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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依始,昭武紀年作為了新王朝穩固並進取的標誌,正式載入史冊,“想當年哪……”、“那還是昭武年間的事情……”老百姓常用的口頭語,便從此改變了。
儘管恩科很快便要開了,但官員的任命和派遣一直沒有停止,朱永興實在是有些信不過靠科舉選拔上來的文官。書院裡畢業的,南方老光復區的,或者是受過專門培訓的,或者是有實踐經驗的,不管你是不是科舉正途,不管你是不是有功名在身,大量的官員都被派往北方任職。
但無論怎麼說,這些官員都是知識分子,這點是不用置疑的。而作為明代的知識分子,能夠矢志不移,不受任何壓力的驅使,始終如一者是鳳毛麟角的。任何時代的知識分子,能夠頂得住生與死考驗者,就不同凡響了。然而,能夠再頂得住高官厚祿、花翎頂戴,抑或恩情和相知的誘惑者,更是萬里挑一了。知識分子最大的弱點就在於太想侍奉當朝者,如果當朝者給點顏色,他就會肝腦塗地。尤其是那些未入仕者,更是覓機會過一回官癮。
在這種思維狀態下,無論是哪個朝廷,即便是清廷,也會吸引很多的讀書人為其效力。而就朱永興來說,這樣的知識分子也是最容易收服的。
既有風骨,又是幹吏,這樣的標準未免要求過高。而且,就現在而言,恢復重建已經與風骨無關,更考驗的是官員的能力。那些屈膝於滿清的,也被牽連治罪,再來一次戰爭考驗,也完全沒有必要。隨著法律的完善,只要你實心任事,朱永興便不會過於苛責,甚至會有相應的獎勵廉政官員的措施。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是不錯的。朱永興需要能理解並執行政策的官員,需要擁護並忠心自己的官員,但這與任人唯親還是不一樣。有些人風骨剛挺,但卻迂腐固執,在朱永興眼中,卻不如那些熱衷仕途、有些媚上的官員好用。
要不怎麼說人才的標準與時代不能脫節呢!現在朝廷需要什麼樣的官員,不正是需要精於民政,能儘快使地方恢復以減輕財政壓力的能吏嗎?
把滿清集團驅趕出關後,儘管還沒有犁庭掃穴,最後消滅,但主題卻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淪於地方割據政權的滿清,已經不必集舉國之力與之戰鬥。換句話說,滿清集團已是分崩離析、苟延殘喘,只是一個區域性威脅,依靠不頓加強的東北軍區,再有北京軍區的配合,足以剋制。
而另一個強敵漠西的準葛爾部正在崛起,已經兼併了和碩特部和杜爾伯特部,招土爾扈特部排擠到俄國伏爾加河流域一帶,又把和碩特部的人趕到了青海、西藏。再過幾年,準葛爾這個狼羔子將與沙俄勾結再起刀兵,迫使車臣、哈薩克等汗國歸附於沙俄。
打鐵還須自身硬,朱永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現在是五分關注軍事,五分關注民政。只有儘快使華夏從戰爭的創傷中恢復過來,才能夠積蓄起足夠的力量,發動對大漠蒙古諸部的戰略攻勢。
gdp還是什麼別的名詞,朱永興在前世是比較反感用資料來衡量官員的政績的,但現在,他無奈地發現,哪個地方的錢糧繳納的多,哪個地方的官員便讓他感到讚賞和欣喜。而湄、河總督宗守義,無疑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將湄公河三角洲地區發展成為糧食基地的設想,在不斷地擴張墾殖中越來越變為了現實。這其中,東南亞地區最大的平原和魚米之鄉是名不虛傳,但宗守義等人也確實是功不可沒。如果沒有湄、河兩省越來越多的錢糧支援,提前發動北伐戰役,朱永興也沒有那麼大的信心和底氣。
“量才施用,不必過多計較什麼功名高低。”朱永興想簡拔宗守義入閣拜相,可也知道這新晉的資格有些令人詬病,儘管他從來不認為這個類似於後世文憑的功名會決定一個人的能力,“張卿,你雖是舉人出身,可也不失為國家棟梁,入閣亦是名至實歸。”
沒錯,遍觀現在的朝廷重臣,除了郭之奇進士出身外,連張煌言也不過是個舉人。其餘人等,則多是秀才出身,實在是有些可憐。但這些人都是隨著朱永興從逆境中走過來的,無論是體會他的意思和工作能力,還是對他的忠誠,都是無可指摘的。
當然,如果宗守義只是入閣,雖然年輕,但有驕人的政績,也不算過分。可要當次輔,卻令眾臣們有些反對。因為朱永興不用宦官,內閣的權力本就很大,而首輔或次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