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了朱祖。這麼一種出人意料,使朱祖的掌勁大為減弱,不然的話,賀子秋已奄奄一息了。
朱祖中了一掌,痛入骨髓,右臂抬不起來了,雖怒不可遏,但瞬時無法還手,唯有射出怨毒的目光。而古天峰是不怕什麼目光的。
賀子秋飛落丈外,一口血沒吐出,連滾帶爬,躲到一棵樹後去。他受傷不輕,知道抵禦不了三大殺手的合擊了。
三殺手見朱祖打破了他們的陣式,賀子秋又閃到一棵樹後去,只好另作打算。
葉寶說:“老傢伙受了傷,我看他沒什麼猴跳了,現在收拾白蓮教好了。”
葛青搖頭說:“白蓮教已成翁中之鱉,不必急在一時;倒是賀子秋不可小瞧,一旦他恢復了元氣,那就棘手了。”
向鐵三贊同葛青的意見:“對,趁熱打鐵,趁他舔傷口的時候再給他一刀,不然待會又要費勁。”
朱祖本想制止他們,因他身受奇痛,便沒有吱聲,一切由他們去幹吧。他們都生龍活虎的,唯獨自己受了傷,吃了虧,這老臉往哪裡擱。他恨透了古天峰。
葛青瞟了一眼朱祖,見他沒有反對,便堅定了信心:自己是對的。他一揮手,三個人向賀子秋藏身的那棵樹包抄過去。
霎時,氣氛又緊張了起來。古天峰感到周圍充滿了詭譎與莫測的氣息,說不定什麼時候災禍會忽地從天上掉下來,人在這裡是沒有保障的,死亡的流雲在飛繞。
三大殺手圍了過去。到了那棵樹旁,呆了,賀子秋已不知去向,明明閃到了樹後,難道又飛了不成?三個人頓時警覺起來。
古天峰哈哈大笑。他知道這樣會把危險引向自己,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因為危險遲早要來,他想給賀子秋提供一點療傷的時間。
葛青一轉身,冰冷地問:“你笑什麼,想找死?”
古天峰冷笑道:“你們自命不凡,面對一個受了傷的老頭子竟如臨大敵,怎能讓我這局外人不笑呢。我笑得有理。”
葉寶“嘿嘿”地尖哼兩聲:“你小子要找死容易之極,我們這就滿足你的要求。”
三個人回身走向了他,又要用合擊之術對付他。古天峰不敢與他們硬拼,慢慢後退,尋找時機。
忽然,賀子秋又出現在那棵樹後,少氣無力地說“三個小子,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回去幹什麼,過來吧,老子需要你們侍候。”
三個人頓時愣住了,有些猶豫。
賀子秋衝他們一招手,說:“過來吧,老子的手現在癢癢了,能教你們玩玩了。”
三個人只好過去,對付他是首要的。
賀子秋這回沒有躲,他人稱“毒仙”,這次要使一下自己的看家本領。毒比武厲害。
離他還有兩丈遠時,葛青忽地停下了,沉重地說“他有了準備,我們不能這麼靠近他。”
葉寶與向鐵三也不是傻瓜,馬上也停下了。
賀子秋這時快笑了起來:“你們三個小子真不成氣,難道只會偷襲別人嗎?一點正大光明的買賣也不會做。”
葛青冷然一笑:“你別得意,我們有辦法收拾你的。鬥敵要講策略,偷襲也沒什麼不好。你若剛才死了,我敢保證沒這麼多閒話。”
賀子秋“哼”了一聲:“你真聰明,懂得只許自己開口,不許別人出聲。”
“你若不會,我可以教你。”葛青得意地說。
賀子秋眼裡有了幽火,埋藏在心中的那股毒勁浮了上米。他是很少吃虧的,這次是唯一的一次,令他終生難忘的恥辱。他要報仇,要讓令他吃虧的人全都在他手裡虧死。他的神色陰森可怕起來。
葛青感到了一種壓抑,胸前好象放了塊鐵似的。這不是好兆頭,在他一生中,凡有這樣的感覺,必倒黴無疑。他的牙齒有些發涼,好象裸露在外一般,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葉寶的感覺與他相反,頗有些激動不耐,想衝上去把他痛打一番。他情緒奮昂,一點怕的感覺也沒有。他相信保持這種良好的狀態,到閻王殿裡抓鬼也絕不會空手而回。他每有這樣的感覺,非走紅運不可。
向鐵三沒什麼感覺,全無所謂。在他眼裡,賀子秋就是那麼一個要死的老頭子,一點飛揚的浪漫也沒有。風還是剛才的風,人仍是現在的人,若動手一聲喊打,什麼都齊了。
雙方僵持了一會,葉寶有些不耐煩了。雖說賀子秋的毒厲害,可他受了重傷,還有什麼可怕呢,等下去反而坐失良機。地說“我看可怕的,也只那麼一點,沒必要縮頭縮腳。”
向鐵三附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