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順勢笑道:“道兄又看低上師的氣度了,如此洞天福地,當有緣者居之。道兄既然有緣,我們又怎麼再逆天意?摩什上師的意思,其實就是想和道兄稍做接觸,說白了,就是探探道行。
“若道兄心胸坦蕩,此事便水到渠成,反之,也就不必說了吧!”
媽的!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這雷鳥兒還是這麼個粘人的貨色?李珣最後一點兒耐心終於給消磨乾淨。
他緩緩搖頭,盯著雷喙鷹的眼睛,森森然道:“雷鳥兒,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擺一張笑臉,別人就要護你的臉面。道爺陪你雲裡霧裡聊了半天,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明白?”
雷喙鷹沒想到李珣竟然說翻臉就翻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百鬼嘿然聲中,一撩道袍前襟,擺出個架式來。
“上次和你見面,打得天昏地暗,轉眼今日,卻是這般模樣。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道爺這兩天心情正糟,沒精力陪你們耍弄。你們有什麼算計,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要不,手下見真章就是!”
能將一個向來陰沉多智的人物給激成這種模樣,雷喙鷹也足堪自豪了。
只是眼前這情形,絕不是他想要的。
他退後半步,皺眉道:“道兄,雖然咱們相交不深,但我也知道,幽魂百鬼是此界公認的沉穩,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你這般作態,又是何苦?”
李珣冷冷一笑道:“既然相交不深,你雷鳥兒也就不必妄加猜測,一句話,要麼,你敞敞亮亮說些實在的,要麼,現在動手便是!”
雷喙鷹蒼白的臉上浮上一絲紅暈,顯然也有動怒。
也難為他在這種情形下,依然能按住火氣,強笑道:“也罷,我就簡單地說一句──我五宗聯盟實是想與道兄做生意的。”
藉著說話的空檔,他順過氣來,語氣已不像之前那麼僵硬。
“所謂生意,自然要有等價之物交換。在這裡,我可以代表摩什上師保證,我方所出的價碼,絕對可讓道兄滿意,而道兄,則要考慮一下,是否願意拿出誠意來,完成這筆生意了!”
李珣聽得啞然失笑,虧得他前面口口聲聲的“有緣”、“天意”,現在卻又市儈味兒十足。這雷鳥兒為了安他的心,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從這一點上看,魅魔宗倒是頗有誠意的樣子。
正說著,雷喙鷹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符,遞了過來。
“今日道兄顯然是不願深談。也罷,這其中是敝宗獨有的‘飛魃訊法’,若道兄回心轉意,便可憑藉此法,與敝人聯絡,再由敝人直接轉告上師,這樣可否?”
李珣抿起嘴唇,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雷喙鷹的手定在半空,臉上神色絲毫不變。
“道兄,便是事情真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這世間萬事萬物,又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道兄今日沒有籌碼,難道明日依然沒有?道兄是人中之傑,對這一點,應該清楚得很。”
李珣想了一想,終於在哈哈的笑聲中,接過玉符,神念一掃,便將其中的法訣記下,又隨手將玉符捏碎,道:“如此,我便保留一個與貴方聯絡的管道吧。以後,總有做生意的機會!”
“正是如此!”雷喙鷹點頭一笑,怱又略壓低聲音道:“道兄最近最好小心一些……”
“嗯?”
“道兄應該還不知道吧,就在昨日,水蝶蘭反了!”
雷喙鷹的目光在李珣臉上一掃,這才又嘆道:“這位水仙子的性情當真是反覆無常,她昨日公然與朱勾宗決裂,在蝕神刀、小朱勾等人的聯手之下,從容脫身,如今已是朱勾宗明令追殺的麻煩人物了。”
李珣的臉色變得相當精采,雷喙鷹說著也苦笑出來。
“她叛出落羽宗才多長時間,這又和朱勾宗撕破了臉,兩個殺手宗門全被她給得罪了,恐怕再沒有哪個宗門敢收留她。”
李珣也笑,初時的驚訝過後,他反而能夠較坦然地接受這一變故。
想一想,水蝶蘭是誰?那可是通玄界最最頂尖的大妖魔,可以與羅摩什等人平起平坐的。
相比較而言,朱勾、落羽兩宗的千機老怪和素懷羽兩人,固然也是宗主之尊,相比羅摩什,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想想水蝶蘭的性情,反是必然的,只是早晚有別罷了。不過……水蝶蘭反了,關他什麼事?
雷喙鷹看他還沒明白過來,便提醒了一句:“道兄,如今這通玄界傳你和水蝶蘭的關係,可是要傳得瘋了,人言可畏,誰知道傳到朱勾