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凌雲心一寒,強笑道:“那你就找不到我這麼好的徒弟了。”
賀子秋一撇嘴:“還自誇呢。我看你只有惹事的本領,可又能惹不能撐。”
桑凌雲歪頭一笑:“有師傅在嗎?”
“這又想起我老人家了,過一會又不知把我扔到哪裡去了。”
“怎麼會呢。”她有些撒嬌地說。
賀子秋哈哈一笑,飛身而出,桑凌雲緊隨其後。兩人連閃兩次,到了朱祖的面前。
“李真人,我們‘滾出來’了。”賀子秋樂哈哈地說。
朱祖一怔,忽兒笑道:“原是賀兄,失敬失敬。”
賀子秋說:“我知道你在罵我,就別假客套了。我們打攪你們幹活了,是個什麼罪?”
朱祖笑了:“賀兄太過謙了。你們路過這裡,怎是打攪呢,有理說不彎。”
賀子秋快笑起來:“錦衣衛的人也講理嗎?”
朱祖頓然不悅:“他們講不講理與我不相干,我是講理的。你現在若離開這裡,沒有一個人會攔阻你。”
賀子秋掃了旁邊幾個錦衣衛一眼,說:“他們聽你的?”
朱祖“哼”了一聲:“沒有人敢不聽。”
“很好。”賀子秋笑道,“假如我留下來看熱鬧呢?不干涉你們幹活兒。”
朱祖說:“我不喜歡有別人在這裡冷眼相觀。你不要以為我對你客氣是害怕你,那樣你就打錯了算盤。”
賀子秋冷笑道:“我也不怕你。我想在什麼地方停留是不管別人是否喜歡的,世上沒有人能讓我回頭。”
朱祖臉如披霜,眼睛裡射出極其駭人的冷電,陰寒地說:“也許它能讓你回頭。”
“誰?”賀子秋驚了一下。
“死”。朱祖哈哈地大笑起來。
賀子秋冷蔑地“哼”了一聲:“老夫還是沒活夠,我看我們倒換一下倒挺合適。”
“那是你的想法。”朱祖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說,“我未必會答應呢。”
賀子秋“嘿嘿”一笑:“你不答應也不行,死亡對你已經很眷戀了。”
朱祖揚頭輕閉了一下眼睛,不理他了。
賀子秋正欲開口,忽見葛青、葉寶與向鐵三人從三個方向旋轉著向他撲來,使的是“玄百龍”身法。他們三個人還從來沒有同心協力對付一個人,合則必定石破天驚。
賀子秋是識貨的。見他們三人合力攻他,頓時心驚萬端,這是他料不到的。更讓他料不到的是,三個人手中都有火雷子。他們欺近賀子秋齊擲亂射,火雷子如山上滾下的蘋果似的飛衝向他。
賀子秋大駭,急身便縱,但已經晚了。
三大殺手配合得天衣無縫,已把他圍在了裡面,他想使毒都來不及。
“噼噼啪啪”一陣亂響,火雷子在他身邊炸開,煙硝火花飛濺,炸得他破皮爛蛋,頭髮也被燒了一片,煙燻黑了他的臉,彷彿一個賣炭翁。
桑凌雲也受了殃及池魚之禍,鼻子被炸出了血,傷雖不重,但卻相當狼狽。
三大殺手深知打狼不死會被狼咬的道理,一招得手,便不給賀子秋喘息的機會。他們要在他驚魂未定之時把他打成一條死狗。
三個人猶如三條飛龍盤旋反繞,又衝向賀子秋,使出“三龍奪珠”絕招,絞撕他的上中下三路。這又是一招奇式,快如迅雷。
賀子秋正如他們所料,還沒有喘息過來。以他的身手之高,竟然來不及還手,實是一生中所沒有過的。他彷彿一隻被一趕上架的鴨子,只好拼命亂飛,身如驚鶴,沖天而起。
三殺手的輕功亦不弱,隨身飛衝。他們三個人猶如一個鋼套子,非要把絞死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賀子秋驚叫一聲,歪身斜撲,同時反轉手回擊他們,借力飛射。
三殺手急受陣形,環形兜上,動作輕靈,一點也不滯澀。旁邊的古天峰看得心驚膽戰,這三條犬果然都是獵狗!
賀子秋身形瀉地,還沒來及調整自己,朱祖搖身一晃,飛欺過去,他要來個螳螂撲蟬。賀子秋陡見另一飛影而至,魂飛天外,心靈深處猛地冒出一個念頭:完了!
“膨”地一聲,朱祖飛掌擊中他的後背,賀子秋大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古天峰的蓮花掌掃中了朱祖的肩頭。他在朱祖動身時也飛身而起,扮演了黃雀在後的角色。
他深知賀子秋完蛋之後就該輪到他了,所以他要助賀子秋一臂之力。他的一掌還真起了作用,朱祖擊中賀子秋時他已影響並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