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比較輕易地擊敗了臺灣眾將的抵抗,由於朱永興事前已經秘密派人至臺灣,有些部將已經做了準備。等到主將黃昭戰死,鄭襲欲降,敗勢已定時,蕭拱宸便率千餘殘兵敗將及家屬乘船倉惶逃命,至廣州投奔明軍。
在這個時候發出聖旨,算是滿足了鄭經的要求,也在聖旨上說明了朝廷早對臺灣鄭襲等人有所安排,便是令其收回自封的護理官職,來廣州請罪。這樣一來,收留蕭拱宸等人也就有了理由,堵住了鄭經的口,以免他向朱永興追索叛將叛兵。
“諭令漳、泉二州官員,准許鄭家上岸採買,但糧食要限量,只說戰事正緊,要供應軍需。”
學著清廷的封鎖之策,或許能使鄭家的物資陷入困頓,但卻不是明智之舉。臺灣剛剛開墾經營,糧食肯定有很大缺口,限量買賣則使鄭家不致因困生變,又使鄭家難以積聚起足夠的糧草,對此產生依賴。
憑鄭經的短視,會不會刀兵相見,用武力奪取地盤,朱永興確實也感憂慮。廣州確實加強了防禦,魏王馬寶從閩省調來了一個團的精銳。再有其他拼湊起來的人馬,以及剛來投奔的蕭拱宸這些人,應該是無虞的。但其他沿海地區,可就空虛得很。
應該不會。朱永興曾經與智囊們反覆商議過。鄭經已經背上了“逆子”的名聲,再向朝廷動武,便是徹底背棄了明臣的形象,在內部尚不穩定的情況下,他做出如此橫蠻舉動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明朝這杆大旗鄭經還是要打著,起碼在他認為已經統一了鄭家內部事權,建立起權威之前。而如果他還是按照歷史上的那種傳統大清洗的辦法,等到他完全掌握了鄭家權力的時候,他也就沒有能力再與明軍抗衡了。
按著朱永興的算計,鄭經十有*是會那麼做的。一個心虛的人。會神經過敏地認為周圍危機四伏,好象有很多人在暗地裡議論他的失德,誹謗他氣死父親,還會質疑他繼承權的合法性。為了掩蓋,為了樹立權威。嗯,在古代叫殺人立威。鄭經就必然會把那些可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對他權威不畢恭畢敬的人都消滅。
這不僅僅是承襲延平王的爵位,還要大小諸事均可一言而決的權力,以及對自己絕對忠誠的軍隊和屬下。清洗,似乎是在封建教育中長大的鄭經唯一的選擇。殺伐果決嘛,這是鄭成功的優點,也是他的弱點。在軍中有無上權威的同時,也曾多次因此逼得部將投降而為敵人。
鄭經肯定認識不了這麼深刻,必定以有乃父之風而驕傲。加上他不能充分任人器使,不能容忍下級對他的稍許不尊,走上眾叛親離的道路也就成為必然。何況,朱永興還暗地命令情報部門在臺灣做了手腳。鄭泰,必然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臺灣產硝磺,可與之貿易,或以物易物。”朱永興繼續作著佈置,既要控制鄭經。又不能逼迫過緊,特別是保持臺灣與大陸的聯絡,對以後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另外——”朱永興沉吟著,並不太確定地緩緩說道:“似乎可以就閩省海關的相關事宜,與鄭家進行商榷,用分薄商稅收入的條件使鄭家不要攔截商船,胡亂收費。”
“殿下,這恐怕欠妥吧!”
機要室裡各方面人才都有,年齡也都不算太大,朱永興努力營造的氛圍也使他們敢於直言而諫,陳忠和就馬上表示了置疑。
“商稅乃國家收入,一定要操於朝廷。若要與鄭家分薄,則必然要有鄭家之人在旁監督核查,豈不使鄭家產生與朝廷平起平坐的錯覺?依屬下愚見,可由朝廷向鄭家發放軍餉。如果鄭家領受,便是隸屬朝廷,亦無攔船收費的藉口。若有違命亂行,殿下處置起來也師出有名。”
“發放軍餉?”朱永興心中有些叫苦,搖頭道:“花費太大,財力無法支撐吧?”
“屬下的意思是先要對鄭軍實額點驗,然後才能依數發餉。”陳忠和笑著解釋道:“鄭經怕是不會答應吧?就算他答應了,按照現在我軍的要求,鄭軍中又能有多少合格將士?計算一下的話,估計一個月幾萬銀子便可打住。如果財力不夠,還可用土地票充抵呀!”
朱永興一下子醒悟過來,笑著用手指點了點陳忠和,說道:“好,此計太妙。土地票,嗯,孤怎麼倒忘了?”
發放軍餉用部分土地票充抵,這豈不是在誘惑鄭軍士兵上岸歸附?鄭經肯定不會答應,那就好說了,朝廷給了你不要,可不是歧視你們鄭軍。
“殿下,您還可令鄭家出兵助戰,便許他一些陸上州縣亦無不可。”查如龍在旁補充道。
朱永興輕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樣的話,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