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身後,利用弓箭的拋射,殺死殺傷了不少的明軍。
“殺,殺啊!”
“擋路者死,後退者斬!”
“不是他們死,就是咱們死,殺,向前殺。”
喊聲響了起來,有各級軍官,也有象唐季這樣怒火高漲計程車兵,既是命令,又是提醒和警告。
火槍又響了起來,醒悟過來計程車兵越來越多,開罷槍,便將手中刺刀向跑上來的百姓戳去。停頓的戰陣又恢復了活力,向前推進,箭雨不斷射來,增加著明軍的傷亡。
那些百姓原本以為明軍會放開道路,讓他們逃生,只顧著自己的性命,哪管明軍戰陣混亂後的結果。此時見明軍如同凶神惡煞般逢人便殺,直推過來,嚇得心膽欲裂。前面的人拼命向後,後面被驅趕向前的人卻不知就裡,仍是拼命向前,更何況清軍已開始在後面大砍大殺。拼命射箭,將這群羊羔也似的百姓趕向前去。
眼前鮮紅一片,盡是那些垂死掙扎卻不知道生路何在的百姓,看著他們如同沒頭蒼蠅般亂竄。擠開比自已瘦弱的同胞,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那些更加孱弱的,竟直接坐臥原地。不管是明軍的火槍刺刀襲來,還是清軍的大刀臨頭,竟自端坐不動,就這麼全無反抗的默然死去,便是連慘叫聲,亦是那麼軟弱無力。
“殺,殺!”唐季怒吼著,眼淚卻奪眶而出,模糊的視線中但見前面人影便是舉槍刺去。機械的動作。一遍又一遍。
“好男兒。赴國殤;頭可斷,不折脊樑;好男兒,赴國殤;不復河山。不回鄉;好男兒,上戰場;血可流。志昂揚;好男兒,上戰場;為親人,得寧康……”
歌聲從後陣響起,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隨聲而和,在血肉橫飛、慘烈廝殺中顯得慷慨悲壯。
頂著箭雨向前,踏著鮮血和屍體向前,向前,向前!
百姓沒有了,除了那些躲藏至街道兩旁不足兩尺距離內的僥倖活命外,其餘的都倒在了戰場上。
兩軍相接,更加慘烈的廝殺又開始了。槍聲響成一片,刺刀紛紛上前,明軍士兵積壓在胸中的憤怒和仇恨終於有了渲洩的目標,爆發出加倍的勇敢和暴戾。更有明軍士兵不顧近在咫尺的危險,把手榴彈狠狠地砸向對面的人形畜生。
“頂住,頂住!”徐成功拼命叫嚷著,但卻無法阻止喪失戰心計程車兵紛紛後退。
空中傳來了尖嘯,幾個黑乎乎的東西砸進了清軍的隊伍,冒著青煙在地上彈跳,然後便是轟然巨響。
耀眼的白光閃花了清軍的眼睛,震聾了他們的耳朵。地上出現了幾個大坑,坑的周圍是枕籍的屍體和無數的殘肢斷臂。剛才還在將旗下叫囂的徐成功和他的將旗一齊無影無蹤,消失在這令人震撼的大爆炸中。
這幾發轟天炮的轟擊徹底摧毀了清軍的戰鬥意志,在明軍士兵兇狠無比的攻勢下,敗退變成了潰退,潰退變成了逃竄,拋下刀槍,四下奔逃。
“殺!”唐季把刺刀從一個跪地投降的清兵身上抽出,一腳踹倒屍體,跟著戰友們奮勇向前追去。
追上去就是刺刀亂捅,不管你是回身反抗,還是跪地求饒。在殺紅眼的明軍士兵面前,城南的清兵死傷累累,狼狽逃竄。嗯,沒有傷員,沒有俘虜,在怒火勃發、幾乎喪失理智的復仇者眼中,只有殺死,殺死,才能消減心中的仇恨。
戰鬥雖然激烈,但卻沒有了懸念。明軍人多勢眾,槍炮犀利,戰陣嚴整,鬥志昂揚;清軍逐漸被分割,負隅頑抗,垂死掙扎,戰意萎靡。
廣東清軍屬尚可喜的藩下兵最有戰鬥力,但真正隨尚可喜東征西戰的“經戰之輩”已經不足三千,這在數年前新會戰役時,尚、耿二人便向清廷訴過苦。“可喜部下兵卒僅二千五百名,繼茂部下僅二千三百名,加上綠營兵也不過二萬之眾。各處征戰不無損傷,難以招募,頂補率皆南人,皆遊蕩之輩,俱非經戰之輩。”
也就是說,目前的藩下兵馬幾乎全是後來招募組建的,從戰鬥經驗到戰鬥意志,皆大打折扣。明軍雖然也屢經補充,但火槍兵訓練的週期短,刺殺也就那麼幾個簡單的動作,基本上一個月便能訓練出一批。加上福利待遇的刺激,政治宣傳的到位,撫卹善後的完備,新銳之師倒也戰力甚強。
更主要的一點便是明軍的擴充有獨特的優勢。為了更好地讓新兵成長,貫徹以老帶新的練兵方式,明軍的擴充更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補充。沒有成建制的新兵,而是老部隊不斷地注入新鮮血液,膨脹到一定程度後再成建制地拆分。
有老兵帶著,新兵能最快地掌握老兵的經驗;有老兵帶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