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罪,抓到了便不可輕饒。有前車之鑑,看誰還敢?”
見夢珠神色不愉,朱永興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招她過來,起身一邊一個,將夢珠和龍兒摟在身側,說道:“嗯,不說這事兒了。餓了,上飯菜吧,也不用侍女在旁,就咱們三個,嗯,把柔兒、嘉兒也帶來,咱一家子放鬆舒服地吃飯。”
“那就傳膳吧!”夢珠臉色稍霽,又提醒道:“其實今日應不進飲食,於內院省身齋戒的。”
“什麼省身齋戒,糊弄外人的。”朱永興滿不在乎地說道:“不吃飯明天哪有力氣讓他們折騰?”
減食省身,不進飲食,省身齋戒,這些繁文瑣節對於朱永興來說,根本就是要敷衍了事的。打著中興未競全功,一切從簡的幌子,本來在登基前應與朱永興形影不離的贊禮官、尚寶卿等都被朱永興揮退。
“皇上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龍兒喜氣盈面,貼著朱永興蹭了蹭小臉,跳下榻去安排膳食。
“在外面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回到後宮,就該放鬆放鬆。”朱永興摟過夢珠,叭唧親了一口,調侃道:“愛妃。眼看春暖花開,我們也要辛勤耕耘哪!播下種子,是否出苗吐穗不一定知道,可不能誤了農時哦!”
夢珠嗔惱地輕啐了一口,忙著給朱永興著襪穿鞋,“一會兒宮人該進膳了。莫讓她們看到皇上這個樣子。
“待到事情忙完,我帶你們出去遊玩。”朱永興任由嬌妻擺弄,微笑著說道:“什麼莫愁糊、玄武湖、雞鳴寺、半山、燕子礬、白鷺湖、石頭城、清涼山、秦淮夜渡、桃葉臨流……嗯,還真不是一天兩天能看遍的。”
“初登大寶便出去遊玩?不太好吧?”夢珠心中想出去遊玩,但又有一些猶豫。
“那就不叫遊玩。叫微服出訪,叫體察民情。”朱永興不以為意地說道:“非要把我累死,才算勤政愛民嗎?”
“好,陛下說怎樣便怎樣。還有,皇上日後自稱要用‘朕’。”夢珠哄著朱永興,給他整理衣服上的褶皺,“其實就在這園子裡也很好啊,有山有水的。柔兒就喜歡得不行,最愛在那石舫上玩耍。”
“讓宮人細加看護,莫要掉到水裡。”朱永興想了想。搖頭道:“讓她痛快地玩兒兩三年,然後再給她找老師。童年嘛,就要快快樂樂,盡情玩耍。”
“陛下也莫要寵壞了她。”夢珠委婉地勸道:“一個女孩家,調皮跳脫的不象話。”
“是嗎?”朱永興有些疑惑,雖然知道這個女兒比較活潑。可也沒那麼嚴重吧,在自己面前還是很乖巧聽話的呀!
“這孩子機靈著呢。連皇上都興許被她騙過了。”夢珠苦笑著嘆了口氣,以前是郡主。以後呢,那一個公主的封號是跑不了的,如果不改改性子,可怎麼得了?
又是皇上,又是陛下的,還有傳膳等專用術語,弄得朱永興直翻眼睛,稱孤道寡啊,真的挺沒意思的。
這時,龍兒抱著嘉兒走了進來,不到一歲的小女娃,咿咿呀呀的發著誰也聽不懂的聲音。
“來,我抱抱。”朱永興喜歡孩子,起身接過,蹭了蹭嫩滑的小臉蛋兒,親了兩口,用頭在孩子懷裡拱,逗得孩子咯咯直笑,伸手抓他頭髮,他也不惱,嘻笑如故。
夢珠張了張嘴,眼見朱永興開心高興,也便沒有再勸諫。
古人最講究尊卑上下,朱永興的身份如此,逗弄兒女便是不妥。況且士大夫之家都講究的抱孫不抱子,對兒子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哪有朱永興這般行事的?
侍女將飯菜端上來,卻只擺在外廳,朱永興在內房自與小娃嬉戲。他又仰面躺在榻上,託著小娃的腋下,讓小娃在自己胸腹上踩踏蹦跳,逗得小娃笑個不停。
“陛下,該用膳了。”夢珠無奈地催促,又衝龍兒使了個眼色,讓龍兒把孩子接過來。
朱永興意猶未盡,也只好在夢珠、龍兒母女的陪伴下來到外廳,揮退了下人,只留一家人圍坐在桌前。
“柔兒呢?怎麼還沒來?”朱永興話音剛落,柔兒便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她那條小忠狗,看樣子好象是剛剛梳洗過。
“孩兒給父皇見禮。”柔兒躬身下拜,怎麼也看不出頑皮跳脫的模樣。
“來,快坐下吃飯。”朱永興伸手相招,讓她坐在自己身旁,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朱永興動了筷,夢珠和龍兒,還有柔兒才開始用飯,沒有侍女在旁邊,朱永興更喜歡這種隨和的家庭氣氛。
“父皇您嚐嚐這個虎皮肉,很好吃。”柔兒給朱永興挾菜,讓朱永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