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她一直是弟子心中的金像、神聖,這一敗,豈不毀盡了自己樹起來的形象。這比刺她一劍要厲害的多。
左雲笑道:“江大掌門,你這時答應還不遲,左某一百個不願與你為難的。”
江月柔忽道:“少廢話!要殺就殺,我還沒有象你那樣怕死。”
他長劍一橫,欲切進江月柔的肉裡去。
忽地灰衣一閃,一柄指塵揚起萬道銀絲纏住了他的鐵劍。左雲一驚,一個青瘦高大的灰衣長髮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老人長髮遮面,看不清他的面目,他一抖拂塵,拂開左雲的長劍。
“鐵劍客,你越發不長進了,竟投進中律門的懷抱,殘害武林同道,我看你會毀了自己的。”
“你是誰?幹嗎要管我的閒事?”
長髮老人哈哈大笑:“因為你的閒事還牽扯著別人,你若是自殺,我絕不管的。”
左雲冷笑道:“你以為能管得了?”
長髮老人自信地說:“若是幾個月前,也許我管不了,現在要管就不那麼難了,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事實亦如此。”
左雲“哼”了一聲:“老傢伙,你太自作多情了。事實是你不知道的,想管我的事,還得去山野裡修煉幾年。”
長髮老人彷彿是塊溼棉花的,一點不起火,他用鼻子“哼”了一聲:“你少吹吧,你的劍術遠不如你的‘吹術’出色,我會證明這一點。”
左雲疑惑地盯了灰衣老人花白的長髮一會兒,感到對方看不清的面孔有咱不可測的誘惑力,似乎飲經風霜的長髮裡有說不盡的辛酸和韜性,也許就這花白的長髮也是不可戰勝的,忽地感到自身有咱深遠古涼的力量,這種力量為誰所有,誰就會成為一尊悲壯的神,不可思議。
他劍尖挑起,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彷彿要在劍尖上看出一條火龍來,或者是尋救劍上那無堅不摧的“寒星”。
灰衣老人昂首而立,拂塵飄灑,猶如流水中磨刀石;彷彿高山上的松柏,任風吹動,渾然不覺。
左雲暗自歎服,老東西進入了忘我之境,看來不易地對付,他想不出對方是誰。
倏地,左雲長劍一搖,彷彿一條神龍,一式“百步穿楊”,刺向灰衣老人眉心。這一招出手快極,左雲也人如風般襲上;長髮老人虎步一跨,一式“飛龍擺尾”,指塵例卷而上,千條銀絲猶如飄開的女人白髮,前爍著發亮的白髮,交爍著雪亮的寒光;左雲見勢不妙,身子一擰,長劍划起一道銀弧,猶如盤曲的蛇又出洞了,“折蛇吐信”。直點灰衣老人“氣海穴”。這一式可謂險絕可比,長髮老人大喝一聲,拂塵與人成一條線,騰空翻起,一個倒飛旋,拂塵直絞劍尖,他的這一手同樣精彩。
兩人大戰好一會兒。或快或慢,不分勝負,驟然分開,各躍一丈開外。
灰衣老人說:“左雲,你今日不敗,得力於你的輕功,你的劍術老夫不敢恭維。”
左雲淡然一笑:“你並不比我強,幹嗎這種口氣,難道輕功不是功夫?”
長髮老人說:“你的輕功清奇罕見,若發揮好的話,恐怕天下無人可敵,可惜的是你沒有練好,破綻太多,所以……哈哈……”
長髮老人搖頭說:“你的輕功所罕見,我不知其來處,為過有一種可以肯定,這絕不是武林九大門派中的功夫,可能來自上古奇學秘籍。”
左雲哈哈大笑:“你縱是狂妄,也沒有用的,這門心法你得不去的。”
長髮老人搖頭道:“千條大河歸大海,武學到了登峰造極處,諸般歸一,是沒有什麼不同的,老夫修習和輕功與你絕不相同,你也強不過老夫。”
左雲淡淡地在笑:“今天強不過,明天就可能強過你,現要得意還為時過早。”
長髮老人哈哈笑:“有志氣……”
伍一君忽地陰冷地說:“沒有什麼明天,今天的事必須今天了,無論如何,現在就要收抬他們,中律門的人做事永遠是一往直前的。”
左雲淡淡地一笑:“今天強不過。明天就可能強過你,現在得意還為時過早。”
長髮老人哈哈大笑:“有志氣……”
左雲不由地有些惱恨,老子又不是三兩歲的頑童,還要你老小子下命令嗎!他咬了一下牙關,沒有吱聲,但心頭壓著了一口氣,似乎不出不快。
灰衣老人冷笑道:“伍一君,你也算個人物,何以就死心地為中律門效命呢!你修行了多少年,難道練出了一肚子奴性!你天生就沒一點正義感嗎?”
伍一君勃然大怒:“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