從血脈中傳承的那種燃燒的熾熱戰意的本能。
一觸即發——
一聲響亮的鷹鳴擊破長空。
在湛藍色天空之中一掠而過的白鷹打破了兩名少年王之間一觸即發的戰鬥。
它拍動著矯健的翅膀,發出急促而間斷的鳴叫。
那是埃及王室飼養的鷹所特有的在軍事上發出警報的的鳴叫聲,它讓兩名少年王在一怔之後,都反射性地向大地上看去。
年輕的法老王第一眼看到的是位於裂谷另一端的緩坡之上的他的幾位大神官,然後繼續向後看——
不知何時從地平線上突兀地浮現出來的黑壓壓的軍隊正向這邊進發而來。
無數駿馬奔騰踐踏而起的灰塵飛揚在地平線之上,讓那密密麻麻的軍隊都顯得模糊起來。
在軍隊之上飄揚的巨大旗幟上的圖案亞圖姆並不陌生,那是凡是隻要了解了一點偉大的阿赫摩斯王的功績的人都必定會知道的東西。
那是曾經一度殘酷統治了埃及近百年最後被阿赫摩斯王擊潰驅逐出去的喜克索斯人的旗幟。
亞圖姆皺了皺眉。
幾乎是同時的,他對面的亞頓也皺起眉來。
兩人並未再一次看向彼此,但幾乎是同時自覺地收回了剛才還在醞釀的龐大魔力。
然後,同時飛掠過去,降落在那幾名大神官所在的高坡之上。
“法老王!”
“亞頓大人——”
“王弟殿下——”
不同的僕人迎向他們各自的主人。
只有年輕的賽特大神官剛向法老王走了一步,就站在原地,他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拉茲迎過去的那個金髮少年。
他清楚地看見了漂浮在金髮少年身邊的黃金之眼。
“你是誰?”
賽特問道。
他們跟隨法老王來到這裡,但是與亞頓有關的事情卻只有大祭司知道。
金髮少年那不知為何讓人極為熟悉的神采和所擁有的黃金之眼讓賽特心生不好的預感。
深色的瞳孔瞥了他一眼,亞頓俊俏的臉上依舊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色。
“賽特。”他說,直呼大神官其名,以一種理所當然的高傲姿態,“現在不是追問這種小事的時候。”
看見臉色猛然變冷的賽特張口還想要繼續說話,他向賽特身後一指。
“你還是先應付那些東西吧。”
賽特下意識轉身,而在對面和法老王說了幾句話的馬哈特和愛西斯也在同一時間回頭看去。
他們身處高處,於是山坡之下那遠遠地從地平線上奔襲而來的軍隊和那高高飄揚的巨大旗幟清楚地落入了他們眼底。
馬哈特他們不僅有些愕然。
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當初阿赫摩斯王驅逐喜克索斯人的時候,喜克索斯人要麼成了奴隸,要麼被遠遠地趕離了埃及,埃及附近的喜克索斯人幾乎滅族。可是,卻有那麼一小部分的喜克索斯潰軍在他國的庇護之下偷偷地躲藏在了埃及和利比亞交界的隱蔽之地。
雖然阿赫摩斯王三番四次尋找,想要消滅他們,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而繼任的法老王們同樣也在一直尋找下去,卻始終沒有找到。
很明顯,這向他們奔襲而來軍隊就是當年那群逃走的喜克索斯人的後裔。
他們並沒有忘記先祖的仇恨,仍舊在默默地蓄積著力量,希望能一舉恢復先祖的榮光再一次統治埃及。
因為有埃及內部反法老王勢力暗地裡的支援,他們才得以隱藏在埃及邊境之上。
這一次,他們從埃及內部得到了確切的訊息。當他們的首領得知法老王、王弟和幾個大神官來到這裡以及法老王失去魔力的訊息,便狠下心聚集全部的力量奔襲而來,妄圖一舉毀滅埃及的最高統治者團體。
賽特盯著下方那密密麻麻越來越近的軍隊,突然眼前的視線被擋住。
年輕的法老王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俯□,將懷中昏睡的王弟放在地上。
“賽特。”
賽特下意識屈膝俯身下去,接住法老王遞過來的王弟。
他看了王弟一眼,雖然王弟身上有傷,但是都只是一些擦傷,最明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