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裡近海,風景氣候都不錯,你們也可常去看望。嗯,聽說魯王兄身體欠佳,且聽醫生說哪裡適合休養,再作定奪不遲。如果魯王兄身體允許,四處走一走,看一看,自己選擇定居之所,也可以啊!”
“多謝殿下。”張煌言聽到朱永興如此說,倒更放下心來。不定居所,也就沒有監視軟禁之意。唉,是心懷坦蕩,不加防備,還是極為自信,並不把魯王視作威脅,他有些猜不透朱永興的心思。
朱永興微微一笑,說道:“浙東抗清武裝主力應至南海,與南海艦隊合為一體,張尚書意下如何?”
“都是朝廷軍隊,又何分南北,自當遵從殿下諭令。”任何人在此時也只能恭謹答應,以後陰奉陽違也說不定,但張煌言卻不是這樣的人,停頓了一下,他又開口說道:“若蒙殿下不棄,下官願作帳下行走灑掃之士。另外,下官腆顏推薦一人,乃是屬下參軍羅倫……”
羅倫,本是鎮江書生,南京之役時,開始追隨張煌言。鄭成功敗走之際,他曾駕一葉小舟追趕海舟,登船苦勸:“您兵勢尚強,奈何因小小挫敗即奔。清兵勝後必驕怠,如果您現在回帆反擊,定破南京。”只是鄭成功喪膽落魄之餘,不聽其言,反令人把羅倫挾去。羅倫當時在船上頓足號慟,士眾感動。
確實是忠貞之士,但卻非軍事人才。朱永興當然明白張煌言的意思,浙東武裝融入南海艦隊,張煌言脫離,是釋疑之法。但推薦羅倫,則是將其視為接班人,想讓羅倫繼續統領浙東武裝。
朱永興沉吟著,心中有了決定,笑道:“張尚書所薦之人,定是大才。便授其副將之銜,留在南海艦隊吧!“
張煌言並不知道朱永興故意說得含糊,與他想的卻有不同,見朱永興答應得痛快,又是施禮謝恩。
其實,朱永興說得含糊,張煌言也暗藏了些小心機。什麼是書院,那是和授予功名有關的地方,這種地方怎麼能不全力爭奪?科舉在短期內是無法實施的,誰掌握了書院,誰就掌握了將來的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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