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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柳樹,象病了似的,葉子掛著灰土在枝上沒精打采地捲縮,地上蒸出了一種怪味兒,象是腐爛的屍臭。
強烈的陽光照著一個個面色蒼白的舉子,好象整個街道都在搖搖晃晃,晃得人頭昏眼花。街上的人以猜測的目光,看著這群看榜歸來的“天子門生”。
北京城有一條爛面衚衕,其中設有好幾個省的同鄉會館。流落京師的外省人,遇到難處,總要來這裡尋求同鄉的關照,找一條落腳謀生之路。所以,儘管這裡房屋低矮,路面不平,卻每天都擠滿了口音混雜,貧富不一的各色人等。
而那些叫賣風味小吃,拍賣估衣舊貨,跑江湖打拳賣藝,看手相拆字算卦的各類攤子,也應運而生,熙熙攘攘地擠在這條衚衕裡,街口上有座茶館,雖然也是草棚瓦舍,但在雜亂的地攤中,卻也算得是鶴立雞群的大鋪面了。
“看那人,定是落榜的舉子,垂頭喪氣,倒似死了親孃一般。”茶館內一箇中年人放下茶碗,伸手一指,譏笑不已。
“被功名糊了心的傢伙。莫要管他。”旁邊的道人冷哼一聲,停頓了半晌,低聲說道:“南面馬上就要來人了,咱們的佈置還未完善。可不要誤了殿下的大事。”
“若說尚不完善,也只是吳應熊的身邊沒有接應之人,由京至津,這一路上可是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中年人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次南面來的人不是能正好補上這個缺漏嘛,大事可成啊!”
“莫要大意。”道人捋著頜下長鬚,思索著說道:“徵召旗奴家丁的風聲已經傳出來,說明南方吃緊,韃虜缺兵少將,快支撐不住了。嗯。要是吳三桂再反正歸來,則大江以南儘可光復。關係如此之大,可不要出什麼紕漏。”
“屬下知道輕重。”中年人的表情嚴肅起來,想了想,說道:“水陸皆有安排。可適時選擇最安全的路線。沿途關卡也打點妥當,水路當更為便捷。”
“再弄些官兵服裝,關防也要偽造齊全。”道人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人手盡選孔武有力者,一旦事不順遂,亦要有廝拼的準備。”
中年人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外面。“道長看那父女二人如何?”
茶館外,原來正有一男一女兩個江湖賣藝的在支場子。那男的有二十五六歲,打了赤膊,劃開了人圈子,將辮子往頭頂挽一個髻兒,就地撿起兩塊半截磚。五指發力一捏,“嘭”的一聲,兩手的磚頭立時粉碎,引來了圍觀眾人的大聲叫“好!”
“在下初登貴地,人生地疏。全仗各位老少照應,在下雖有幾手三腳貓功夫,並不敢在真人面前誇海口,有個前失後閃,還望看官海涵!”青年人說罷指著站在一邊的女孩說:“這是小妹,小名雲娘,今年十六歲,也練了些花拳繡腳,敢請各位看官……”
道士微微偏臉,不無疑慮地問道:“山東人?江湖把式,頂用嗎?手上沒沾過腥,到時可別軟了腿?”
中年人愣怔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又試探著說道:“莫不如讓他們練練手?”
道士望著外面沒吭聲,那男女兄妹已經開始演武,男的耍了套棍棒,女的練了趟花槍,倒也好看得很。
“南橫街有個獨眼標,讓他們去除了。”道士突然低沉地說道:“手腳要利落,頭尾要乾淨。若是弄得亂七八糟——”
“屬下明白。”中年人在椅子上躬了躬身,表示瞭解。
獨眼標不過是個地痞流氓,死了也沒人追究。當然,頭尾乾淨便是無人無屍,全當人間蒸發,這才最為嚴密。
道士點了點頭,起身飄然而去。中年人則喝完殘茶,不緊不慢地走到櫃檯後,笑容滿面地又充任起店掌櫃來。
若說是暗戰,朱永興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一是重視肯投入,二是有比較先進的方式辦法。再加上清初的暴戾統治,民間反清的情緒亦蘊藏其中,情報部門的滲透、擴大的成績,便顯得很突出。
不光是窮苦百姓,還有文士商人,更有少量清廷的下層官員,情報部門織成的網越來越廣,藉著明軍的勝勢,爭取策反也逐漸擴大,日益顯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