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沒有言語,丁波連聲稱謝:“掌門人,您的心腸真好!我永遠會記著您的。”
他輕快地走到椅子旁坐下。
左雲眉頭緊鎖,心煩意亂。礙著丁波的面,他更無法撕破面皮了。他兩眼四下飛動,彷彿在尋託那隻令他不安的手。
忽然,一個陰寒的聲音從竹林中傳來。
“鐵劍客,你還猶豫什麼,該亮底牌了;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
左雲一抖,大吃驚嚇,這不是“魔人”伍一君嗎!他在監視自己,這可糟透了!他氦中浮起一股寒意。在中律門的時候,他吃過不少苦頭,給他印象最惡劣的就是伍一君了。
他怕伍一君並不是伍一君比他的武功高明,而是他受控於伍一君。在中律門的時候,他被迫服下了伍一君的“玄冰散”,身中異毒,只要伍一君稍一發功,他就會血凝成冰,刻成殭屍。現在用不著伍一君發功,只要他看見伍一君,渾身就冒寒氣,一百個不舒服的。他知道這是“精神致幻”,可他就是無法穩定自己的情緒,為此他十分地沮喪。他弄不明白自己身上的“鐵性”哪裡去了,難道自己身上同樣具有無法擺脫的魔性?他眼時了一股潮氣,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陰風兒一旋,伍一君與“打不死”丁狂師徒到了竹門口。他們的表情怪異,彷彿看見了一堆死人那樣的不快。
江月柔見伍一君至此,頭髮要也有此雪涼。魔頭總有駭人的力量,他會讓人輕易地想起恐怖與痛苦。那絕不是人們的所希望的,英雄也不希望這樣。
她的聲音有些發飄,發顫,這種不自然來自她無法控制的一部分,對此她唯有遺憾。
伍一君“嘿嘿”一笑:“丫頭,你的口氣不小,你師傅活著的時候,也不敢直呼我的名字,你道行不淺,要當心頭頂上的‘神雷’。”
江月柔冷冷在說:“你到處製造殺孽,不也要當心頭頂上的神雷嗎?”
伍一君哈哈大笑起來:“殺人不逢什麼罪,唯有越規棄背倫不孝才是罪,你大大列列的,犯了好幾條罪呢。”
江月柔針鋒相對,到了這時候,軟也不行了,軟也不是求生之道。她的聲音冰冷至極:“你還講什麼人倫,不覺太好笑嗎!你師傅‘九陰星君’難道不是你害死的?這可是最逆倫的事了,天下的人誰都可講人倫,你不可,你沒有資格。”
伍一君氣得兩眼發紅,恨不得一掌把她打個稀巴爛,但他長出一口氣,忍了,他這時還不想動手收拾她,左雲的態度還是明朗地呢。能讓別人代勞的,何必要自己動手呢。
他陰陽怪氣地說:“丫頭,你真會信口胡說,我若說大正神尼是你毒死的,你也認嗎?老夫素來純孝,豈會幹那種事?以你的薄口倦辱,是憂亂不了天下的視聽的。”
江月柔忙道:“我說的全是呈實,江湖人有目共睹,你賴不掉的。”
伍一君“哼”了一聲:“鐵劍客,你該有所表示了,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也要幹練果斷的。”
左雲哈哈大笑一陣長笑:“我想通了,讓她們加入同盟確是造福武林的也事,你們也該想通了吧?”
江月柔冷蔑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被嚇通的,我看你叫‘泥劍客’才對。”
左雲臉色怒紅:“江月柔,你知趣了,我會怕別人嗎?我的劍誰能接下……”
他猛地抽出了鐵劍,在手中環繞了一個圈,電般刺向江月柔的咽喉。他發劍的動作也許不是太快,但他的身法太快了,快得讓人目眩神慌,難以招架。
江月柔還有幾分本領,她頭向在左擺,身形急飄。峨嵋拳亦稱“玉女拳”為宋代的一道姑所創,講究輕靈飄逸,後發制人。江月柔頗得“玉女拳”神髓,所以能在左雲驟然發難之時,前身急退,她象一股風,又似一片羽,全部的精神全在空靈上大做文章。
左雲一劍走空,劍尖如蛇頭一擺,隨即附風追影,忽地閃而上,他的輕功明顯地比江目柔高明。來自純正的絕快的一路,外人見而未見。
伍一君與丁狂見他的輕功高明至極,心頭也是一陣亂跳,這小子的輕功怎麼這麼陌生,這麼高明,得自何人?
江月柔見左雲如影隨形,劍不離她要穴,心頭大震,這我怎麼比傳聞中的鐵客高明,難道他又有了長進?
她的猜測對極了,鐵劍客的身手時刻在提高,這是外人難以知道的。
一道寒光閃過,江月柔頓覺左頰失色,眾弟子欲上去幫忙,江月柔昂道未動,喝退了她的弟子。
她心裡難過之極,眼睛有引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